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之门,离幻之形,虚无缥缈重于抉择,形形色色,无所遁形。
对与错生与死,德高望重以尊老之必德,人之罪从不以年纪之限,亦不论年长百世,遗臭万年。
常言道相由心生,人以群分,人多了自然成了个无形的规则,甚至于从古至今,分化出三五九等。
而这品级区别,从不袒露于表的庸俗外在,肉眼难见的是其德行心性,渗入根本。
人之贪婪泛滥成灾,洪水猛兽覆水难收,故自造出了金钱,甚至是反被其驱使,互相残杀,人性之极致暴露无遗,终成混乱一片残局。
故此一发不可收拾,天地同悲,纷乱不尽。
东瀛之岛日渐下沉于海,而其皇陛下为企图中州之地土,已经侵入了不堪一击形如散沙的中州,唯有民军孤军奋战。
南部主京最先成了他们屠杀的领地,其罪行整日飘荡于尚海记者部,每日频频报道,人人闻之心慌气短,唏嘘胆战。
近日起,东瀛国太阳旗帜高扬飘荡,这是他们进军全中州大地,第若干个年头的,小有战绩。
其中陆军与民军又针锋相对,西部之宠宠欲动之用心,昭然可见。
白久也对民军的近况是最为清楚的,他们无论是装备武器,还是医药用品,永远都是短缺过少,民军战士因此死伤无数,惨死无数,杀敌一千。
她自知活得不算好,坎坷不平,除却孑然一身,手足无亲之外,自己得到的,只有这四处躲藏奔走的自由。
虽得于此,苦中作乐,自欺欺人罢了。
她之前总是不记得鹤容世,见了面,无冤无仇,还是一样怨恨不解他为何撒手不管这硝烟弥漫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她又何尝不是气自己,竟面对这众生之苦,心中一时间生起的,痛彻心扉的惊醒难舍。
至于鹤容世,她依旧没什么谈得上的至深之情,可偏偏自己变扭得很,不喜欢欠他这长久以来的花费,也算是恩情。
直到后来清楚了,才觉得这恩情过大,以前的那些是是非非,道听途说也能拼凑个明白,自己是多么个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白久闭目沉思,好生梳理了一番自己经年所作所为,带着腹中胎儿跳海寻死,抛夫弃子,她这受人唾骂也是应该。
“还请雨师校尉,放手。”她最后两字着重,手指端着茶,甩出他的禁锢轻而易举,“我既然已经入了中宫,跟你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得了,大不如,你我就此别过,之后相继有缘,还能是做个相视一笑的故人。”
“仅仅如此而已吗?”雨师赋握紧了悬空的手,皱眉沉了脸。
“你得此结果,全都是我不在以后,他的作为,现如今我已懂得其中的用意,便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了。”白久再也喝不下去,将杯放回了桌案上,站起身,先做了退散的架势,“我只愿你今后能够有所长进,有些东西的存留割舍,愿所见的事态在你心中,再也不是什么男女情长,情爱蒙蔽。”
“……知道了,连你都能这么放下,我又怎可能继续做个神志不清的傻子,哗众取宠呢?”雨师赋豁然开朗,格外让人眼前一亮,“此次临别之后,我就会立马起身,去往江州,不知道能不能在此之前,求你一件事?”
“能得雨师校尉这一友,是我此生幸识,还请但说无妨。”白久双目神情猛然间恍惚,多是有迷离之色,教雨师赋又是看不懂了。
她此时神情,与当日鹤容世在京门处时似曾相识的如出一辙,那般样子,似如事不关己心生怜悯,就算是做出意料之外的松口,他雨师赋就算领受时,心中难免说不出的不痛快。
那滋味不好受,挠痒痒就过去了,可反复思索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比起这个,还不如跟他正面好好大吵一架,更是给他面子些。
雨师赋越过石桌走近白久,低头与她相视,抬起要握住她的手,戴着白手套的又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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