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四起12
谭帆壹:调一队最顶尖的安保过来,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包括辛灵,一律不准靠近这层楼半步。
谭帆壹:如果孟寻或者孩子少一根头发,你们知道后果。
谭帆壹看了一眼病房紧闭的门,Alpha眼底情绪翻涌,最终他转身离开。
孟寻是在一阵喉咙干涩的感觉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发现病房中并没有谭帆壹的身影,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谭帆壹的助理。
助理看到孟寻醒来,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大步走向床边。
助理:孟先生,您醒了?感觉怎么样?需要喝水吗?
孟寻张了张嘴,Omega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发紧。无奈下,他只好点了点头。
见此,助理用棉签沾了温水,小心翼翼用其湿润Omega嘴唇。过了一会儿,助理又将插着吸管的水杯递到孟寻嘴边。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孟寻轻轻掩手咳嗽了一声。
孟寻:啾啾呢?
助理:您放心,谭望书小朋友在隔壁休息室,由儿童心理专家和保姆陪着,刚吃了点心,玩了会儿玩具,情绪稳定了很多。”助理轻声汇报,“谭先生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您休息,包括小少爷,所以暂时没带他过来。您要见他吗?我马上可以去……
孟寻:不用。
孟寻打断道,Omega将脸偏向了另一侧,缓缓闭上眼。
孟寻:让他待在那里就好,别让他看到我这样。
孟寻不想让宝宝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是他没有保护好谭望书。
对于宝宝,Omega心里愧疚与心疼交织。
几天后,孟寻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医生批准他出院。
他和啾啾没有回到之前的公寓,谭帆壹直接将Omega和孩子接回了谭家刚在西卡卡里买下的一座隐秘庄园。
庄园守卫森严,环境清幽,很适合孟寻休养。
孟寻住进了二楼主卧。
房间宽敞明亮,Omega推开落地窗就能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精致花园。
啾啾的房间就在孟寻隔壁。
庄园内一切物质条件都是顶配,佣人恭敬周到,宝宝也有专业的育儿师和心理专家陪伴疏导。
孟寻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
一整天下来,他要么看着窗外发呆,要么陪着啾啾看书、玩玩具。
Omega信息素因为主人的阴郁变得越来越淡。
日子一天天过去。
孟寻的心如死水。
他吃得少,话更少。茉莉花香信息素从最开始几天的淡化变得似有若无,仿佛随时会消散。
谭帆壹将他和孩子安置在这里后,变得异常忙碌,白天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深夜时分,孟寻才能隐约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他卧室门外停顿片刻后,又悄然离去。
这天夜里,孟寻刚把啾啾哄睡,回到主卧。Omega洗漱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和花园里点缀的地灯。
这时,房门推开声打破了寂静。
孟寻没有回头,能不经敲门就直接进来的,只有这栋庄园名义上的主人。
谭帆壹走了进来。
他走到孟寻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停下脚步。
谭帆壹:孩子睡了?
闻言,孟寻“嗯”了一声。
Omega依旧看着窗外,他嫌Alpha碍眼,并不打算转身。
谭帆壹凝视着Omega纤细的脖颈,喉结滚动了一下。
突然,他向前一步,伸出手,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孟寻的腰,并将下巴抵在Omega的颈窝。
冷杉气息温柔地笼罩下来,带着渴求。
谭帆壹:很晚了,休息吧。
Alpha嗓音沙哑。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孟寻身体下意识僵住。
他沉默着,任由谭帆壹抱着,直到Alpha得寸进尺地想将他转过来,吻他的嘴唇时,孟寻才偏头躲开。
孟寻:你最近很闲?
孟寻的声音很轻,带着嘲讽。
孟寻:不用去忙你那些“重要”的事了吗?
谭帆壹动作顿住,他不悦地蹙眉看着孟寻。
下一秒,他收紧手臂,将Omega更紧地圈进怀里。
谭帆壹:嗯,不忙了。
他俯在Omega耳畔轻声回答。
谭帆壹:我辞职了。议员什么的,不干了。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
孟寻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Alpha。月光下,谭帆壹的眼神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Omega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个视权力、前途为生命的谭帆壹,竟然会主动放弃这一切?
谭帆壹读懂了孟寻眼中的难以置信,他抬手,抚上孟寻脸颊,认真道。
谭帆壹:没什么比你跟孩子重要。
谭帆壹:那些勾心斗角、乌烟瘴气的日子我过够了。以后的时间,我只想陪着你们。
说完,他不等孟寻消化这个信息,便低头吻住了Omega。
这个吻带着压抑太久的渴望及占有欲。
孟寻被动地承受着,Omega能感觉到Alpha身体的变化。
谭帆壹禁欲已久,他实在太想念眼前的Omega了。
一吻结束,谭帆壹打横抱起孟寻,走向中间那张宽大的双人床。
他将孟寻轻轻放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吻再次落下,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角、锁骨……
孟寻闭着眼,Omega睫羽轻颤着。
在谭帆壹的手探入睡衣下摆,抚上腰际时,孟寻轻声开口。
孟寻:谭帆壹,这样有意思吗?
这一问句,让Alpha动作停了下来。
孟寻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孟寻:你得到你想要的,然后呢?
孟寻:我的心已经死了,你感觉不到吗?
谭帆壹撑起身,盯着身下的Omega。
孟寻眼神平静无波,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抵触,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那股焚身的欲火,在看清Omega眼底的情绪后,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