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盆热腾腾的污水瓢泼倒了一地,蕊儿收了盆,旁边一直坐在门槛上的孟挽歌惊得跳起,她不耐烦的恭敬了一嘴,“奴婢多有得罪孟先生了,里头皇后娘娘的伤势着急,您若是觉得烦闷,可以先行离开。”
说着,她双手游刃有余架着盆居高临下歪了歪头,瞥了眼示意。
“呵,好男不跟女斗。”孟挽歌冷笑嘲讽,不打正眼看她,自认清高看天夜色清朗,黑然一片。
“是奴婢僭越了,先生的去处,奴婢不该多嘴,您随意。”蕊儿风风火火从未停歇,疲惫不堪的懒散应呵,大手大脚走了进去。
“砰!”关上门动静轩然大波,孟挽歌快步起身闪开,不曾回头在意,盯着夜色俨然回想方才鹤容世的反应。
“住手!你不能再施法了,刚刚我已经察觉到这里的一切,真相我已经全部知晓了!”方才起,他闻声破门而入,伸出手制止。
“怎么,先生不是一直都盼着我大挫,不暗自道喜来管我这档子闲事?”鹤容世下床转身上前靠近,“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样?早就晚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鹤容世轻描淡写,毫不在意。
“别闹了好吗!”孟挽歌急得跳脚,心头原本设想好了上百万遍的道歉全部无用抛之脑后,作势飞身移步近前,“鹤容世!久卿她的伤势可大可小,但是她缺了一半阳元,你单靠法术维持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哦,怎么说?”鹤容世木然看着他,眼神呆滞打不起精神,觉着是无聊了。
“反正你已经不能再施法了!否则法力耗尽元神打回凡胎重新修炼,你甘心吗?”孟挽歌摇了摇头,快刀斩乱麻斩钉截铁,指着鹤容世的鼻子口吐真言,手心朝下掷出了两道符篆。
“甘心又怎样,不甘心又怎样,这就是你说的后果吗?”鹤容世啼笑皆非,眼眸多生无奈,笑得狂妄自大,挥手一下,“出去,我好得很。”
当后,孟挽歌人已经在外,被轰出来到了现在,他一直不停查看,幸好鹤容世用的是百草方子给的药浴,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鹤容世竟然舍得半身修为,塑造了中州皇城大大小小的结界,甚至是维系除却蕊儿外的每个宫人婢女的行动。
顿觉毛骨悚然间,暗叹服气,自己修为比不得他一根手指也罢,心胸狭隘眼界短浅,不曾高瞻远瞩过任何事物。
当真是境界不同罢了吧。
“地上的这两张黄纸是什么?”蕊儿放慢了步子蹑手蹑脚的慢行,一脚下去坏了本意,脸色皱成了一团,弯下身拾起看了看,“哪来的符?”
“收拾掉。”鹤容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形忙不迭的走来走去,还不忘顾及吩咐一下。
“哦,好。”蕊儿点了点头,顺手收到了袖内,“既然主神无事吩咐,那奴婢到外面去守着了。”
“好。”鹤容世点头应允,瓶瓶罐罐倒得多得多少的少,个个颜色形态不一所剩无几放回了案上。
“咕嘟咕嘟。”鹤容世提衣摆坐在炉火前,热水只不过应一时之需,他架好了柴火以来恒温,这样才能趋策出体内寒气。
段久卿身受重伤而死,缺失半身阳元无异于先天缺乏,比起百草贴补有着中毒的危险,还不如如此这般来得安全可靠。
大好在宗祠四周都是窗门封闭,大门扇扇围堵成墙,是个不错的去处了。
“主神。”经羽此时出神说话。
“怎么了?”鹤容世一贯和经羽同气连枝,许多事不用过问,大抵是它又要说什么要事提醒自己了。
“现在你的身体情况她的身体是一样的,得多加注意防范了。”经羽长叹一口气,“我方才睡了一觉,竟然有邪物趁机侵入控制了你的身体,有出什么大事吗?”
“有。”鹤容世添完了柴火,擦了把汗,所过之处都沾了黑,“床毁了一张,一时间麻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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