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高个男人,一头卷发,戴着副黑框眼镜。声音有些奇怪,外貌很是秀气。他又问了一句:“你见过‘祂’?”

寒悦看着那男人,翻了个白眼,嘴不饶人,骂骂咧咧的,像条护犊子的母狼。“你个疯子,我告诉你,他你可动不了,别想用他来得到记忆,老畜牲!”

那男人像是不在意地瞥了寒悦一眼,便慢条斯理地进门。

寒悦看着他消失在视野里,才有些不放心地向我叮嘱。“你应该没见过他,‘异常’管理部的新任部长,江尽流。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以说是为了得到‘他的线索不择手段。这事过后,你肯定要待上段时间,看见他后,尽量别与他交流太多。”说着她又瞅了门口一眼,“他很危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就被寒悦一把拉进了“异常”管理部。

一排排的档案柜主在反光的地板上,里面放着无数瓶瓶罐罐,一些穿着制服的人走来走去,鞋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没有交流,没有语言,除了脚步声外,只有天花板的灯散发出刺眼的白光,一切都宛如死气沉沉的工厂。

我感觉如坐针毡,颇为不适地看了眼表,5点30分。

“啧,”空荡中,寒悦啧了一下,灯光好像也不再那么惨白。

“无论看几次,这群家伙还是那么阴……”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黑发女人打断了,只见那人像是没忍住似的,笑了起来

“小寒悦,你也是精神系啊!”

这话一出,周围到出现了几声漏气般的笑声。

听到这些笑声时,寒悦突然气成了一只河豚,嘴里嘟囔了几句,突然大喊:“我迟早要把你们的摸鱼法告上去!”

那女人又笑了几下,一把揽过寒悦的肩,向着深处的走道走去,我则在后面跟着他们。

“好了好了小寒悦,这是你的弟弟?就是那个见了三次‘祂’还没疯,又给我们增加工作量的?”

“得了吧你,这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吧!怎么你们人人都记得!”

随着寒悦和女人之间的交流,灯光越发阴暗,到最后她们也不再说话,只剩下了我们三个的脚步声,气氛也逐渐压抑

“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那女人突然停在一个门前,转头对我说道:“在你安全前都住在这。”她又递给我一把钥匙,接着说:“这里已经不在‘异常管理部’了,记住你的门号,下次默念就能进来,想出去就念SHPO。”

说完这些,她就像接触不良的投影一样,闪了几下消失了。

寒悦也冲我点点头道:“习惯就好,我先走了,你看看这半个小时之前出来。”说罢,她也如那个女人般消失了。

我拿着钥匙站在门前,反应了一会儿,才去打开门

504号房

我推开门,发现其中别有洞天,分明进门的分布看,最大也就十平方米左右,可推开后,其中竟如普通住宅般大。

只见屋内明亮宽敞,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窗外还时不时响起阵阵鸟鸣与树叶的沙沙声。

现在是冬季吧?

我好奇地扒开窗帘,才发现窗外只有漆黑的虚空,往下看去,是阵阵空荡荡的深渊。

那为什么会有如正午般的阳光?

我认为是能力,可又有些不明原理,只得在屋内环绕几圈,便在心底念起了“SHPO”。

视野逐渐变黑,等眼前重新出现画面时,我才恍然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刚刚进来的地方。

“那我就先走了!回见啊赵姐!”寒悦在我出来后,便向她口中的赵姐,也就是那位女人打了个招呼。

我这才发现,赵姐其实染着一头红发。

我突然觉得不对,看了看表。

5点30分。

刚才走了那么一会儿?再怎样也要是5点32分吧?

等走出门后,我拉了拉寒悦,她疑惑的回头,才像刚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对我打着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什么?”

你其实就是故意的吧!

 我:=_=

见我有些真生气了,她才赶忙解释: “赵姐的能力是创造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灵魂拉入其中的空间,同时能够掌控空间内的所有,不过你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吧!”

“是有点。”我点点头。

不过……

“我来我的房间之前路过的是……?”我有些好奇地向寒悦发问。

听到这个问题,寒悦的笑意突然没那么深了,像是被我问了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见她神情不对,我赶忙补上一句,反倒是寒悦摆了摆手,没有太在意。

“没什么,里面的要么是因为‘祂’精神崩溃的,要么就是和你一样被‘祂’盯上的。”她本来想想要开口笑笑,可发觉笑得实在难看,便放弃了。

“你记得朱欣语吗?”她突然问。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大脑里突然想起一直跟着姐姐从小玩到大的女孩。

“是你的那个发小吗?”我有些不确定。

寒悦像是在回想什么,听到我问才点头:“是。”

"同时更正一下,她现在是我爱人。"

“但她没有你这么...好命?她在见到‘祂’的第一面就已经疯了。”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加上一句。

我有点想停下脚步,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吧?

可她没有停,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嘴里还不时地和我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么?她就那么丢下我去见他了! 我们才刚刚重逢,凭什么啊! 她难道不知道精神系不容易崩溃吗!" 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了,面色奇怪,像笑,又像在哭。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感觉她真的快崩溃了。

她突然变回原样,没哭也没笑,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抱歉,吓到你了吧?" 她平静地说。

空气好像又安静下来,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梦中呼啸的风。

我觉得寒悦也要如那人般被狂风吹散了。

我们回到了大厅,"SHPO"被挂在正厅,可是没有进出的大门,人们一个又一个出现又消失在自己所奉献的土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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