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方圆,自成规律,相生相克造物生死,正邪相替制衡而生。
于是,亘古以来大地上由人来统治,让人来生存,遵循着一遍又一遍历代写下的约束。
从始至终,人类从未有人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只因为他们天生从来都知道自己身心不足,犯错之后在良心恻隐的影响下惶惶不安,从来没人得以善终。
又论命数而言,尚存一些例外仿佛羡煞旁人的天宠,生来光芒万丈,就算真的沾染上了一条人命,犯了黑心事,欠下无数罪孽债,可到底如此底气,刀枪不入,只能苦等他报应不爽。
自鹤容世手下新时代以来,便有不乏权势欺人的财主,这类人在村庄内总有存在一两户,足以众星捧月的为虎作伥,视穷为奴,颐指气使。
可即便是在皇室当中,也从未有过这等荒唐道理,身份之贵不以金钱衡量,反之权贵之人该用金钱供奉,祈求高门之人尽心尽力,公正无私的把持事理。
正所谓万物生来各司其职,德不配位之人仗势欺压,自当和土匪无异。
甚至皇室也有不乏家丑之人,无贤能无才干,干坐着嫡出高位注定受人唾弃戳脊梁骨。
正所谓万事万物人定胜天,说得便是些有心人,知进取辨善恶,高瞻远瞩知进退的人中龙凤。
可这些实在一眼望不到头,十四年的民不聊生,乌泱泱的让这片土地变得浑浊不堪,书院学校安身立命之所更是少有人去的起,百姓皆穷苦得衣不附体,能有的吃食一日三餐也不过手掌大小,以口作数。
想来中州许多汉族都是这么苦,一直苦了千百年,竟然还有此等人存在,段久卿虽说不知道他们心性好坏,但穷势必随无能衰人形影不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饿瘦了的人形同野狗,能喂的了一时行善,养不得他们不思进取的一辈子。
段久卿实则也觉得自己目光短浅,当她真的看到了那一幕幕的人心生长出的虚荣与私欲,捉摸不透的善意和执着时,她依旧觉得百乐门必须倒闭。
看似最热闹的酒店歌厅,早已和藏在这里的魂魄和死尸长在了一起,以其作肥,愈发璀璨。
她那时起就在想着了,皇宫之外固然自由,但四处险恶,这样一想从前她的那些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倘若父母还能够安定的毫发无损的活着,她也不必下此决心赴死。
阿娘也是个坚毅的人,段久卿理应不该让她失望,天塌下来了她自然可以去独自承受,自愿一生从不后悔。
她醒来以后也不敢去想阿爹会不会为自己伤身生气,一心想着不敢去找阿爹,从来都记得心底的那一刻挫败和无能为力。
鹤容世是她唯一的底气,相处多年,他为人扎实可靠,必定会好好的妥善对待阿爹和剩余的亲眷,但他身边的那道空缺着的所谓的妻子的位置,让她不战而栗。
妨碍她的东西总有许多,段久卿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是被逼得当成一个配不配的物件,被人指责好坏,论及取舍。
从那以后她就明白,世界万物家财万贯,在权势面前不过皆是陪衬,要求得一个独善其身,必须不能回头。
或许这当中她在外人眼里错上加错,到底怎样段久卿自己最是清楚;如今,到底还是因为当初的这一场闹剧让她名声在外,混在中州的妖族当中,非她同族的自然红眼妒忌,沸沸扬扬的个个都想取而代之。
段久卿经过人间一遭,自然明白背后一定是惹下了祸端无数,正所谓心猿意马,野心勃勃,她当脉在妖族中算得上是个权贵。
源头在此,她这么不识抬举的一遭,固然让那些翘首以盼得到鹤容世背后势力照料的一众妖界大失所望,更迭以后几乎人间都没有妖族的一席之地,躲躲藏藏,下场凄惨。
白少君也不得安宁,当世下场落得个抬不起头,趋炎附势的心性,段久卿无能为力,她同样无暇顾及许多,形单影只未必能够号召得起妖族一众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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