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7

程少羽：……我有些累了。

算了，一个两个都有反派的潜质，她收手了。

程少宫：啊……那好好你休息，我同嫋嫋便先出去了！

躺在床上快要入睡前，程少羽还在琢磨着她都这样自爆恶毒了，怎的她这个哥还能崇拜她啊……

此后数日，程少宫就扎根在了旧庄，期间程家不是没来人，萧元漪、程始、程颂、程姎，连程止同桑舜华都来了。

可惜程少羽还在床上养病，程少商根本不让他们见她，最后程少宫出马，不知同他们讲了些什么，程家大房与程姎回去了，但程止同桑舜华仗着程少商对桑舜华的喜爱留了下来，这也是大房能这么爽快回去的原因。

居于旧庄的时日越多，程止同桑舜华对于两姊妹的怜爱便越多。

程少羽前几世累积下来的学识过于深厚，让两人每每叹为观止。

待程少羽病好，她便带着夫妻二人去了她的药田，药田很大，远远望去看不到尽头。

药田不远处的亭子里，莲房同荷池已然布置完全。

棋盘，熏香，温水，香茗。

桑舜华带着程少羽过来坐下，近处空地上是正在放风筝的程止、程少宫与程少商。

看到桌上的棋盘，程少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同文子端第一回见面时在他书房的那局棋，当真酣畅淋漓。

桑舜华收回目光回头正要与程少羽说话时，便瞧见了她正在发呆。

她笑着唤她，

桑舜华（三叔母）：好好？

程少羽收回思绪应道，

程少羽：三叔母。

桑舜华一向体贴，她拿起一枚白棋，

桑舜华（三叔母）：可要手谈一局？

程少羽笑着摸上几颗黑子，将紧握的拳头伸至棋盘正中，

程少羽：请三叔母指教！

亭中香炉袅袅升起又被风吹散，棋子落至棋盘的清脆响声悦耳，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给今日初春带了些许暖意。

今日云景好，水绿秋山明。

山巅悬崖。

文子端笑望了半山腰下棋的女娘许久。

身后侍卫又在催了，

路人十八线配角：主子，该回宫了！

第二十三遍！

文子端收回目光，望向远处片刻，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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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灯会一向热闹，程少羽本不欲出门，但看着嫋嫋一脸向往的模样想都不想便点了头。

两个女娘今日一身的曲裾发髻由桑舜华一手包办。

等她们出来时程止同程少宫都瞪大了眼睛。

程少宫：往日只知嫋嫋与好好貌美，今日才知往日知晓不过片叶！

程止笑道，

程止：如今知晓也不迟！

被夸赞的女娘们相视一眼，笑容明艳地一左一右扶住了桑舜华。

灯会确实繁华热闹，但刚走几步便看到萧元漪的程少商顷刻间便收回了笑意。

程少羽表情管理满分，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烦躁。

桑舜华将两个侄女的转变尽收眼底，心中微叹地走了过去同不知在此处等了多久的萧元漪寒暄。

程少商同程少羽默默跟在她身后，默默屈膝行礼，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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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云景好，水绿秋山明。———李白《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