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边,霞光晕染开,光芒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洒落,像碎银一样落在叶稍,随着黛安娜路过的脚步,抖落在地上。
在她的面前不远处,沈棠抱着膝盖蜷缩在锈迹斑斑的狗笼里,为了对抗的那该死的D瘾她甚至不惜将已经手腕上怡景城结痂的伤口撕开,在剧痛的刺激下尽量保持清醒。
黛安娜走到狗笼前蹲下,她下颌微扬着,声音中透着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嗯,这样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也让我有了可以保持继续下去的心情。”
贝齿碰撞着,沈棠倔强开口:“我说过,我可以做到……我要证明我可以!”
“嗯,现在我开始有些相信你了。”
垂下眼眸,将视线落在沈棠崩裂的创口上,黛安娜隐去敬佩的神色,将手里的高压水枪在笼子上敲了敲。
“既然这样,那就给你个奖励吧。”
颤抖着转过头来看向黛安娜,下一秒,迎着她不明就里的目光,黛安娜猛地开启水阀,磅礴的水柱激射而出,瞬间便将沈棠淋了个浸透。
猝不及防地,吃不消水枪强大的冲击力,沈棠踉跄着被撞倒在地上,山区的凌晨向来温度极低,再加上被冷水喷射,只一个照面,沈棠就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冻僵了一样。
“黛……黛安……娜,咳咳……”
“闭嘴。”
见沈棠因为呛水而挣扎叫喊,黛安娜挪开水枪,抬起脚便往笼子上踹过去:“管好你的嘴巴,再敢出一声,就别怪我揍你。”
说完,也不等沈棠回应,黛安娜调转方向将水枪重新对准了笼子里的女人。
生理上的刺激,痛感、灼烧感亦或是冰冷感,确实可以一定程度的缓解D瘾发作时的痛苦,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吸D者在D瘾发作时喜欢自虐的原因。
只是沈棠以撕扯伤口来抵制心瘾,在荒郊野外,这样的方式随时都可能让她面临伤口感染的风险,并不可取。
所以,黛安娜才会想到用水枪激射来代替自残,帮助她坚定意志。
而沈棠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但她相信黛安娜,更能体会到这个神秘的女人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为自己好。
所以,面对这样严苛残酷的行为,她并未有丝毫的抱怨。
双手死死的抓着笼壁固定身体,借此来对抗水枪的冲击力,沈棠偏着头在水流的空隙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而在水流的不断冲刷中,渐渐的,原本那种遍布全身的好似千万蚂蚁啃噬的痛痒感逐渐消融,也正是在冰冷与窒息感的交替折磨下,她眼眸中的那团火焰,光芒愈盛。
依靠着笼壁,沈棠原本绷紧的身体渐渐舒展开,在暖洋洋的日光中一点点的找回了身体的温度。
与弯腰打开笼子的黛安娜目光交汇着,沈棠虚弱的一笑:“第二天,我挨过来了。”
“别高兴太早,第二天,也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黛安娜手腕一抖,靠着右侧的笼壁轰然坠地,那性感的面庞上冷冽如霜:“没死的话,就赶紧滚出来,五公里山地穿越,快!”
价值八千多块的菲拉格慕军靴在狗笼上重重地踢了一脚,围绕着黛安娜的催促声,沈棠扶着笼子艰难的站起身来。
……
树影交叠间,沈棠被弹力绳牵引着,亦步亦趋的跟在黛安娜的身后,披肩的长发被束成马尾,随着步伐的节奏,利落的晃动着。
别看黛安娜外表冷冰冰的,可内心却柔软的很,虽然嘴上训斥的严厉,可到底还是给了她包扎以及换装的时间。
不可否认,对于沈棠而言,黛安娜就像一个迷,她强大、冷静,却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目光落在前方那充斥着力量感的身影上,莫名的,沈棠心里涌起一阵好奇,犹豫再三,她终归还是没有问出口。
虽然相处不久,但她们彼此对于对方的性格都非常了解,沈棠很清楚,有些问题,如果黛安娜不愿意说,恐怕不管她怎样去问,结果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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