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19
转身时身后传来和尚的声音,
忘忧大师:东风吹尽去年愁,解放丁香结。
南宫春水一愣,又缓缓转头瞧去,发现和尚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未曾动弹一下。
百里东君揉了揉眼睛,
百里东君:方才谁在说话?
他好像还没醒啊!
南宫春水叹了口气,
南宫春水:回去回去!
百里东君:……哦。
走出寒水寺的大门,百里东君回头看看又凑过去问,
百里东君:哎,那和尚方才的话什么意思啊?
南宫春水:嗯……告诉我们江南的丁香花要开了。
百里东君:……我信你个鬼!
临睡前南宫春水还在想,这老和尚不会真通天通地起来知道了点什么吧?
难不成……仪儿的魂终于要回来寻他了?
那这冥婚程序怎么走啊?
算了算了,明日找个这方面的好手问问好了……
胡思乱想间,人已梦里会他的仪儿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春水醒来。
想着昨夜的事,他见百里东君还在睡,也没丧心病狂将人叫醒,独自出门去逛江南好风光。
沿路途径昨日酒坊的巷子,发现里头已热闹非凡,排队的人都从最最里面排到巷子口了。
他“嚯”了一声,心念一动,人已至酒坊后院。
刚站稳迎面便是一板砖。
可他瞪大眼睛站在原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内力与疾风一动不动。
这内力……这内力!
砖头在他眼前停了一瞬,而后毅然决然拍在他的脸上。
南宫春水:啊!
就是这个感觉!
随着一声惨叫,南宫春水飞倒在地,院中好好的青石板传来碎裂声,可想而知这板砖的力道。
可南宫春水哪里顾得上这些,他仓惶着爬起来,抬头便看到了树下站着的人影。
他站在那里,身上有些狼狈,可还是笑着哭了出来。
她还是同以前一样爱穿青衫。
月仪认出了南宫春水吗?
答案是必然的,他的这张脸,他的身型……
真是……恼人啊,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不然方才那一板砖不会突然的停下,也不会突然的再次拍上去。
姬虎變在哭。
月仪面无表情开口,
月仪:你在哭什么?
本来早起就烦,看到他……看到他就更烦了!
南宫春水连忙抬手去擦脸上的泪,可那泪越擦越多,他低下头沮丧道,
南宫春水:我……我也不想的仪儿……
她变了,从前瞧见他哭她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还会对他动手动脚这样哄那样哄,如今竟然冷漠如斯。
月仪别开脸不看他,
月仪:前尘往事皆是过往,我不问你为何还活着,你也不必管我……
她的这些话还没说完,南宫春水已然打断,
南宫春水:我独创了一门功法名曰大椿,每三十年一回返老还童,所以活到了现在。
他一声声义正严辞,可她却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月仪:这不关我的事。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他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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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吹尽去年愁,解放丁香结。———刘翰《好事近.花底一声莺》释义:东风吹散了丁香花满腹的愁闷,如今它可以尽情绽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