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喜欢过,劳烦陛下用心良苦。”白久一贯孤傲,对待鹤容世各种肆意妄为,不尤说来,这比起以前和雨师赋一起的时候,全然是不同感觉,随后她抬眼和他对视,入木三分热衷开口,“可臣妾终归只是流浪之身,凭着皮囊在陛下这里叨扰多时,博得了诸多金银珠宝赏赐,这是恩。”
“原来你我之间,还有恩怨一说。”鹤容世倒是稀罕,取笑间不知不觉上前几步,和她之间面首相靠近,“你叫了我这么久的陛下了,施恩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倒想知道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怨,让你对我总是置若外人,有时更甚者如临大敌。”
“该说的早就和陛下说过了,真就这样重要吗?”白久回应他的永以是一副江山社稷的重任逼迫,就算明知鹤容世桀骜不驯,从骨子里便是个天性烂漫的人,但她是亲手将眼前能人推上了高台,造就当下生灵涂炭。
眼下中州之外,分裂各为主,并且互相争斗,从鹤容世口中得知,外界人族之间的斗争越发如火如荼,已然逼得傅辞甚至雄心壮志,打起了意图谋权篡位的心。
好比以往揭竿起义,鹤容世坐在高位冷眼旁观,必然有追求大义求全的人来取,登高处岂能有稳坐安逸之人,两全其美的道理?
“陛下仁厚,臣妾不敢有怨,而且想来也算不得怨,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分分合合,割舍不下而已。”白久故作越发洒脱,“事到如今已经不算重要了,我如今是陛下身前最亲近之人,楚门将军曾说过,臣妾必当该断舍离。”
“可你现在分明藕断丝连,又能怎样顺从于我?要是甘心乐意,哪里会是你我这样兵刃相见。”鹤容世悠然自得,谈笑风生姿态,显然打开这扇门后,并不是他听白久的,而是白久再次上了他的当,助了他一把顺水推舟,保全掩盖过了傅辞。
“看来,你并非想过执意帮衬针对任何人。”鹤容世双眸迷离闪烁起波澜壮阔,诧异之余波澜不惊,想来并非意料之中,眼前人他认识多年至今,一路到此,见她如见己。
“可你也不曾想过去好好做这个得来不易的皇位,造就一番高大盛世吗?”白久恍然听他如此说,心中不甘顿时再起心头,振聋发聩得微颤,含泪盛满眸缀亮,她眼中闪烁抬头凝望,“鹤容世,我曾经甚至以为没有看错人,不惜就此瞑目去赴死!……”
“可你呢?现下就连昔日的云苏国也被你改头换面,除此以外一尘不变,满城风雨,所有人都过着心惊胆战,为钱财驱使而亡的数不胜数!”白久一瞬间迸发而出,长同飞流罄竹难书的苦水质问道呵,她感同身受,历历在目,“只因你是神?你便不能去管理庇佑,阻止更改?我不信。”
她死了,一切却如旧,曾在大殿里头好生问一个交代,从他口中得到的,却只有鹤容世的满口神法推得干干净净。
“不管你信不信,人是无法改变的,而外面的世道不过满是由人规制形成,我要改变,只能杀光他们,再造新人。”鹤容世心如止水,面无色变泯然而过,“殿下又为何故要为他们求这些,云苏国的下场从来讲究的是一个咎由自取而已。”
“所以?”白久不可置信,发颤的挑眉怒目圆睁,一改板直的脖颈前倾些许,求不得的一败涂地。
这时她也明白些许,自己才是那个一败涂地,狼狈不堪之人,而鹤容世就站在她面前,永远意气风发,甚至自己能站在这里,全然拜他所赐。
“殿下,收心吧。”鹤容世劝着,略带叹气,“要让庞大的人族平息战乱,和平相处,这早在以前,神就试过。”
“可神仙之间就是真正的和睦吗?”白久咽下了口气,冷静质问,刹那间她的心境脸色转变得可怕,眼前脑海浮现出的,是九重天当时每个人逼迫他的各式嘴脸,不禁越发眼眶发红。
“对不起,殿下……”鹤容世从她眼中悍然心领神会,痛心疾首,愧疚如鲠在喉,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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