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一跃而下仅留三言两语,挂悬苍生天地,民不聊生,沦为生死炼狱病入膏肓,为孽为缘,无药可救。
传闻当初由此作为导致寻死的段久卿,临死前是非恩怨集一身,可她独独有话说给鹤容世听,道指此后她化为世间万物,皆是她。
菀菀类卿,说者有意,听者半分入心,他到底是忍痛生别离,纵使以往忍得了五年一生半载春秋,亦是含恨不下这一刻通入骨底,又是谁人意?
冷热不自知,白久自以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得了这个孩子,会比传闻中的被骂得头破血流的段久卿会好混上一些,自得其乐也是好的。
可如今她这肚子愈发圆滚,这孩子时不时的动弹动弹,千方百计的让她怎么都不能疏忽不得,前些时候时常腹痛难忍,逼得非要鹤容世割血来的法力才能镇住。
白久归心似箭的往外逃出了殿外,蕊儿被她连拖带拽的,还不忘给她拍一拍背顺上了口气:“娘娘身子要紧,有什么吩咐?奴婢定为您照办。”
她这时分外警惕,白久也不多做脸色猜疑质否,抓着蕊儿的手五指扳了扳的拍案示意:“去寻一处就近无人的上等厢房,将这身华服换下来,我可穿不得它。”
“善容妃娘娘等等!”后头携腰间佩剑的叶红胥察言观色看出了端倪,快步进前拱手行了礼,“属下看您身体沉重,且在外时常有听说您身体一直因在外奔波,体弱多病,得需要赶快回宫修养的,着实来不及的话,属下可替旁人护送您回去。”
“是吗?好一个听说,本宫现下若真如你所说的神志不清的话,你难不成还知道以婵宫在哪?”白久不觉得这是嘘寒问暖,想得通自己连做什么有什么处境,外头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倒吸一口凉气遍体生寒,愤然出口成章:“我看叶将领无需多此一举,你我都是女子,难不成你也会不懂不同身难知苦处吗?”
“娘娘误会,您身体不适容易焦急,现下当务之急自当是该休息,而并非忍痛真跟着属下过去。”叶红胥也毫不示弱,满口客气却不见有低头口气的,“女子有孕是异常难得的,您怀的是中宫头胎,必然心思不定多生猜疑,可这是关乎您的生死,切莫随便拿来胡闹玩笑。”
“叶将领说的什么话,此情此景本宫都没笑,哪能跟你玩闹呢?”白久撒开蕊儿的手,双手侍礼站得挺直稳妥,转过头来双眸传神尖锐。
“……属下不敢,还望娘娘恕罪……”叶红胥对视一瞬突有如临大敌肃然起敬,一时不敢言语。
“这就怕了?”白久上下打量了叶红胥,一笑而过,“不管你怎么想,我忍痛也好真的无事也罢,本宫就是要去见一见民军众将士。”
话毕,她一手甩起广袖转身疾步而自行前去:“烦请叶将领稍后片刻,本宫更衣便回,之后劳您带路了。”
“娘娘说这话,是折煞属下了。”叶红胥的侠肝义胆顿时不敢大肆发作,拱手应了礼,不敢再抬头看白久,任由她朝着行宫远去。
“照老夫来看,这个重惊鸿体内是进入了什么东西,寄生在其中,才会让她焕然一新的重生了。”段印染身影渐渐折出,观现在中宫高台上,“嗯?原来这中宫里头自老夫离开一会,就已经这么热闹了啊?”
“您竟然没走?”鹤容世大为惊喜,正为这诈尸的事发愁,来了个人解忧自然是最好的,“无事不离三宝殿,您还有什么没唠叨的,突然记起,赶回来了?”
“净瞎说些孩子般的胡话。”段印染也不跟他计较做什么辩驳,侧身转头往后看去,“过来看看吧。”
“什么?”鹤容世不解其意,不以为然间讪笑道,“难不成太上皇陛下是想告诉我,看见这这片空旷地上站满了人,才会离不了半步抽身的?”
“你倒还聪明,如你所说,他们算是被你为难才会不打算回去的吧?”段印染这回倒是笑了,看鹤容世脸色淡了笑意,心头暗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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