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即发醒情空
这一别,绝处逢生再也不见,这一醒,来时依旧,孑然一身。
假如世上有人从未动情至深,一意孤行,最后可否是再也不得善终情欲,断情绝爱,孤苦无依。
鳏寡孤独,莫过于一生短浅,些许时候段久卿高瞻远瞩,很长一段时间里固执己见,以往道琼斯又尚健在,她又忙于继承大统,争权夺利,伤了许多心,误了许多事。
她深知世外音,不论男女老少皆是对她赞口不绝,心生艳羡,望尘莫及。
尽收眼底的荣华富贵,长此以往二十年的禁锢其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旧景红墙,辉煌绚烂繁花似锦。
只可惜这些在她眼中,乃是越烧越红的火上浇油的无边火海,入夜难眠的烈火浇愁。
红墙使得白日宏光,入夜色浅,她终日面对暗无天日四四方方的天地中,一夜又一夜,鸿光照夜永昼无眠。
于是有人着一席黑幕出现,至始至终人依旧,故人相遇非期许,事与愿违人落终。
便即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所谓这样的痛苦,她恍然大悟何为切肤之爱,相较之下所作所为,同鹤容世面前是怎样的自愧不如。
鹤容世生性天资聪颖,诚恳不傲,心性上佳的良才,苗根正红的少年热疹诚心一片在玉壶,与她一同所在的东宫里种树栽花年年开。
她刻骨记得自己事物繁忙以外,阿娘时时鞭策着自己墨守成规,大事为先,有所不为有所为,大局为重,大业为先。
于是不言而喻,无一例外种花这样的事,她自己也想做,是如茶道茶艺她经年不作离手一般的心头所愿。
可栽种又太过邋遢不合礼仪了,就此一直耽搁着,日久天长便成了梦寐以求的事了。
……此前种种点滴如珠,段久卿不免多生感叹,惆怅之余渐渐梦醒,脑海清明可观冷暖。
眼皮松动下转溜了一番来回,耳目两旁淅淅沥沥,依稀之中听闻到些许动静。
头跟着寻声动弹摇晃了几下,嘭哐啷的人声小暖,扑面洋溢着暖气。
“各位都吃好了吧?”温渔客气问候道,手上动作已然收拾起不少碗筷堆积如山,“我这就收去洗碗了啊。”
“辛苦温姑娘了。”孟挽歌道谢。
“许久没能吃到这样好的腊肉饭了,太感谢你了。”雨师赋稍作休息,吃撑了的后劲缓和了些许,依是上来道谢一声。
“都早些休息吧,雨师赋,你同我过来。”段印染打点着,同他对眼说话叫道,“今天晚上我们睡一屋,这样也不必麻烦了。”
“好啊。”雨师赋兴高采烈,他现下双喜临门吃饱喝足心旷神怡得很,一拍即合爽快答应下来了。
“雨师……赋?”这时,从几人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段久卿睡容恍惚惺忪,摸着床榻被褥起身缓慢,“阿爹……是你们吗?”
“久卿,你醒了?!”那兰见状作响,快步几下赶到床前扶起,“怎么样了?身子有何不适?”
“阿姐……”段久卿看着她一时半会没能反应得过来,犹疑一会轻慢摇头,“好多了。”
“是好多了,她这身子啊褪了毒,虚弱得很。”段印染悠然回答道,“我啊还是留下来煎药吧,孟挽歌,你带着雨师赋过去。”
“不用麻烦您。”那兰回绝,抬头应话,“您吩咐我,我来做就是了。”
“也好。”段印染眼眸低垂,难以掩饰的略显疲惫,“我去把药分好,你看了下回就明白怎么做了。”
“麻烦您了。”那兰面容平静心如止水,堪堪应下。
当年时候的她常年应求学于云苏,经年时常待在皇城里陪伴在段久卿左右,足足高了她一轮,生得不见苍老,愈发的灵巧清幽,常以泰然处之平易近人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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