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相识

半响后,魏之宴突然笑了。他缓缓朝萧卿卿作了一揖,笑颜之中颓然泛起冷意,“臣出身医学世家,略懂一些按摩之术,不知太后可愿一试。”

  他终于忍不住了,甚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虽并非出身医学世家,不过他的按摩之术她还是领教过一二的。

  “好啊,”萧卿卿勾起唇角,掌心捂在胸口,佯装痛苦,“哀家心口也好疼,不知这个能不能医?”

  他的视线毫不遮掩移到心口,嗤笑一声,“能,当然能!只不过臣斗胆冒犯,可否请太后去内室。”

  轻佻的话语让齐衍眉头紧皱,他呵斥一声:“大胆!小小使臣也敢对太后不敬!”

  萧卿卿抬手示意无碍,“让他试一试,你便在此处等着,不管谁来哀家都不见。”

  “可……”齐衍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对上萧卿卿的眼神,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服从。

  “封使臣随哀家进来吧。”

  绕过门帘是一处画有鱼水的屏风,上头绣着两条小金鱼,活灵活现地绕在一起,仿佛下一刻便会在画中游动起来。

  屏风后熏着淡淡的花香,自头顶落下一片片薄纱将床铺包围。

  抬手撩起轻纱,萧卿卿侧躺到床上,手掌撑着脑袋看向魏之宴,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

  只见他淡淡看了眼四周,无半分顾忌撩开薄纱,毫无人臣之礼。

  二人对上视线,萧卿卿轻挑眉,嘴角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她依旧不揭穿他,而是笑问:“不知封使臣要如何冒犯哀家?”

  如今只有他们二人,魏之宴没想瞒她多久,也卸下大半伪装。不过萧卿卿未直接揭穿他,他也乐得知情识趣地配合她,“还请太后脱了衣裳。”

  听听,多冒犯的言语啊。这轻狂样可不就是他在自己面前一贯的样子嘛。

  不过不比一年前了,那时你有求于他,自然是怎么说都好。现在你是太后,他连冒犯的话中还要加一个“请”字。

  一瞬间觉得周身热了起来,这衣裳着实没有穿着的必要。

  “哀家疼的厉害,封使臣上前来替哀家宽衣吧。”

  萧卿卿故意撩起衣衫露出一角淡粉色的肚兜,魏之宴坐到她身旁轻轻一扯,衣裳落了大半。

她躺平,挑起一角的肚兜问他,“隔着这个,效果会不会不好?”

  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从腰肢移动到心口,轻抚了几下,他一侧嘴角上扬,“不会影响的,太后放心。”

手掌轻轻揉动,轻或重地摩挲。看着魏之宴手上满是轻佻的动作,脸上却一副正经模样,她不由得笑意更盛。

  “唔!封使臣的按摩手法好奇怪,哀家怎么越按越难受了。”她扭动了下身体。

  魏之宴不慌不忙,换了另一侧。

“哈!”她的腰身一下子弓起来,不禁感叹,“真是放肆!”

  “奴才走了那么久,娘娘还好吗?”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他终于懒得继续伪装演戏。

  萧卿卿看着那双熟悉的充满戏谑的眼睛,心里添了些劫后余生之感,抚摸着他的脸庞,她轻叹,“你还活着,真好。”

  明明是笑着说的,眼角却流出一行清泪。

  **********将两人一起融于夜色。

  将泪痕吻去,他满脸心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她眼中还涌动着些许泪珠,却又佯装恶狠狠的样子,“你以后还敢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栓起来!”

  魏之宴笑出声,抬手捏着她的脸问:“拴在哪?你的床上吗?”

  这人好生不要脸!

萧卿卿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双腿抬高紧紧缠在他的腰上,看他猛然皱起眉头的样子,得意地哼笑一声,“对,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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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嗤笑一声,“确定不是奖励我吗?”

  “……”

  色中饿鬼!

  二人在里间打得火热,殊不知外厅的齐衍已然满头大汗。

  “柳首辅!你身为臣子,怎可夜闯太后的寝宫!”他试图呼叫守在外头的侍卫,只是黑夜之中院中全然空荡荡的,守宫的侍卫早就不在了。

  “呵,你是什么身份?还胆敢污蔑。本官来自是有要事禀告太后,十万火急!”

  若是太过强势,难保柳若甫不会闯进去。齐衍心里打起鼓,这是太后交给他的任务,若是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岂不是毫无用处!

  他放低了姿态,“微臣冒犯,只是太后今日疲倦嘱咐了谁也不见,若真有要事,还请柳首辅等一等,晨时再过来吧。”

  柳若甫思索了下,今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此时过来是防着那个南桑所谓使臣来。既如此在外面等候也可。他在厅中的椅子上坐下,“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此等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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