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不成尔等是瞎了?方才的金光还能看不懂这样大的召令?”鹤容世唏嘘不已,直身提着衣襟不曾抬眸正眼看去,出口却扇了他一个耳光,“立后本该是皇家家事,你这无名小卒一而再,再而三齐众在此,能见到听到,算是没把你当回事侥幸饶了你们多少条死罪,还不知足蹬鼻子上脸,以为中州皇城缺你们这点慵官占地费银子是吗?!”
鹤容世甩袖出手一道法力击退了这带头说话的,大发雷霆强打出头鸟,转身欲要打算回到大殿,又给了颗红枣打发这些个还在原地原封不动的大臣:“再在这碍眼,项上人头还要的话,这集国大会的琐碎事宜便交给你们,算是留你们这命有点用处。”
“僭越之罪臣等知错,必不负陛下所托。”带头的赶忙站起身,整理头冠衣帽的跪下,连带身后四万万不约而同争先恐后的齐声高呼而应,“善容妃白氏品行端正,聪颖温良,今日立其为后,是我中州大福,必与陛下伉俪同心,出席集国大会!”
“哼,一群惜命如私的蠢才。”鹤容世这才罢了一件大事,毫无顾忌的嘲讽道,“丢人现眼……”
“太上皇陛下可是要回去了?”又注意到了一边的段印染松着神经,依旧不打算离去,鹤容世又笑道:“方才这样大的阵仗定是费了您不少力气,需不需要我吩咐轿撵抬进来?”
“不劳烦了,老夫好手好脚,受不起主神这样大的抬举。”段印染嫌弃得不行,好不容易收拾好这烂摊子,归心似箭的只想回自己的小树林乘凉喝茶去,甩着袖子背在身后,“再说了您轿撵全是黑木,在外晒了一天,老夫嫌烫,坐不住。”
“太上皇陛下说笑了,那您走好,我还有奏折要批。”鹤容世日常跟他斗斗嘴,乐到了心里去,索性站在中宫门前目送他一身着白,行如飘渺,身姿绰曳消失于宫门折影而去。
常有异曲同工之妙,段印染姿态是和段久卿如出一辙的,常听说段印染真身是体态丰盈的雪狐,段久卿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个女儿,免不了娇小玲珑些。
且段久卿经常习惯修炼功法,心经为武学,故此是丰盈不了,反倒是愈发纤细玲珑,姿容神韵清丽脱俗,由此而生。
中州皇城再像,也不似云苏皇城钟灵毓秀,接天得地,浑然天成红尘仙云相融间,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哪得清如许,源头活水尽不在,枯藤老树独留昏鸦一只,此时再无彼时光,归元而去,终究奢求。
“世风日下,这太上皇果不其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压制了主神,也不知白氏是他什么人,竟要这样帮着一个卑贱后妃!”只闻身后人潮袭来,叶红胥闻声回看,竟见无数大臣这才成群结队退朝走出,行在这去往宫门的必经之路。
“叶将领竟还在这做什么?”人多眼众,她一回头,自然是被发觉了。
“回这位大人,属下奉善容妃娘娘之命在此等候娘娘更衣。”叶红胥不得不答,拱手客气道,“诸位大人劳苦功高,我方才在此就察觉到了中宫动静,想必是处理定夺了一件大事吧?”
“大事确实是大事,但受不起叶将领如此夸赞,我等不过是奉命观景,和这事可毫无干系。”其中一个见了她,一下说出了心头苦水,“倒是心疼叶将领,这善容妃不见得是个善茬,为了拒绝这浩大殊荣,胆敢当着圣面拉着你做噱头离开,还得在这等她更衣,卑贱之人就是矫情!”
“娘娘总归是有贵命在身,但她脾气坚硬,不害于人,属下对她倒也敬佩,至于大人所说的矫情,我并不以为身怀六甲之人仔细些有什么不妥。”叶红胥到底还是锄强扶弱,因自己设身处地,不留情面的驳道,“后服头冠贵重,并非娘娘消受不起,拖累的是腹中孩儿,亦是中州储君,各位大人就算有火气,也不该任意对着女子孩儿置气,顶撞圣上惹主神不悦。”
“妇人之仁!”又在她这里受了气,忍无可忍脱口而出,“就算如此她也穿不得这凤冠朝服,本末倒置,有失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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