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水还中此方间,何以逃离得自由,前因后果千丝重,剪不断,理还乱,国仇家恨血债起,勿有当下还健在,眼观何看……今朝景。
“净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白久如遭雷击,从心口怦然四分五裂蔓延开来,跪坐在地,“也难怪我一直一来修为法力消减,完全正中了他下怀。”
“你还是冷静些吧,你的残躯供应不起胎气,倘若一直心绪不宁,会大伤元气的。”少司命俯身伸手去扶起她,涣散双眼神光依旧,这般瞎了一双眼的肉体小伤,对于神仙而言修为尚在又有何妨?
“国师不必忧心,我已无大碍,这个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长久以来我的身子该是怎样,一直心知肚明。”白久原封不动,收回手肘放撑在地,“当下我倒是明白了些您的用意,但是这里又会有什么出口?要是可以出去,您早就不必等到现在了吧?”
“……你这性子,还是这样倔强伶俐。”少司命手浮在半空戛然而止,随之一笑,起身双眸注视着她神色欣然,“你既然都记了起来,还认得这里,四下无人,还要明知故问,伪装下去吗?”
“您……您是什么意思?”白久闻言抬头,戛然而止之间万籁俱寂,少司命戛然闭口不言,“可是……这又该从何说起,姑姑,这又该从何说起,让我昭告天下真正的身份,还如以前那般活着,受人非议,让云苏段氏蒙羞吗?”
白久亦心照不宣,欲言又止,滴水不漏,撑着躯体无声哭嚎。
“……孩子,你现在想的不该是这些。”少司命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扬长叹息蹲下身,“鹤容世他固然行差踏错,可当今雨师赋尚在,东瀛也在,中州土地广阔无垠,势必会引来四分五裂的一番争斗。”
“姑姑,如今形势下他们唯利是图,贤良之人根本无从出现,难道要结束这一切的办法,真如他所说的,要重启地界,覆灭人类从头来过吗?”白久眉宇紧邹,抬头眸中泪光闪烁向少司命望去,无能为力对她而言,从来都是苦不堪言的无奈本因。
“仔细想想,鹤容世说的确实没错。”少司命宁静致远,开口回答,“东瀛和西部两边谁都不是善类,傅辞又一心以为神族是阻止中州进步的最大诟病,他那天一鼓作气进来,就是要一口气让中州解放,去除封建,让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何以来的人人平等?”白久吃惊之余,百思不得其解,“阿爹当初掌管了云苏国一千年,矜矜业业国泰民安,谈何而来的封建?他说的故步自封又从何而来?”
“久卿,有些事时移世易,自从鹤容世变了这片土地以后,的确出了不少能人异士,他们以一己之力抹改了以往男尊女卑的风气,从那以后,我能感知到不少女子的命数,在往后得了高升。”少司命依旧在笑,眸中希翼神往,居高临下的落下手搭到了白久的肩上,“久卿,从此以后她们人人都能像你一般,一生不用如绿萝一般攀附卑存。”
“姑姑,难道你……”白久四目相对中感同身受到了那份由衷灼热的喜出望外,“可是姑姑,今后你的司命职责,在他们心中会不会逐渐微不足道,而你也会渐渐消弭的。”
“凡事始终都该有个终点,久卿,这并不可怕,我们生来如此,使命犹存,消逝反而是一场解脱。”少司命又渐恢复宁静,“倒也庆幸,我这一生前半生漂泊流浪,后半生做了这云苏国的国师,也算了却完整。”
“不,姑姑你不能就这样消逝,这里需要你,鹤容世他注定会不能长坐大能之上,可是阿爹他会继续坚守下去,云苏国需要你来奉承国运。”白久整个人拔起,抓紧了少司命的衣襟,“阿娘她已经无法挽回了,您不能走。”
“久卿,你阿娘这一生过得也不好,坎坷了半辈子,痛苦了余生,始终不得所爱,就此草草了去,你阿爹倘若能有感念,她要知道了会很开心的。”少司命避而不答,抚上了白久的脸庞,“你要想出去,记得此后都不要再回来这片废墟了。”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