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20
听得月仪如此话语,南宫春水觉得自己心碎成一点一点的,他一步步走近她,
南宫春水: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为何想要永生,那是因为我私心里想永远永远记得你,我总是想着,你就算是真留在极北也无碍,只要我还记得你,你就不算是走了,等今后我在漫长的思念中再也撑不下去,我便散功,然后回到我们初遇时的那座院子等死。
一段话讲完,他便到了她的面前,
南宫春水:仪儿,它关你的事,它就是你的事!
月仪心中一颤,
月仪: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极北?
南宫春水得寸进尺去拉她的手,她挣扎了两下,这人拉的更紧了,
南宫春水:当年的天象举世皆知,天象突然散去自然是要派人前去查探的,他们……从极北带回了你的酒壶。
说着他拿出那只酒壶,邀功似地递到她面前,
南宫春水:你瞧,我一直带着呢!
南宫春水:后来我还亲自去极北,在哪里寻了你五年……
那是极其痛苦又饱含希望的五年。
可惜最后他依旧无功而返。
南宫春水深吸一口气,话语断断续续不成样子,
南宫春水:可我找不到你……对不起仪儿,我没能找到你……
南宫春水:当年我就不该放你一个人去的,我甚至都来不及去救你!
这是漫长岁月里让他回想起时都悔恨无比的事。
月仪望着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抬起为他拭泪的手,
月仪:谢谢你……愿意去找我。
极北天寒地冻,便是当年的他应当可要吃一番苦头的,可他却在那儿找了她五年。
既然有这样一份深情,那当年又为何……
她垂眸轻声道,
月仪:十年后……我回过天启城。
他有些激动,
南宫春水:那你怎么没回家来?
他一直在的啊!他在天启城等了她一百多年啊!
月仪抬头望着少年破碎的容颜,
月仪:回去的那天府中正在办喜事,我不进去。
她不进去,她不敢进去,她不会进去。
南宫春水哭着将她的手拿起于唇边落下一吻,
南宫春水:那是我和你的婚礼。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他的自苦,她的懦弱,本都并非他与她身上能出现的东西,可就是那时那刻出现在他们身上了。
谁都没错,谁都错了。
树下离人紧紧相拥,院中半开的丁香花迎着晨光彻底绽放出它的独特芬芳。
寒水寺。
忘忧望着天边升起的太阳缓缓一笑,双手合十念道,
忘忧大师:迷者为苦,觉者成佛。
客栈。
睡饱的百里东君悠悠然醒来,
百里东君:清凉一枕睡,胜得万黄金!
这才是生活啊!
穿戴整齐推门而出来到隔壁,老老实实敲了三下门里面没点儿动静,百里东君果断推门而入,这才知道他的春水兄早起来出门晃悠去了。
小少年一耸肩,
百里东君:人老了确实觉少。
也就仗着老头子不在话说的猖狂无比。
—————————
清凉一枕睡,胜得万黄金。———孔平仲《午眠》释义:清凉中的一枕浓睡,让人畅快淋漓,心满意足,那种感觉太难得了,简直比万两黄金还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