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见着彦儿……死的?”柳伯母有些不忍再问。
“是的,那箭矢将主人射穿,小的不敢胡言。”见他还瘸着腿,可见当时战事惨烈。
“那你是如何将他水葬?”我追问细节。
“主人身插箭矢实难整理,我不忍拔箭伤他尸身,便将箭头箭尾剪断。换了身衣衫,按当地风俗将尸首置于舢板,漂于水上顺流而下!”
另一仆从见我们又问此事,连忙替瘸腿的解释。
“老夫人明鉴,当时离京已远,也还未及故乡,这在半途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当地都是水葬,也无存尸的义庄。总不能任主子的尸首……”他解释着又哭起来,相信这些已于二老讲过多次了,我也理解个中无奈,却更在意他前面的话。
若是只将柳易彦置于舢板,万一他是假死或有一线生机。
我将想法告于众人,大家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我便要带人去柳易彦出事一带寻找。柳家二老也是疼子心切,不需我多言,便让我尽可能多带人去。
我带了十多家丁又雇了七八镖师,一行众人浩浩荡荡赶往出事地。
我们先是在当地拿着柳易彦的画像打听,后又沿着水流方向寻找,一下月余也不见任何消息。
家丁疲惫,镖师也劳乏,见我不肯罢休,便只能跟着。
这段时日我往袁家柳家都有送信,又过了月余,两边却都开始劝我不要再有执念。
我坚信玄圆大师所言,这世间玄妙无比,我都能重生,只是他们不了解罢了。不过是苦累而已,若能找到柳易彦,便是十年八年又如何。
又过许久,有的家丁派回去送信不肯再回来,镖师也一个个请辞。我身边只剩下当初随着柳易彦的那两个贴身随从,其中一个瘸的更厉害了。
我劝他也回府,他却不肯。
“若是主子尚有生机,我便找到死也得找回来。”他也是个忠心的。
这日,我们找到了下游的一个小渔村。实在走不动,便在路边的茶寮买了壶茶歇脚。
“几位是外地来的?”茶寮的老人过来倒水时攀谈起来。我们懒得搭话只点了点头。
“唉,我们这小地方鲜有游客,不过我们这儿的海货却是出名的。您几个莫不是也来买鱼?”
我从油纸里拿出卷着的画像给他看。
“老人家,我们是来找人的,可见过这人?”老人拿过去仔细辨认,我很是感激,却是他说的话,让我更为惊讶。
“这看着有些像村里那个怪人啊!”
“什么?你快给我讲讲!”我激动起来。
“这也是个奇人,我们村里渔民从水上带回来的。来时人昏迷不醒受了重伤,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却是村里渔民用蛤蜊粉给他止了血才勉强挺到了大夫那,还真给救活了……”
他说到这儿,柳易彦的随从已经抱头痛哭,还敲着自己脑袋说“我可真该死啊,怎么没查看清!”他是怪罪自己当时没能及时施救,差点害死主人。
可危机情况下,人要是进入假死状态,他一时不察也能理解,更何况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能将柳易彦妥善安葬已是不易。
我安慰他几句,忙示意让老人继续说下去。
“那后来呢,人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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