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落尚在
雨纷纷,两人在空中不停打斗,厮杀的非常凶,即使身上被雨水淋湿,他们还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溪洳剑剑致命,鬼赤也坦然面对着,两人的剑几次从对方脸颊刺过,但都被躲开了,飞在空中,交手数次,溪洳现在只想杀了他,剑身快速刺过去,鬼赤用剑去挡住,两人的剑交错在一起,随即另外一只手同时打出一掌,两掌击在一起,将二人震飞出去。
但他们并没有停下,而是快速冲过去,又打在一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树林,溪洳蓄力刺出致命一剑,这次鬼赤没有躲开,他也将所有力量聚集在剑上,两人几乎同时把剑刺进对方臂膀处,随即又打出一掌,两人再次被震飞出去,他们各自站在一边,溪洳看着伤口处,鲜血淋漓,鬼赤按着臂膀处,脸上露出难色,雨水无情打在他们脸上,溪洳瞬移过去,速度极快,鬼赤提剑砍过去,溪洳挥剑砍飞他手上的剑,然后掐住他脖子抵在树上,鬼赤都不敢相信,他还想挣扎,溪洳施法控制住他。
鬼赤:杀了我,你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溪洳:我母神的簪子为何在你手上?
鬼赤: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你母神还没有死。
溪洳:她在哪里?
鬼赤:放开我。
她只能放手,然后退后施法解开他身上的法术,鬼赤摸了摸脖子,已经被掐出红印子。
鬼赤:你的力量,果然很厉害。
溪洳:别废话,赶紧说。
鬼赤:荼桃用结魄灯把我复活时,我便离开了天界,有一次去拿神器时,刚好碰到你与兮落分别,在你走的时候,兮落的身体在消散,后来我想到可以用她威胁你,于是用结魄灯把她的一丝元神收起来,我把她的元神慢慢恢复,然后聚集成魂魄,不过我封印了她所有记忆。
溪洳:南宫思嫣和我母神,是不是有关系?
鬼赤:没错,我在凡间找了很久,遇到南宫思嫣,她的体型与兮落很配,我就把南宫思嫣的灵魂打出,将兮落的元神注入身体。
溪洳:所以,南宫思嫣真的是我母神?
鬼赤:是,不过她的记忆已经被封印。
溪洳:没想到你还帮了我一个忙。
鬼赤:我也没想到,封印了她的记忆,也对你下不了手,果然是血浓于水。
话音未落,鬼赤离开,他知道溪洳的脾气,一会反悔了说不定就把他杀了,所以赶紧逃跑,雨越来越大,溪洳站在雨中,眼睛恢复变成黑色,伤口还在流血,但她心里很高兴,知道自己母神还活着,比什么都高兴。
一个人持伞为她挡雨,溪洳转身看到了宁源瞻,两人施法回到客栈,溪洳坐在桌前,早已施法换了一身黑红色衣服,伤口也止血了,但过两天才能愈合。
宁源瞻:你的伤没事吧?
溪洳:没事,你怎么来了?
宁源瞻:三年已到。
溪洳:这么快?
宁源瞻:我还觉得慢了。
溪洳:那你与她说好了?
宁源瞻:放心吧,都说好了,花蕊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溪洳:既然如此,那你就回神位,做自己的事去。
宁源瞻:我知道,我就是来与你道别,多谢你之前的照顾。
溪洳:小事一桩,不必道谢。
宁源瞻:溪洳,那我走了。
溪洳:嗯。
他施法消失,溪洳眉头一皱,一只手按着臂膀处。
溪洳心想:之前手臂这里就时常疼痛,现在又伤到这里,疼痛又增加了。
外面有人敲门,溪洳放下手,故做淡定的样子。
溪洳:进来。
冥曦:洳儿,你果然回来了,我在树林没找到你。
溪洳:怎么了?
冥曦:你有没有事?
溪洳:没事。
冥曦:这个澜沧每次都把我带走,看来得赶紧提升修为,才能打赢他。
溪洳:你在提升也打不过他,他毕竟是上古魔族,怎么可能轻易被打败。
冥曦:洳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溪洳:真的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冥曦:那好吧,明日我在来。
她刚起身走向床边,突然晕了过去,冥曦也才走到门口,瞬移过去接住她。
冥曦:洳儿…
她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冥曦注入灵力在她体内,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放下手,满脸担心的看着她,然后发现她臂膀处好像有点湿,冥曦摸了摸她臂膀处,果然是血。
冥曦:不想被知道受伤,故意穿黑色衣服,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施法想医治伤口,但发现并没有用,他也知道了是被凶器所伤。
冥曦:洳儿受伤了,那么,他也一定受伤了。
他眼中带着杀气,又看到溪洳这样,起身施法离开,在一个山洞里,冥曦气势汹汹找到正在疗伤的鬼赤。
鬼赤: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冥曦:身上带有魔气的,不管你怎么隐藏,我也会发现。
鬼赤:忘了,你是魔尊。
冥曦:今日就让你付出代价。
他唤出剑和鬼赤打斗,受伤的鬼赤还没有恢复,现在又被攻击,他也有点措手不及,冥曦满眼怒火,势必要杀了他,两人从洞中打到洞外,鬼赤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臂膀处的伤口又被撕裂,冥曦施法打过去,鬼赤被打中飞出去,砸在树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剑插进他胸口,直接将他钉在树上挂着,是冥曦施法把力量聚集在剑上,操控剑飞过去,鬼赤的嘴里流出许多血,冥曦站立在空中看着他,鬼赤用尽全力,一道力量冲出,把插在胸口的剑震飞出去,鬼赤也消失不见,冥曦收回剑,看着上面的血。
冥曦:这次他难逃一死。
他消失不见,另外一边的鬼赤,身受重伤,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天界清远宫,荼桃看着他满身鲜血,焦急的跑过去扶着他。
荼桃:你这是怎么了?
鬼赤:被寒天溪洳和冥罗刹修伤了。
荼桃:快过来坐下。
鬼赤:我这次,恐怕命不久矣。
荼桃哭泣:不是让你不要伤害无辜凡人,你怎么就是不听?
鬼赤:你都知道了?
荼桃:寒天溪洳之前来了,我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凡间为非作歹?
鬼赤: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报复她。
荼桃:可是,这样你也成魔了。
鬼赤:我现在都快死了,你还在指责我?
荼桃:我…
鬼赤:我现在急需一个躯壳,不然,我的元神会消失。
荼桃:你又要杀人了吗?
鬼赤:你想看着我死吗?
荼桃:用我的身体。
鬼赤:你想我用你的身体?
荼桃: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在去纠缠溪洳,毕竟之前是我们不对,你也不要一错再错。
鬼赤:连你都觉得,我是错的吗?
荼桃: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想在去掺和那些事。
鬼赤:好吧,我答应你,我现在要和你的身体融合。
荼桃:好。
她闭上眼,鬼赤脸上露出邪笑,然后元神脱体而出,进入荼桃身体里,荼桃的灵魂瞬间被压制住,取而代之的是鬼赤的元神,她不在是荼桃,而是鬼赤,鬼赤既然把荼桃的仙骨也换到自己元神上,此时身体里传来荼桃震惊的声音。
(荼桃:我的仙骨…)
鬼赤:别担心,我的仙骨被刺伤,就用你的来代替。
(荼桃:你想做什么?)
鬼赤:那些你就不用管了,现在你就是一个废人,念在你帮助我的份上,我就不把你的元神消毁,不过,我会压制你的元神,以后这个身体,彻底是我的。
(荼桃:你!你居然骗我!你脸我都要利用!)
鬼赤:帮助寒天溪洳说话的,都是我的敌人。
(荼桃:你真是丧心病狂。)
鬼赤:夫妻一场,我没杀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荼桃:你这个恶魔!)
鬼赤:闭嘴。
他直接施法把荼桃的元神封印,以后不会在有她的声音,鬼赤披上一个黑色袍子,消失不见。
在房间里,冥曦小心翼翼的为溪洳包扎好手掌的伤口,还有臂膀处的伤口,然后就坐在床边等着她醒。
到了第二天,溪洳还没有醒,冥曦一晚上没有合眼,焦急的等待着,澈儿在外面敲门。
澈儿:主人,你起来了吗?
他起身过去开门,澈儿和浮云子都愣了愣。
澈儿:冥大哥。
冥曦:洳儿受伤了。
澈儿:什么?主人怎么样了?
冥曦:还没有醒。
她焦急的跑进去,蹲在床边看着溪洳,两只手握着她的手。
澈儿:主人…主人的手怎么了?
冥曦:受伤了。
浮云子:看样子还挺严重的,有没有施法医治?
冥曦:已经注入灵力进去。
浮云子:你们昨晚上去哪里了?
冥曦:出去逛了逛,碰到了妖。
浮云子:没想到这附近还有妖,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冥曦:现在的妖魔都会隐藏气息,很正常。
浮云子:溪大哥怎么样了?
冥曦:只能等着了。
他们两个坐在桌前,一筹莫展,澈儿坐在床边,替溪洳擦脸,过去一个时辰,溪洳睁开眼醒了。
澈儿:主人醒了。
他们两个走过去,澈儿把溪洳扶起来靠在床头。
溪洳:你们怎么都在这?
澈儿:等着主人醒啊。
浮云子:溪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溪洳:没什么大碍。
澈儿:那就好,主人,你们怎么出去都不叫我?我也好去帮忙。
溪洳:是我大意了。
浮云子:到底遇到什么样的妖?
溪洳:忘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
澈儿:那好吧,主人,我们先出去了。
浮云子:好好休息。
两人走出去了,冥曦关上门,返回床边站着。
溪洳:你还有事?
冥曦:我…
溪洳:这个鬼赤,是我小看他了。
冥曦:不过,他现在应该死了吧。
溪洳:什么意思?
冥曦:我在你昏迷时出去找他,将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溪洳:你一个人去的?
冥曦:他被你打伤了,我杀他轻而易举。
溪洳:那么,他就会去找一个新的躯壳。
冥曦:结魄灯在他手上,很麻烦。
溪洳:玄光瓶呢?
冥曦:被他收走了。
溪洳:他身上的神器,必须夺回来。
冥曦:可惜被他跑了,没抢到任何东西。
溪洳:下次再说吧。
冥曦:你现在还很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
溪洳:不过我也挺高兴的。
冥曦:什么?
溪洳:因为我知道,南宫姨就是我母亲。
冥曦:属实吗?
溪洳:嗯,是鬼赤用结魄灯复活了她,想用她威胁我,所以封印了她的记忆。
冥曦:那么说,南宫姨还真是你母亲。
溪洳:伤好了,我就得回去一趟,解开她的封印。
冥曦:嗯,我们一起回去。
溪洳:这样想想,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冥曦:洳儿,当初你母亲把绝丹注入你体内,就是为了让你与我断绝关系,现在,会不会也不待见我?
溪洳:你无需担心,有我在。
冥曦:洳儿,我其实心里挺紧张的。
溪洳:有什么紧张的?
冥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母亲。
溪洳:早晚都会面对。
冥曦:说的也是。
溪洳:我们出去走走。
冥曦:好。
两人一起出去,在外面看到澈儿还有浮云子都在下面。
澈儿:主人,你怎么起来了?
溪洳:出来透透气。
浮云子:看样子溪大哥气色好多了。
溪洳: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没事。
澈儿:那我们走吧。
她挽着溪洳的手臂走出去,在街上闲逛,一匹失控的马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在大街上疯狂跑着,街上的人惊慌失措的逃跑,浮云子飞过去跳上马,然后将其拉住,马也安静下来,浮云子跳下马,摸了摸马头。
澈儿: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
浮云子:过奖了。
“我的马!”
远处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站在马旁边。
“还好我的马儿没受伤。”
澈儿:你不知道在大街上这样,很危险吗?
“我的马只是跑跑罢了,怎么了?伤到人了吗?我还没怪你们呢,拉着我马做什么?难不成想偷我的马?”
澈儿: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胡搅蛮缠?我们好心帮了你,你居然这么说。
“谁让你们帮了,多管闲事。”
澈儿:你!
浮云子:算了,澈儿,我们走吧。
澈儿: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