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陛下干什么难为老夫?我不过是个身外之人,想回去闲散喝茶,却被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指个皇后吗?”段印染可不想承这诺大的浑水,连忙摆手推辞,“好了,看样子我得走了,老夫告退。”
“哦?原来如此啊,我倒是突然想起善容妃她方才独自拉着叶将领,步伐极快跑出宫,她身子重得很,大早上的时候拉着她出来时,我虽徒手但都觉有千斤重,这会会不会出什么头重脚轻摔一跤的变数,可说不准啊。”鹤容世比他更是心大宽心放的开,似白久肚子里的冤种并非他的孩儿,无根无基的野种没了也就没了,耸了耸肩头有浮云游过,莫须有。
至于白久的生死他单手皆可平,哪会担忧她会不会因此一尸两命的道理,宫中里里外外都知道鹤容世这疯子癫狂,医官顶多是被以婵宫传唤去替他分身乏术时把脉的人手。
中宫的医术早已碰不得白久了,随她进宫至今,独获隆宠之最便得鹤容世日夜觐见,这早就烂嚼于人口,得千万妒忌了。
“那主神以为为什么善容妃会在朝堂之上于您背道而驰,竟会去帮着公孙大人说话?”段印染口快转了个圈,撕了鹤容世一巴掌,引得台下那些个大臣频频抬头,“她再怎的心性纯良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多管闲事,毕竟谁人不知这姑娘一路颠沛流离,入了中州以后平平静静,闭门不出。”
“您的意思是是我邪性过恶,连最亲近之人都避之不及吗?”鹤容世索性快言快语,狰狞横脸的接了他的话,顺了他的意思,上前更近对峙。
“正如主神陛下英明所想,是又如何呢?”段印染迎火上尖,分毫不逊色上前,转而又伸出双臂同众目齐望对眼,酣畅淋漓道:“今日诸君可听好,主神不肯立后的确是为了白氏,可他铁了心不立任何人来当,是因他昨夜中宫强求所致!”
“太上皇陛下胡说些什么啊?前些时候听您刚关又放了东瀛的特使好一番闹腾,现下这莫须有的事都能来说什么算什么了?”鹤容世以地为脸,是真是假在他头上从来算不得是什么破天荒的霉头或是彩头,指摘了他昨日不久做的事,面笑而过,“的确是我问的不对了,您要是不愿,大可现在回去,我权当您什么都没说好了。”
他摆手甩了甩衣袖,先退一步不当回事,宽宏大量。
段久卿不在的十几年,鹤容世所在之处皆为炼狱,也不差段印染这回刁难,汗颜说不上,让一让就好过去了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算活的长久,所受过的事超乎寻常日以继夜接踵而来,即使是坐上了皇位,有了这宫阙万间,身上所留的疤痕依旧长在皮肉,只不过是时移世易了。
鹤容世十几年来行在外,想过以后再寻回段久卿,最好孑然一身,心无城府,归野山林,成双入影。
此间无人,无孤寂满清梦,天上人间求得此,归元活回儿时心,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了却牵扯,伴君左右。
“主神真当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座上宾吗?”段印染心血来潮来了气,站在原地不依不饶,之前的事还拖到了现在,着实看得他心急,非要提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敲定下来,势在必得咄咄逼人道,“我偏要在此继续说下去。”
“您还想做什么?”鹤容世见状不妙,定睛双眸紧缩,心骤停拔凉寒气返上,咋呼着踏出一步,脑中急迫交乱得却又想不出什么说辞办法来。
树欲停而风不止,不过是不懂其意,不合时宜罢了。
在场的谁人不是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鸡犬升天好赖事人都过过眼的?眼下台下众大臣悉悉索索互语热腾鼎沸,骤然止声见段印染起手转袖,手中拿出人面大的面印来。
“这是!……皇族神印!微臣拜见太上皇陛下!”年长的一眼认出,率先屈身着急迎着金光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磅礴众声从远到近,重叠海浪翻潮而来,鹤容世亦在此时想到以往刚入云苏时,手里抱着书见着东宫有一处的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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