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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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端握着她过于纤细的手腕，肯定着道，

文子端（三皇子）：你在躲我。

程少羽低着头否认，

程少羽：我没有。

文子端轻笑着道，

文子端（三皇子）：撒谎。

程少羽只觉这人的笑霸道地冲进了她的心脏。

她终是忍不住抬头看他，只一眼，两人谁也没忍住，同时笑了起来。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天间一声惊雷，程少羽吓地躲进了文子端怀中。

文子端抱着人轻拍，垂下的眼眸皆是柔情，

文子端（三皇子）：不怕不怕，好好不怕。

她第一回知晓，原来看上去冷冰冰的文子端，他的怀抱是这样的灼热。

烫的她这个向来寒凉之人沉溺其中。

伴随雷声而来的，是止不住的瓢泼大雨。

程少羽终于推开了文子端，她自腰间挂着的荷包中拿出那枚从不离身的暖玉，将之递到了他面前。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便如冰窖一般冷冽了下来。

文子端（三皇子）：程少羽。

过于平淡的三个字，可她却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

她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

程少羽：文子端，我听说了。

程少羽：陛下同越妃正在为你选新妇。

文子端没接那枚玉佩，而是握住了她的肩膀，

文子端（三皇子）：我此行便是要去求父皇，让他同意你为我新妇！

程少羽红了鼻尖，

程少羽：你为何要去求陛下呢文子端。

他应不出来。

程少羽含泪而笑，

程少羽：是越妃不同意你的请求对吗？

程少羽的聪慧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文子端（三皇子）：母妃她并未同你接触过，她不知道你的好……

程少羽打断他，

程少羽：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千好万好，却有一点不好……

文子端不想听她后面的话，打断道，

文子端（三皇子）：好好！

可已经开了这个头的程少羽哪里能如他所愿，她毫不掩饰地继续道，

程少羽：我程少羽天不假年，命不久矣。

文子端大力将人搂在怀中，心痛道，

文子端（三皇子）：没事的好好，宫中太医医术高超，定有相救之法！

程少羽在他怀中忍不住落泪，那一颗颗的泪珠子在他胸襟处柔软的衣料上留下痕迹。

她深吸了口气，满腔他身上的清冷。

终是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中。

程少羽拉着他的大手，将那枚紧握的暖玉放在他的掌心，抬头笑着与他道别，

程少羽：文子端，观尽我之旧往，但，不必同我仰春。

程少羽：你我呀，也该黄粱梦醒了。

说罢笑着转身，落下的那滴泪自有它的去处。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可她端着仪态，不让身后之人看出分毫。

身后跟上的荷池想来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引路的仆妇根本不敢回头看，只低着头在前面走着。

终于到了为她安排的房间。

程少羽挺直脊背安安静静跪坐在蒲团上。

面无表情，可眼中的泪并未停下。

程少商找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轻叹着关上门，企图隔绝外头的疾风暴雨。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陪着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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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向子諲《更漏子.雪中韩叔夏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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