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卢行省
疼，好疼。
我这是，死了吗？
一股暖意流遍了维尔汀的全身。
疼痛感愈发强烈了。这使得维尔汀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吃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祂似乎在用魔法为自己疗伤。维尔汀的醒来令对方十分惊喜。
“你醒了？”
维尔汀吃力地坐了起来。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她头痛得快要炸开了。被追杀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这是，被救了？
维尔汀看向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令人不安。她这时才注意到坐在身边的小家伙。她惊讶于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貌，有些不相信地揉揉眼睛，仿佛正在做一个虚幻的梦。她用力揪了下自己的脸，有痛感，不是梦。她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惊讶得瞪大了双眼，自言自语起来：“这不应该呀，魔法阵出问题了？可是我刚才确认过她的灵魂，她是我的契约者没错啊？”许久,祂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严肃地说：“我是高卢，这片土地的化身。”
高卢？这不是我的国家的前身吗？维尔汀的思绪现在十分混乱。
“现在，我要和你签订契约，维尔汀。”不等维尔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开启了契约法阵。
“等，等等--”维尔汀还未说完，高卢就已经化作一团光芒，钻进了维尔汀的额头，留下了一个特殊印记。待到光芒散去，维尔汀多出了许多记忆。
契约生效。
过了很久，维尔汀才缓过神来。通过这段多出来的记忆，她了解了一些情况：与地灵签订契约，祂便会与契约者的灵魂建立特殊的联系。契约者可以使用他们绝大数力量，前提是必须绝对忠诚于祂们，所做之事绝不能损害祂们的利益，否则灵魂便会被祂们吞噬，成为他们力量的一部分。但成为契约者也有条件--他们的灵魂里必须有相应地灵的灵魂碎片，这也是为什么地灵和他的契约者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这种人很稀少，少到对应者只有一人。
而维尔汀，正是那个天选之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维尔汀郁闷了。先是莫名其妙被追杀，现在又稀里糊涂地签订了让自己随时性命不保的契约。就没人问过她的感受吗！更让她郁闷的是，通过这些零碎的记忆，她明白她来到了过去——被高卢的魔法传送过来的，换言之，如果她没有被魔法阵传送过来，她或许会在那场袭击中死去。
哦，维尔汀，你别郁闷，郁闷的时候还没到来呢。
短暂地接受了现实，维尔汀决定振作起来。东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也回不去了。
等等，东方？维尔汀注意到一丝不对劲。我刚刚想的不是个国/家吗，怎么成东方了？她努力回想刚才想的国/家，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她并没想太多，只是认为自己刚醒不久，有些事想不起来正常。
“准备战斗！”高卢的声音突然从脑内传来。
等等，战斗？
没等维尔汀反应过来，一把巨斧向她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维尔汀瞬间变出一把笔直的长剑挡住了攻击，将飞来的斧子击飞。
发生了什么？维尔汀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插在地上的斧头和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剑。高卢出现在她身旁。
“是罗马。”
远处缓缓走来一位穿着托加的高大男人。祂毫不费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斧头，冷冷地盯着二人，仿佛他们是即将到手的猎物。祂散发的威压让维尔汀止不住地颤抖。不到眨眼的功夫，祂就瞬移到维尔汀面前，朝她狠狠劈下去。
好快！
维尔汀几手是靠身体本能反应来进行防御的。但对方力度太大，她被击退了很远。不过对方并没给维尔汀喘气的时间，在维尔汀还未站稳时就已瞬移到她身后砍了下去。
“小心！”高卢替她挡下了这次攻击。但二者的灵魂差距过大，祂被罗马打散了。
“高卢！”维尔汀下意识喊出来。她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
糟了！
巨斧已经劈下。她的胸口被砍出恐怖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真是，糟透了。
维尔汀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罗马举起左手，像是在施展什么魔法。一团光球从自己体内飞出，飞向了罗马……
罗马拎起维尔汀，看到她额头上的印记，“啧”了一下。
“已经签了契约吗？算了，不过是多一个奴隶而已。”
维尔汀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醒来的。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的身体
我还活着？
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左胸--那是她被砍的地方，胸口上的疤痕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活下来？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了靠坐在墙边的高卢。祂正在专心修复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
维尔汀走到祂面前坐下。她现在需要一个解释。
高卢似乎感知到她的到来，睁开了眼睛。“你的灵魂太弱了，这么久才醒。”
维尔汀没说话。高卢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们已经签了契约，是死不了的。当然你还是会经历死亡的痛苦。这些契约应该会告诉你才是。”
“不，契约并没告诉我。”维尔汀冷冷地说，“契约只是让我搞清楚了状况，让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能够活下来，并且能够让你轻松变强的工具罢了。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巧,刚签订契约罗马就来了呢？”经过这么多事，维尔汀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既然已经签订了契约，那么她得在契约下争取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她才不想受制于人。
“你很聪明，不过我得纠正你一点：你并不是工具。契约确实能让我活下来，但它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它将你我灵魂联系起来，从此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它给了你可以随意使用我绝大多数力量的权力，除了你必须为我谋利外，你几乎没有什么被限制的地方。从本质上讲，我反而成了你的工具。”
祂起身，拍了拍维尔汀的肩膀。“作为契约者，契约似乎并没让你学会如何战斗。如今我们败于罗马，已经是他的奴隶，但我相信你懂得该怎么做。我为你准备了一套衣服，把身上坏得不成样的衣服换了吧。”祂顿了顿，继续道：“虽然因为契约，我能听懂你的语言，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把你的语言和拉丁语杂糅到一起。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危险。”说完，祂就又消失了。
维尔汀只觉得后背发凉。因为契约的影响，她完全没发觉自己用了古语。
这就是契约吗……
尽管维尔汀已经成了奴隶，表面上对罗马唯命是从，但她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反抗。因此，罗马剥夺了她全部力量。
“这次又失败了呢。”又一次的反抗失败后，高卢出现在维尔汀身边。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与我签契约的。”维尔汀自嘲道。
“可别这么想。你契约履行得很到位。”高卢笑着，在掌心处凝聚了一团魔力。
维尔汀震惊了。被罗马剥夺了全部力量，此时的他们不应该有魔法才对，怎么可能凝聚魔力呢？
“这就是契约。只要你做任何于我有利的事，契约就会为我提供魔力。”
“我给你提供一个方向。对面那座岛是关键。”
听了高卢的话，维尔汀笑了。她想出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对面的那座岛屿，就是指不列颠岛。维尔汀在暗中一直和对方有贸易往来--尽管她从未正式与对方见面--虽然从良心上讲很对不起对方就是了，但用他来分散罗马的注意再好不过了。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罗马攻打不列颠的机会。
之后，她每一次和不列颠贸易时都会故意留下一些痕迹。而罗马也正如她所想的，开始起了疑心。
也基于此，在她又一次反抗失败时，她被罗马关了禁闭。
很明显，罗马对于她的反抗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过这也正顺了她的意。
“高卢，你觉得这些魔法怎么样？”维尔汀把弄着手里的魔法，然后“倏”地变出一把斧子--和当初被罗马攻击时使用的斧子一模一样。
“还不错，你掌握魔法的速度挺快嘛。”
“我可不是白挨罗马的打的。”维尔汀把斧子丢在一旁，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高卢，你知道现在管理罗马的人是谁吗？”
“恺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上任没多久。”
“没错，如今的他尽管有罗马的承认，但依旧根基不稳，无法服众。再加上我经常反抗，给罗马带来不小的困扰，这更使得他无法服众，所以--”
“所以他需要一场可以让众人心服的战争。”高卢笑了。“看来你看出来他对不列颠的野心了。”
“如此明显的提示，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不过是为他出征提供一个借口。我做这些，可不只是做给罗马看的。”
另一边，恺撒也正如维尔汀所说，向罗马申请出征布列颠。
“大人，高户的契约者如此不老实，背后一定有人撺掇！不列颠与高卢来往密切，极有可能是受到不列颠的影响，她才次次叛乱。这严重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我恳请您，随我一起出征！”
罗马回想着这些年维尔汀的行为，同意了恺撒的请求。
“而罗马也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出征不列颠。一旦祂离开，便是我夺回被他夺走的力量的最佳时机。”
毕竟，没人知道，那个不可一世的罗马并没有契约者。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罗马离开，祂就必须留下祂的核心力量以维护祂的统治。而这时被留下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十分脆弱，正是吸收的最好时机。
另一边，一个披着兽皮的金发少女拄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木杖，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丝毫没注意她的羊群越走越远。若不是几只小羊羔弄醒了她,她恐怕会损失几百头羊。
“啊，我的羊！”等她慌张地赶回她的羊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哦，我亲爱的小莫里亚蒂，你差点因为打瞌睡弄丢了你的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一个地灵在莫里亚带身后出现，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不列颠，你就别打趣我了。”莫里亚蒂回头看着抱住她的地灵，用手指了指她的羊群，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咱们的羊毛卖得可好啦！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凭借它们强大起来，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了！”
“我的小莫里亚蒂，你真是一个天使！”不列颠抱着莫里亚蒂，仿佛她是祂的布偶般宠溺地蹭着，弄得莫里亚蒂的脸痒痒的。
突然一阵杀气袭来。二人立马警觉起来。莫里亚蒂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罗马。
莫里亚蒂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所以在对方还未出手时率先发动了进攻。但她的攻击很轻易地被罗马接住。莫里亚蒂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失。
不对劲！
察觉不对劲的莫里亚蒂立刻拉开了与罗马的距离。
“小心，莫里亚蒂！”不列颠护住莫里亚蒂，神情严肃。“祂的灵魂，比我强。”
看来是一场苦战呢。莫里亚蒂握紧了手中的剑。
与此同时，维尔汀躲过了守卫，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罗马留下力量的地方。那股力量幻化成罗马的模样，此刻正庄严地伫立在那儿。
维尔汀做好了战斗准备。
“准备好了吗，高卢？要上了！”
“虽然我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不过上吧！”
维尔汀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幻象就是一记重击。幻象轻易接住了她的攻击，趁维尔汀还没反应过来时对着她的肚子狠狠来了一拳，将她击飞。但维尔汀也借这个力，在空中变出了一把巨斧，顺势向对方扔去。但被对方灵敏地躲了过去。不过就在它躲的瞬间，高卢从它的背后发动了魔法攻击。幻象躲闪不及，被魔法击中了左肩。
“干得好，高卢！”趁此机会，维尔汀换回便捷的宝剑，向幻象攻去。
形势看起来是维尔汀占上风。这给了维尔汀一种假象——她很快就能胜利。但很快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每一次攻击，自己的力量都在快速流失。她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就这一失神的功夫，她被幻象踢飞了出去。
“噗”维尔汀吐出一口鲜血，不知为何，她使不上任何力气。
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样。
不好，是领域！
所谓领域，是只有国灵才有的技能。在领域内，双方只能以灵魂之力战斗。一方战败，他体内的力量就会被对方夺走。
“它想用领域来压制我们！”维尔汀的灵魂比它弱，这是不能忽略的事实。
“那不正好嘛。”维尔汀擦了擦嘴角的血，提起剑站了起来，“我最讨厌拖延了。”高卢读懂了她的意思，会心一笑。
二人默契地向幻象发起了进攻。但维尔汀处于下风，因此她无法发动有效攻击，只能被动防御。在幻象已经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维尔汀身上时，高卢释放了禁锢魔法。白色光芒将幻象包围，层层丝线将祂暂时控制住。
就是现在!
维尔汀即刻将魔力全部注入手中的剑，向祂的心脏刺去。幻象破裂，领域消失。维尔汀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恢复了。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吸收力量。看着面前涣散的力量，维尔汀伸出了手……
在幻象破裂的同时，罗马也感应到了。
高卢！
罗马愤怒了。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莫里亚蒂。
此时的莫里亚蒂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我，不列颠尼亚，愿意服从您的命令……”莫里亚蒂向罗马献出了自己绝大多数力量。
她臣服了。她不能不臣服。
显然她臣服的态度令罗马很满意。因此在她被罗马押回后并未成为奴隶，只是负责为祂放牧。
此时维尔汀还在吸收罗马留下的力量。
快了，就差一点儿了。只要吸收完这股力量，罗马就会受到重创，我的实力就会增强，成功近在咫尺了。
高卢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小心！罗马回来了。”真是糟糕的消息。且不说她马上就能完全吸收这股力量，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停下来！她现在只能期望赶在罗马之前彻底吸收它。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打破了。一束魔法击中了她，强行打断了她的进程。
她看见她还未吸收的力量飞回了罗马体内。
可恶，就差一点！
因为之前的战斗，加上刚才的袭击，维尔汀现在根本无法继续战斗。她被罗马扼住了喉咙。
“呵呵呵。”她突然笑起来，左手抓住罗马那只掐着自己喉咙的手，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祂。“我的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居然如此失态。您知道的，有契约保护的我是死不掉的，您这样做会显得您十分愚蠢。我已经吸收了您绝大多数的核心力量，它已经彻底与我融合。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已经成为您的化身之一。您现在这样做，不就是在削弱您自己吗？”
维尔汀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罗马和高卢大吃一惊。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让高卢感到恐惧且陌生。祂可以肯定，现在的维尔汀不是祂的契约者！祂悄悄把手放在身后积蓄魔力。
罗马并未松手。一直以来,祂都是把维尔汀当作奴隶看待，哪怕她多次叛乱，也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而现在，她却吸收了祂的部分核心力量......不，或许她有可利用的价值。
祂松开了手，但并未放开她，只是把她和高户扔进了一个小房间。
“你……”高卢警惕地盯着维尔汀。维尔汀此时回过神来，她捂着额头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控制不住我的意识。”看见维尔汀的反应，高卢放下了警惕。
“应该是契约的影响。你得尽快强化你的灵魂了。”高卢靠近维尔汀的额头。“不过你没事就好。”说完，祂就化为一束光,钻进了维尔汀的额头。祂今天已经透支了所有力量，躯体已经开始破碎，需要契约的恢复。
“你也是契约者吗？”角落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维尔汀这才注意到角落里重伤的莫里亚蒂。此时已是深夜，清冷的月光照在莫里亚蒂身上，双方都看清了彼此的样貌。
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自己的契约灵，居然还有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契约者！维尔汀观察她的灵魂--和自己不一样，仅仅只是外貌相同而己。看气息，应该是不列颠。本来以为她挺能打的，再不济起码能牵制住罗马，没想到她和自己一样弱，让罗马赶回来，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想到这儿，维尔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看到对方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她心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她来到莫里亚蒂身旁坐下。这举动让莫里亚蒂回过神来。
“该不该说是缘分呢？一直与我贸易的对象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维尔汀坏笑着靠近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既然咱们这么有缘，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呗。”
“契约者之间只能以对方契约灵之名互相称呼。”这算是变相的拒绝。
这下维尔汀可不开心了。
“我是维尔汀·德·奥古斯都，高卢的契约者。虽然契约有规定，但它也没说不能让别的契约者知道自己的名字。既然我已经报了自己的名字，出于尊重，你是不是也应该报出你的名字？”
好长的名字……莫里亚蒂在心里吐嘈。她没有回应维尔汀，而是在犹豫。
“你不说我可得揍你了。”
不是？哪有刚见面就揍人的道理?!
其实维尔汀是在找揍人的借口--自己的计划因为她而失败，换谁都会生气。
“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二！”维尔汀已经把手举起来了。
“一！”
“莫里亚蒂！我的名字是莫里亚蒂！”倒不是维尔汀真的威胁到莫里亚蒂了，她只是对倒计时有着可悲的条件反射。
“莫里亚蒂？”维尔汀突然笑了。这个名字给了她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总感觉在哪里看到过，听到过。
“有什么么好笑的？”看见维尔汀笑了，莫里亚蒂有些生气--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对方简直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维尔汀一扫心中不快，她决定逗逗她。
看见对方的态度，莫里亚蒂不想再和对方交流。她起身，想换个位置去养伤。
“哎，别走啊！”维尔汀抓住莫里亚蒂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你干嘛？”
“我感觉咱们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对于莫里亚蒂而言。
第二天，维尔汀心满意足地去制定她的下一个计划；莫里亚蒂则受罗马之命郁闷地去放羊了。
“我觉得你昨晚做得有点过了。”对于维尔汀昨晚的行为，高卢有些看不下去。
“哪儿有?我们只是友好交流……”维尔汀哼着小曲儿，并不承认高卢的话。
至于莫里亚蒂这边。
“同为契约者,她怎么能这样！”不列颠抱着莫里亚蒂，心疼地哭着。“我可怜的小莫里亚蒂，我的心肝宝贝……”
“唔，不到颠尼亚，你别揉我脸了。”但对方并没听，依旧紧紧抱着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的心肝宝贝”。
想开点，不列颠尼亚，今后她和维尔汀之间的孽缘还多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