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前中州皇城虽说是那兰这丫头掌事,但她再稳重公平到底还是优柔寡断,不是做得杀伐果断的料。”段印染往了眼窗外,回头拍案恨铁不成钢道,“鹤容世这小子也就这点出息,停滞不前没有半分用心,说什么中州不能涉手凡间事,正是中了他的意而已!”
“这倒奇怪,鹤容世这些年除了不在位掌事,万事也有在暗中顾守整治治安,他分化出来的警察难道不管用吗?”少司命多少是看在眼里,知道这人不喜欢登台面做事,习惯了无名英雄亲力亲为,于是纳罕得很。
“那些警察无权无钱,哪有力气跟兵官叫嚣?”孟挽歌摇头,笑腔嘲讽,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我也才明白,鹤容世只不过是碍着神族不方便明面杀人,否则以以前陛下您亲自统治的方式,哪有办不成的事啊?”
“万事皆有利弊,原以为当年事当年了,不曾想过迎来的会是真正的乱世罢了。”段印染无力诉说,倒也释然许多事,“倒是我们一味的想抽身,急忙将天下地土交给他一个鹤容世,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匆忙了。”
“那依您所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孟挽歌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倘若真的要再立谁为胜,来平定安康的话,傅辞所属的民军倒还不错。”
这倒有理,军统与东瀛人过道之处烧杀抢掠,唯有民军起义为民争斗,与东瀛人相互抗衡。
“你当真看清楚傅辞了吗?”段印染反倒是眼里漫是睥睨,“他真正要杀的的确是我云苏国长久以来抗衡压制分裂出来的东瀛,但他真正要做的是立国统一,第一个要反的就是我们。”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哪能跟东瀛相提并论不可存活在世间?!”孟挽歌恍然大悟不敢接受,一直以来着实看好的傅辞背后的那股组织,竟是一心称霸为国的人。
“挽歌,你这孩子并不明白什么是立国,真正的统治便是要排除异己,顺定安邦,我们在时东瀛已经存在,同样斩草除根,我们的存在是在阻碍他们。”段印染正襟危坐,骤然正色头头是道,“我们在他们眼里该死,但在我眼里,他傅辞得到的不能太多。”
“您的是想对付傅辞?”孟挽歌瞠目结舌,得知段印染起了杀心恍然一震,疑惑不敢答应。
“你这会子倒是机灵,干脆直接告诉你好了。”段印染注视着他眼底疑惑,浩然开口,“那兰就在他手里,已经成了他桎梏掌控我们的工具。”
“这怎么会……他们不是先前定有婚约吗?”孟挽歌彻底崩盘,拍案而起,压着头反复思索,“傅辞他可是云苏人,他没有理由大义灭亲!……”
他逐渐的欲言又止,少司命磕上了眼眸:“人是最容易时移世易的,他受过一场无妄之灾,心中执念深重那一场死劫让他明白更迭的意义,于是一直以来都想着不择手段的让天下太平,并且完全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这一点,他和现在的久卿是一样的。”段印染点头昂首,“只不过久卿想保住的是回到过去,傅辞则截然相反,他们都想把事情做绝。”
“对啊……”孟挽歌不由得浑身颤栗抖擞,覆上了胸膛,哭笑不得,“……久卿她心头执念,并不比傅辞消减半分。”
先前他回皇城,在藏书馆中遇到四处破界逃跑的白久,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为了引开那些人,到底还是徒手伤了他。
虽说他身为鹤容世的皇亲国戚,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治,可那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心底里的无可奈何,他真切体会得到。
“看来你知道久卿之前到底要做什么?”段印染见状,吃惊看去,“她除了想逃离皇城以外,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她出去之后会联合傅辞,踏进皇城的大门,亲手斩杀鹤容世,拉他下位。”孟挽歌坐了下来,仍旧低着头思绪难平。
前者提到的轻而易举,反观后者啊……那就左右难说了。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