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衣大人稍安勿躁,主神现在还在里头为……娘娘,为善容妃娘娘安神定气,让奴才等人特地在这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闯进去打扰。”宦官全身哆嗦着,说话倒是格外顺溜了一大堆,“还请您在外等候,千万不要进……”
“你可以退下了。”刃衣没这么个耐心听他说剩下跟自己无关紧要的话,势不可挡的推门而入,见得白久靠在了鹤容世肩头,是方才旧症发作,尚才回神好些的疲惫样了。
“刃衣,你这么着急进来是做什么?”少司命站过了身,毫不吝啬的训诫起了她,“你身为上古神器,可知道无事闯入太庙灵堂,是冒犯了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
“……是奴婢莽撞,请少司命责罚。”她看懂了脸色,跪下一拜。
是看懂了少司命是想掩盖白久来太庙被冲撞之事,若是传出去,恐怕前朝又会起一番弹劾。
可自白久入宫以来,弹劾之声竟能至今不停,鹤容世都渐渐不想耗费精力和这些鄙薄无聊的大臣们费什么口舌说服。
毕竟再这样下去,若是耽搁太久,分身乏术,这手边的金钱风气一日未摆平,会是逐渐愈发不可收拾的景象。
蕊儿被林竹拉着,脚抵着门槛才算拦住她,心底里是对这死人之地万般抵触,她一直都明白,太庙是怎样都是不能进去的。
“陛下,这请安礼算是已成,臣妾在这四下封闭的地方待不习惯,可否准许臣妾,先自行离去?”白久脱开了鹤容世的身,行了一礼,“还请小十放一百个心,可好?”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我岂能只因顾你而落了你心心念念的前朝那些诸多事宜?”鹤容世握了握她的手,借此顷刻转身,大步行走离去。
“恭送主神!”众口齐声洋溢太庙周遭门窗,白久随波逐流,跪下行了个全面的大拜之礼。
鹤容世着实看着不像是憨傻的,但偏偏在自己这里,一次次不惜迎着她手里的匕首,都要答应给她连夜去取来凤印,双手奉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大概是以自度人,算是亲眼目睹了她以白久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四处逃逸的胆战心惊的日子,想来是想对她入了心的好,可摸透了旁门左道,才得此法能让她不再心绪难安。
“奴才拜见善容妃娘娘。”待她若有所思的起身,外头候着的宫女宦官这才进来,两边排开站好,给她让了个敞亮通明的大道。
“这位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白久看他面慈和善,看模样定是守着太庙的老人了。
再看他手里端着的物件,以金布遮盖,是为见到了御赐皇室之物,赶忙扶着身旁刃衣,就要再给跪下。
“娘娘不必行礼折煞老奴,主神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老奴只不过是替陛下过来给娘娘送东西的。”他老态龙钟的弓背,将手里端着的递近了她面前,“主神口谕,烦请娘娘不必拘礼,亲自打开看看即可。”
“我不过为妃妾室之身,之前主神允诺我的物件,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必在此列祖列宗面前颇多此一举。”白久当然明白这是凤印,也是明白鹤容世的用意,让她亲自手拿凤印举众皆知,好以此坐定威仪,让后宫前朝无人再对她有所为难。
可她不同,死过一回是有教训的,能到手的贵重物件自然要以得而珍惜,才能细水长流,唯见她让刃衣接过,往外一看,起身踏步缓行,轻声道:“蕊儿,我们回宫去吧。”
“是,娘娘。”蕊儿即刻应下,林竹也跟着参差不齐的行礼。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见着我,脸色还是这样煞白,生怕我有去无回了是吗?”白久手边有了一个刃衣,下来只不过是法术的一瞬的功夫,看着四下无人,便跟她们说笑了起来。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上次可是亲眼见你被太庙冲撞得险些丧命,怎会不担心您独自一人前往?”蕊儿紧巴着脸急得跳脚,“您跟我说实话,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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