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道境新人
华严武堂在天平山古罗刹妖王的动乱中损失惨重。痛定思痛,武堂决定封山并让全体门生全力修炼,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新的危机。
虽然张锋远闭关,但在钟离晋的安排下,华严武堂补充了新的导师,门人们再次恢复了修炼,并且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刻苦。
夏侯青虽然并不畏惧那夏侯巴的挑衅,但想想自己接下来的修行之途并无任何优势,便心感茫然。她目前的源境修炼之法,完全靠聚集混沌源炁,再催动神行能力将其消耗掉,以此往复循环来渐渐提升混沌源炁的熟练和存储量。但这种方法即耗费时间,又收效微弱。
更令夏侯青心忧的是,她虽有传自张太平的朱雀印武技和小衍天象功法,以及传自武堂的基础功法黄阶青灵功,但她的武境修行却缓慢至极。此消彼长之下,她就会渐渐被其他门生所落下。
虽然心中积郁,但夏侯青却并未停止修炼,也未将难处与几位好友言说,而只是自顾自咬着牙比其他人花费更多的时间来修炼,只希望在修炼之中有所新的领悟。
这一日,夏侯青正勉力催动天地元气走行武境经脉,运转小衍天象功法,并反复习练朱雀印的武技,但总觉得越练越吃力,有些无法驾驭了。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舍外传来:“阿青!阿青!”正是吕非烟来了。她兴冲冲地进到屋子里,看见夏侯青正在练功,便凑上来说:“阿青,你这朱雀印怎么好像用得有些走样?”
夏侯青深吸一口气,收起功法,停了下来。她叹气对吕非烟道:“吕姐姐,这朱雀印武技越是往后修炼,越需要功法支撑。但我运行小衍天象功法时,武境之力却总是难以为继,这样一来,朱雀印便使得走样了。”
吕非烟不解地问:“阿青,这朱雀印当时还是你教给我的,的确威力不凡。记得你以此武技击败那夏侯巴时,也颇有威势啊。”
夏侯青苦笑了一声,道:“以往初学乍练之时,打几下倒是颇有气势,但想要真正发挥它的力量,便需要功法的支撑。而青灵功等阶太低,根本不足以发挥朱雀印的十一。”
吕非烟转念一想,知道她所言非虚,正想安慰她一番,夏侯青却道:“吕姐姐,你此来可是有事找我?”
吕非烟道:“倒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今日我向那吴安国武师请教了几招,有所收获,便来找你切磋一番。”
夏侯青道:“也好,一个人苦练不如互相切磋,请教了!”说着,摆出朱雀印的起手式来。
吕非烟笑道:“好!让你看看我吕家的功夫!”说着,摆出一个气势非凡的姿势,便冲向夏侯青。
两个女孩马上便战在一处。吕非烟的武技大开大合,颇为刚猛,令夏侯青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不得已之下,她还是催动神行能力,利用速度闪躲,不与她硬碰硬,随后来回游走,伺机反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夏侯青虽然一开始有些狼狈,但时间一久,吕非烟反而显得力不从心起来。终于,她娇喝一声:“不打了!不打了!”便退在一旁。
夏侯青抹了抹头上的汗,道:“吕姐姐,吕家的绝学果然不凡。”
吕非烟却有些懊恼地说道:“这武技名叫白修罗,只是父亲修罗十破中最初等的功夫,还是我软磨硬泡才学来的。”她有些不服气,道:“明明那吴安国武师已指点了我几处要义,还对我颇为赞赏,但为何与你对战却丝毫讨不到便宜?”
夏侯青想了想,道:“吕姐姐,你这白修罗武技虽然刚猛,但速度缓慢,自然拿我没办法了。”她试着模仿刚刚吕非烟的招式,比划了两下,又道:“不过,我们年龄尚幼,使用这么刚猛的武技明显要吃力几分。”
吕非烟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无奈道:“我也希望像蔡文竹、貂月儿、从蓉姐妹那样习练道境术法,可我天生武境之体,家学又正是这种刚猛路子,实在是......”
夏侯青听了吕非烟的牢骚,心中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劝慰了几句,又问道:“你方才说从蓉姐妹我认得,但蔡文竹和貂月儿又是何人?”
吕非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淡淡地说道:“自然是些道境门生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咯。”她突然显得很不耐烦,猛地站起身,气鼓鼓地道:“你想认识她们,何不问问你那道境朋友伏玉书去?”说着,竟转身径直走掉了。
夏侯青被吕非烟突然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思前想后也不明白为何吕非烟似是生气了。
正在此时,卢永言和陈玉山回到屋舍,问道:“阿青,刚刚吕小姐怎么气冲冲地走了?是你惹她了?”
夏侯青道:“我们刚刚切磋武技,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便突然走掉了。”她还想着刚刚与吕非烟聊着的话题,便问二人:“永言、玉山,你们可认得武堂道境门人中有名为蔡文竹、貂月儿的弟子?”
卢永言听了,嘿嘿一笑,促狭地看着陈玉山说道:“这两位嘛,没人比玉山更熟悉了!”
陈玉山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道:“阿青,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这与你无关吧。”
夏侯青看着两人的模样,一头雾水,她毕竟还只是十来岁的孩子。
三人正说笑间,伏玉书也回来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问:“永言你们两个又做什么坏事了?”
卢永言叫屈道:“什么叫我们又做了坏事?明明是玉山这家伙心里有鬼!”他绕到伏玉书身旁,道:“快!阿青想认识你们道境的美女,你来介绍介绍吧!”
伏玉书哈哈一笑,拦住夏侯青,道:“阿青,此事当真?从蓉姐妹你不是都认识吗?”
夏侯青为之气结,道:“这两个家伙!我只是顺口问了一句蔡文竹和貂月儿,这些家伙就神秘兮兮起来了!”
伏玉书听得蔡文竹的名字,面色竟难以察觉的微微一红。他道:“我道是谁,这两位可是我道境门人中最为特殊的两位了。”
夏侯青奇道:“特殊?难道她们年纪轻轻便术法高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