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容世最终的做法,何尝不是无巧不成书的唯一选择?是啊,这世道需要翻新,国土统治不能停滞不前,时代变更是以进步为终点,君主立宪制不过是吃人的顽固老准则罢了!
谁能知他这捧在心尖上的女儿一心一意心存大义,为了云苏的未来以及段氏的傲骨,倔犟到以死立高名,让云苏国改名换姓平步青云持横为独一无二寸土寸金的一方城市。
尚海城的名声威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是引得许多妒忌,一如当初段久卿未死以先时,九重天不服她以云苏国公主的出生登上地界神后的位置。
诸多都觉得她德不配位,身份低微,甚至是年到二十仍旧没有其父亲段印染飞升的造诣,不论是修真还是出身血脉,都差之千里,仅仅一步之遥。
鹤容世纯种神魂降身世间,又是修炼仅有五年就当即飞升的难得奇才,里里外外的肉身成圣,至纯至高的不死神族,灭世更迭潮水的唯一克星,其元神乃裁决神使,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可以审判绝杀万物的存在。
当时世间俱灭,唯有鹤容世登基势力风头一时无两,九重天众神官又个个是飞升之人,恃才傲物审时度势,固然不会放过拉拢他的唯一机会。
煮熟的鸭子偏生自己飞到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修为不高的小丫头面前,站在大厅最角落的段久卿面容憔悴,万念俱灰,已然麻木得不知欢喜,亦不觉荣幸。
双亲俱被视如己出的雨师赋所灭,她又至今一事无成,无所大用,势必觉得受辱无所适从,觉得鹤容世是可怜她家道中落一无所有罢了。
但,只是之前这样觉着而已,所谓日久见人心,鹤容世心中有爱,固然对她宽宏大量娇纵至今,鲜少被他凶神恶煞,除非她不懂事到了不珍惜自己,才会厉声教育。
倒也微妙,自己也会有朝一日在他眼前当作是个孩子,百般耐心去照顾,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到底自神而来,懂得爱为宽容大度,珍惜呵护,所行事从来不以杀戮为前,自己以前常会夸他是个极好的人,便是如此发自肺腑。
以至于离开皇城之前,除了别外在意的段印染以外,还留了少司命,孟挽歌在其中,那兰是她心心念念,被带出来也恰好合了傅辞的意,顺了他鹤容世的水到渠成。
鹤容世眼中的傅辞不过是在行他从前的老路,不值一提尽在掌握,至少现在傅辞不会动手,毕竟他都主动到有了觉悟,亲手递过来椅子,分明是有意奉承。
当如是尚海城码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陛下小心点。”天灰云漫,着袭长衣的孟挽歌扶着乔装严实的两人,行过小巷来到了一方老门前扣了扣,“开门,我回来了。”
“这看来,就是你置办的书院了?”段印染抬头端详了一眼,“并不大,早听说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能上书院的孩子寥寥无几了。”
“没错,这已是我竭尽所能,民生多艰穷困潦倒,这些孩子大多也没有了家,我只能收养他们,每日教他们读书度日。”孟挽歌低头叹了口气,“陛下大可放心,这里地处偏远,少有官兵会搜罗察觉得到。”
“吱——嘎!”老旧的门扇开出一条缝,矮小的孩童望外双眸溜圆希翼,高兴的开了口,“先生回来了啊。”
“嘘,小声些,别出声。”孟挽歌连忙作了手势,“你先赶快进去吧。”
“哦。”孩童乖顺得点了点头,转身吧嗒着双腿往屋里跑去,留了门。
“你倒是得了不少听话的孩子,桃李满天下指日可待。”少司命不由得唏嘘打趣,一同进了院内一房独有的屋子里,坐下盯着面前桌上的茶水自望。
“司命您还是别开玩笑了,他们能活着都是命数,外面太乱了,官兵当道乱杀人,毫无王法可言。”孟挽歌垂头丧气,点了盏煤油灯满目疮痍,“只可惜现在中州皇城已散,已经无人能够压制这些地痞流氓,否则现在的尚海城怎会落得这般民不聊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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