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曹焱失踪
但是奇怪的是我们下楼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子，我当时也感觉纳闷，那女孩子要走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而且我当时就在二楼，她走的时候我怎么没有一点察觉，就算是关门这也得有点声吧，可我就是没听到，也是够奇怪的，儿子奇怪，这个叫作蒋依依的更奇怪。
但是我儿子他不相信，非说蒋依依不可能来找他的，还说是我出现了幻觉。这，这怎么可能嘛？我就觉得是我儿子太累了，他们天天催债，心理压力大，就让他去睡一觉，想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然后，然后屋子突然停电了，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停电，我就去了配电室，保险丝也没断，都挺正常的，就这样等了几分钟又来电了，然后我就发现我儿子不见了。
我找了房间，找了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见人，我想着他是不是又去加班了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我又给他们同事打电话，同事说他早就下班了，人不在公司，就这样我一直等到第二天也没见到人，我就报警了。
问：你是说，在你儿子失踪前，有一个女孩找过他，你确定她叫蒋依依吗，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答：不会，我确定她说的就是蒋依依。因为儿子和我提过这个人，说是他的朋友。
问：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答：我儿子当时是这么说的，说他结识了一个富家千金，叫蒋依依，还说人家姑娘对他有点意思。我知道我们家什么条件，这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结交的都是些社会青年，我从来不敢奢望人家会看上他。他当时说的时候我没当真，只当他说大话。
问：在这之前，你见过这个人吗？
答：没见过真人，倒是见过照片，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女孩。
问：和昨天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答：……是，样子是一样的，可……
追问：有什么疑点吗？
答：是这样的，我之前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和我昨天见到的确实一个模样，不过又有点不同。
问：哪里不同？
答：眼神。她的眼神很锋利，很冷，看着让人害怕的那种，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情绪，和照片上看的不一样，反正就是给人很不舒服，不想靠近，一刻钟也不想多待。真的警察同志，我没骗你，那个女子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发冷，浑身不自在。
问：……
问：你还记不记得她的穿搭？
答：我只记得她穿着精致，化着妆，具体的我不记得了。
问：真记不得了吗，能不能再仔细想想？
答：我想想……嗯，她应该穿了一条长裙，颜色很淡，具体什么颜色记不清了，嗯…头上别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因为颜色比较艳，我还多看了一眼。
问：还有呢？
答：其他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问：除了蒋依依，他还有其他的女性朋友吗？
答：……
问：怎么了？你可以认真想一下，然后再回答我。事关你儿子的下落，还请你尽可能的提供所有细节。
答：好像是有吧，而且据我所知还有好几个。男孩子嘛，有女孩子喜欢也正常，但我看他对她们都没那个心思，就是随便处处，我也是猜的，有时候听他打电话，又是买花又是买口红的，说是赔礼道歉，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没问过，孩子脾气冲，不让我干涉他的事。
问：你儿子平日里都结交什么人？
答：这我不了解，他花钱大手大脚，整天把义气挂嘴边，倒是结交了不少朋友，说是他的哥们，没事就约在一起吃吃喝喝，但是他从来不把朋友往家里带。
问：他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和谁结仇，或者发生过冲突？
答：这我不清楚，他整天在外面跑，我只知道他很忙，至于见的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他从来不和我说。
问：行，差不多就这些，你还有没有其他要补充的？
答：没有了。
笔录上述内容已阅，记录与我说的相符。
签字：曹显花
日期：××年××月××日
何凌曦斜坐在办公桌上，悠闲的看着报告，时不时的顺一下额头上滑落的头发，等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发表个人见解：“这看起来就是一件普通的失踪案。让警方多方询问失踪者的邻居、朋友，然后调取失踪点附近监控录像，看一下这个曹焱的行踪。”
“你能想到的警方都做了，警局的人上门做过调查，房屋没有撬动的痕迹，排除绑架的可能，社会关系也调查过，比较复杂，这小子是个打手，给债主收债的，认识的大多都是些混混，什么人都有，这个还真不好排查。至于监控，因为失踪者住在老城区，不属于治安管控范畴，监控早就失去作用了。”
“我走的时候拷了一份行车记录仪，上面有失踪者当晚的行车记录，你可以看看。”萧铭宇打开一个加密文件，找到视频，点开播放。
监控里的画面灰蒙蒙的，有点像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磁带，时不时的出现雪花还有杂音。
何凌曦瞅了一眼，鄙夷不屑：“什么情况？这什么牌子的记录仪？真垃圾，劣质货，告诉我在哪买的，我让警方把店封了。”
在录像中出现了一条昏暗的街道，车身不停的颠簸晃动，拍摄画面也不断变化扭曲，在转弯时摄像头突然闯入一名女子，女子身形吊销，像是在空中摇曳。此时忽然一个加速，直直地撞向那名女子，似乎，撞死那个女子才是目标。
“你疯了快停下！”车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摄像界面忽明忽暗，很不稳定，车身还有脱轨的迹象，被车主及时抢救过来，然后车速丝毫未减，依旧冲着白衣女子撞过去。
“快停——啊——”副驾一道男声破音，尖锐的声线交织着恐惧，已经听不出来是本人的声音。
“砰——”一声重重的声响，前挡风玻璃上落下一个重物，被弹起来划过一个弧度砸在地上，从丝丝缕缕的发丝中流出一滩血，渐渐地汇聚成河流，染红了地面。
“你，你杀人了，你疯了，你竟然，竟然…”副驾的声音在发抖。
然后“砰——”车主狠狠地摔了车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