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只是在想,当时你说的,帮商照薰报复的代价,不会是……”江柔茵是吓破了胆,顺口将心事说了出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商照薰沉了脸一笑,“你要明白一件事,我这副躯体,已经死了很久了,离开了我的制衡,她原本的冤魂操控躯体的模样,没有我的制衡,只能是到处咬人的僵尸。”
“僵尸?难道不是当场暴毙吗?”江柔茵恐惧生悲,哭笑不得,“这种话本吓唬人才有的东西,怎会真的存在……”
“千万不要随便质疑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词,就比如,人。”商照薰打断了她扬长缓不过来的震撼,“该出发了,再在这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在这种不安全到可以将你像瘟疫一般见到就地毁灭的中州,你还想就此过夜吗?”
“……”江柔茵觉得自己无处可藏,路西法连自己此刻想逃开的心都一目了然!
“走吧。”商照薰看向她一眼,自顾自向前先行,走在她前面带着她堵住了去路。
“你还是小心点,让我走在前面吧,这样的话你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江柔茵看着她,想到她是个行尸走肉,满是胆战心惊的发怵。
“在这种围在层层烟火里,发烂发臭的百年之物,我的气息在他们看来才是最无异的。”商照薰猛然回头,“你现在看上去心神不宁的,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江柔茵面对着她的狞笑,遍体生寒。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下钥的时辰圆月高照,以之貂蝉闭月,何人知祈月诚心为苍生?
“要是我说不呢?”鹤容世不再紧着头皮,悠悠然淡笑着走近她。
“这是我的身体,由不得你。”白久手持匕首屹立不动,冷眼看他能走到几时。
“噗嗤——嘀嗒……嘀嗒……”水滴石穿的重重敲击声,引得她不免往下瞥目看去。
这一看,匕首已经没入鹤容世胸膛半刃过多,她看得双目辛酸手腕抖然,干脆拔出甩在了一边,退开了半步,摊坐到了床上。
“你为什么还要走过来?”白久抬眸,泪满盈眶欲滴,发觉他看到了别过头去,“你别过来了,要是还明白死活的话,就给我赶紧去包扎好你那一直流血的口子,你应该知道我见不了血腥,也赔不起你这地界主神的命。”
“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件,人命关天的事。”鹤容世缓缓道来,知道她这是嘴硬,口是心非,上前往她面前一坐。
“主神是不怕死了?怎么还敢坐过来,不是让你去……”白久没给什么好脸色,没好气的发怒生气,却见他胸膛好好的,方才血如泉涌难不成还是障眼法?
“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鹤容世掀开她的面前珠帘,握着她的手怕她不信的往胸膛上摸了摸。
“……”白久忍着吞下一口气,“陛下方才想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你以为我是在耍你?那只是在外头时和你玩的事,我怎会真拿你的心思开玩笑啊?”鹤容世笑得奸计得逞,就是知道她怀着身孕,本身心绪不稳,还是经历过暗室之后才知道有这一回事,当然是又惊又喜。
就算她段久卿再怎样冷心冷情,也经不住这样钻心刻骨的大起大落,自是在那时候,才与白久这重面具之身分崩离析。
她段久卿重之亲情,对之至情至性,自是想回鹤容世身边,心甘情愿跟他回来的,可白久不同,为己为私,六亲不认,忘却了大半记忆,活之洒脱,生性浮萍。
雨师赋大可作罢,白少君便是活生生的血例子,是她白久从头至尾,一手所造的罪,总有一日会发酵毁坏,一发不可收拾。
可比起段久卿,白久所背负的,从未清减半分。
“还请主神有话直说。”白久此刻显然比起之前徒然发疯,温顺了大半,起码鹤容世现在可和她浅谈,苦肉计是舍不得血去,套不着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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