沉冥失踪

风千言:信上写了什么,二皇子那边是不是出了事?

云衣裳指尖捻灭烛火余烬,眉峰凝着几分沉色,却未立刻开口,目光掠过他,望向庭中仍立在原地的林思瑶。

林思瑶虽静立不动,握着剑柄的指节却悄然收紧,眼底藏着的焦灼,终究没藏住。

林思瑶望着云衣裳的神色,心一点点往下沉,方才被剑光惊起的慌乱早已褪去,只剩心底翻涌的不安。

她缓缓收剑入鞘,剑穗轻晃,扫过掌心微凉的肌肤,竟比颊边那道浅淡的划痕更让人觉出寒意。

等她迈步走近,就见风千言仍攥着云衣裳的衣袖,语气带着难掩的急切。

风千言:你倒是说啊!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云衣裳拨开他的手,抬手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襟,沉声道。

云衣裳:急什么,二皇子没事,只是折损了些士兵

这话一出,风千言紧绷的肩膀霎时松了些,忍不住啧了一声。

风千言:早说不就好了

风千言不以为意道,继续琢磨刚才两个剑招。

林思瑶信步走来,抬手举起茶杯,目光似在指点风千言的剑招,问的却是云衣裳。

林思瑶:他怎么样了?

云衣裳:不好

云衣裳如实回答。

杯沿轻触,温热的水汽漫过鼻尖,却驱不散眼底的寒意。

云衣裳垂眸扫过烟灰,不疾不徐道。

云衣裳:途中遇了埋伏,对方出手狠辣,摆明了要取他性命

林思瑶:是六皇子吗?

云衣裳:暂查不出底细,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他

朝堂之上,昏庸之气弥漫,贤才遭受嫉妒,官员之间勾结腐败,真正能担当大任的实干之人少之又少。

若没有穆沉冥,恐怕早就乱做一团。

云衣裳抬眸看向她,眉峰微蹙。

云衣裳:受了些小伤,车马被冲散了

林思瑶:应该?

云衣裳轻启唇,无奈地说了一句。

云衣裳:他现在下落不明

话音未落,林思瑶猛地放下茶杯,瓷杯与桌面相撞发出轻响,惊得一旁琢磨剑招的风千言抬了头。

云衣裳及时按住她,两人佯装擦拭茶水。

云衣裳:冷静些

云衣裳: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云衣裳:做大事前,必思量再三,做足万全准备

林思瑶身形一顿,指尖死死抵着剑柄,平静的眸中多了几分深思和犹豫。

她往日不会担心这些,但现在穆沉冥下落不明,生死难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

若是晚一刻,他出了事,自己又当如何?

林思瑶闭了闭眼,强压下即刻动身的念头,再睁眼时,眼底的焦灼已化作冷冽的笃定。

她缓缓松开剑柄,声音清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思瑶: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

云衣裳应下。

云衣裳:我尽量

俩人目光看向庭中的风千言,对方挥舞数晌,仍是不得要领。

林思瑶:错了错了!

林思瑶:练剑只看剑,怎么和人打斗?

风千言疑惑问道。

风千言:我若不看剑,怎么知道自己的招式对不对?

林思瑶:难道所有的剑招比划一遍就能赢了吗?

林思瑶越说语气越沉,抬手点向他挥剑的动作,眸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林思瑶:练剑练的是心与势,不是死记招式!你盯着剑招不放,哪还有余力观敌之变?

云衣裳立在一旁,指尖轻叩杯沿,缓声附和。

云衣裳:阿瑶说的对,招式只是骨架,在精不在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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