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篇(6)上门蹭饭
滕肆出去寻东西,回来路上被白简之发现了,两人默不作声的往山洞去。
陆飞燕接过滕肆弄来的吃的,也接过白简之带的吃的,那两个男人各自不对付的状态,陆飞燕没空搭理他们。
她得赶紧找到药回京,后天就是骨灸时间了,若是停了一天,前功尽弃。
迎风疑惑岑之慕怎么能认识那么多江湖人,明明就是一位大家闺秀。
“嘿,白简之是不是喜欢陆飞燕?”岑之慕去问白简之心腹一,那人没说话,另外一个人摇头
“岑小姐想多了。”南医与暗夜组织本就是一家的,分布在不同区域,发展各自特长事业罢了。
“哦。”岑之慕起身活动了身子,傍晚前陆飞燕他们就出来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刚上官道,易轻那些人就杀来了,这次人更多。
滕肆与白简之护着陆飞燕,这次那些人连岑之慕都杀,岑之慕被迎风护着,到底敌不过易轻跟他人的进攻。
滕肆转个身就把岑之慕带了过来,把易轻给刮了一刀。白简之吹了个口哨,暗处的人都出来了。
他们负责敌对易轻他们,白简之他们负责开溜,滕肆抱住岑之慕跑得飞快,迎风善后。
易轻没想到会突然出现那么多人,白简之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夜里进了京城。
滕肆把白简之推出岑之慕的房间,白简之一口气憋在喉咙,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门口。
滕肆给陆飞燕换了药,喂了药,安排她睡下后,才从房间出来。
他哪里也没去,就坐在门口,靠着休憩,白简之就坐在另外一边。
迎风回到京城时已经快天亮了,他去给祁王报了平安。白简之那些人死了一些,其他的在城外别院休息。
陆飞燕休息了一晚上,觉得精神好多了,这短短三日跟去了鬼门关一样。
陆飞燕用过早膳后,就去屋子里制药,白简之与滕肆没事干,在院子里切磋。
岑相下朝回来就看到那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不免躲着他们走,进了屋子找到岑之慕。
“慕慕,皇帝把婚期订了,正月十五,十一月十八是苏缈与云枭将军的婚期。”
“苏缈与云枭怎么会在一起?”岑之慕有一点惊讶,两大将军联姻,一开始都没有动静,说结婚就结婚。
“云枭将军说,他心仪苏缈,所以请求赐婚。本来皇帝想要你与祁王先结婚,祁王却说让苏缈先嫁,所以你们就选到元宵节了。”
“哦。”岑之慕应着,陆飞燕倒是嗅到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可只要不影响她生死,她可以不插手任何。
“你小舅跟外面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打得那么凶,莫不是想要把人家打死?”
“爹爹不要管小舅了。”
“嗯,爹爹还有事情要忙,先去书房了,午膳你们自己吃。”
“爹爹注意身体。”
“好。”岑相出去时,他们还没有停手。岑相安排管家给他们准备午膳,自己便去忙了。
祁王难得与皇帝在和政殿下棋,吃过午膳,说了一些要事,便出了宫。
祁王府管家安排走三书六礼,列了清单让祁王看,祁王并不懂这些,让他按照规矩礼节,往大的去办。
次日陆飞燕一人前来祁王府,自从上次采药被袭击后,皇帝就派了禁卫军暗地里护着,一日三巡京城。
京城之人只以为是为了两头婚事加强防守,毕竟不管是两位将军还是祁王,都不得懈怠了。
雍王的人消停了不少,也不敢在京城随意杀戮,祁王见陆飞燕一人,不免开口念叨岑之慕。
“她自小与她小舅亲,只要她小舅在,她断不会离开半步。”陆飞燕一边整理银针,一边说着,她的银针都是提前泡过药水的。
“嗯。”祁王不悦,滕肆究竟哪里与他不同,她岑之慕记得这么紧。
“今日骨灸会比往日疼,若是王爷受不了,且说,我可缓缓施针。”
“好。”祁王应下,陆飞燕半蹲下,瞄准那露出的膝盖就是一针扎下去。
祁王眉头一拧,再一针下去,祁王闷哼一声,骨头里渐渐被药化,祁王握紧那木轮椅的两边,额前露出密汗。
迎风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能感觉到祁王身子在发抖,第三针落下时,祁王便受不住了
这药性猛烈得很,他只感觉到两条腿都发热,火烧一样难受。
“停。”陆飞燕停下,给他膝盖四周贴了一些药贴,祁王感觉到清凉,舒缓了一些。
“张嘴把药吃了。”陆飞燕丢了一颗药丸给祁王,祁王咽下。
往常施针只需要半刻钟,今日花了将近一刻钟,陆飞燕收拾着药箱。
“今日感觉如何?”
“比往日更有力气了些。”
“陆之行的方子真不错,这样一来可以让王爷早一些好起来,王爷新婚夜就不会那么费力了,也不会因此留下遗憾。”陆飞燕勾唇一笑,她去采药之前,陆之行给她传来的方子,不然她也不会缺药材。
迎风听着后半句都觉得脸红,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张口就来这些私房话,祁王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今日骨灸虽然很痛,但是事后却没有往常的不适,所以他要求陆飞燕带他去岑相府蹭饭。
岑之慕见到祁王时,本能的错愕,祁王脸色一沉,一度以为岑之慕又把他忘了。
“祁王妃莫不是又忘了本王?”
“哪能忘,又不是很久没见。”祁王并没有被这句话哄好,反而更加不悦。滕肆与白简之从后院走过来,滕肆与祁王对视一会,便双双挪开视线。
滕肆是太后的线人,他从来都知道,若不是身子不舒坦,他可能都没法见滕肆一面。
“祁王,岑相安排好了府宴。”管家过来说道,祁王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那些江湖中人行不行礼,对他而言无妨。
“我推皇叔去。”岑之慕过来推祁王
“今日倒是变乖了,没有撂下本王就跑。”
“哪能次次不走心呢。”
“祁王妃都快是皇婶的人了,就不要一口一个皇叔了。”
“可我喊了皇叔快十年了,一下改不过来。”
“才喊了几次而已,莫说得以前天天喊一样,从现在开始,几个月时间是可以做到的。”
“那行吧。”岑之慕耸了耸肩,到了膳厅迎风便被管家安排去了后厨与他们一块用餐。
“祁王突然前来,准备不当,还请见谅。”岑相把祁王请到上座,给他打了份汤羹。
“岑相准备的很好。”
“小女自来被宠坏了,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觉得她甚好,就是记性不太好,不知陆医师能不能给她看看,让她长长记性。”岑之慕有点囧,这男人记仇,她不就是两次没记住他吗?再说了他常年不在京中,她与他又没有关系,记住他干嘛嘛。
“这得靠祁王用心调教了。”陆飞燕与祁王熟悉了些,有些话也没当真。
“陆医师说得在理。”
“小舅吃这个。”岑之慕斜了一眼祁王,给滕肆夹菜,然后放下公筷,用自己筷子吃饭。
“小舅,这个好吃。”岑之慕尝过的菜都给滕肆夹了一遍,滕肆全程只需要吃自己碗里的就好。
“小舅,喝汤。”岑之慕一边自己吃,一边照顾滕肆,看在祁王眼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岑相知不对,却也没有开口阻止,一顿饭下来后,岑相与祁王去书房。
岑之慕被管家安排去给他们送茶,陆飞燕与滕肆依旧冷冷淡淡,压根就没有那日在药林子时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