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小姐面前,我自然是晚辈,刚刚出言不逊,也是一时的气话,还请别放在心上。”重惊鸿顿时将冷嘲热讽尽数收敛,蜷缩得极快的圆了话,“实不相瞒,我虽然出生妖族富贵之家,但是家中情况已经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我这次来中州,如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让我死在主神手下来得个交代。”
“重小姐尚且还是个人才,怎么会把事情看得这么死呢?”江柔茵心头舒服了,故作疲倦的抬手按压太阳穴,“这世上的路多了去了,你如果不够聪明,寻不到捷径出路,一头撞死,也怨不得别人。”
“江小姐所言极是,所以还请您现在,为了明哲保身,坐船离开吧。”重惊鸿却拐了个弯不求她,大变脸色的提出分道扬镳,“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只管往中州来信跟我提就是。”
“重惊鸿,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江柔茵彻底被她惹怒,拍案而起,“我可是诚心想帮你,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中州这一处可以飞黄鹏达的地方,过不了多久,你在这只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呵。”重惊鸿处变不惊,缓缓起身拽紧了披风,“能与尚海城百乐门的头牌相识一场,是我重惊鸿荣幸,望此后我们两相安好,就此别过。”
甩下这一袭话,她拂袖扬长而去,带风而行,不留一丝痕迹。
“竟然就这么走了吗?好大的傲气。”商照薰从暗处的飞檐处跳下,迎面走来一阵唏嘘,“或许是出生世家的金贵大小姐,一时心情大好可怜可怜你,这种人总是阴晴不定的,你可别把她当回事。”
“商照薰你可算来了,我义父在哪?”江柔茵见她突兀现身,什么都不顾的抓住她的衣袖询问,“都是你想的好计策,我义父他现在声名狼藉,被关在了中州收了兵力不能自由出入!我就该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的不可信!”
“稍安勿躁,先放开我好吗?我可不是你可以哭哭啼啼的义父。”商照薰本是挑衅笑脸,顿时不耐烦的双眼放了凶光。
“啊……”仅是一瞬,吓得江柔茵松手后退,“这么说,你……你真的可以帮我救出我义父吗?”
“那当然。”商照薰走到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肩膀走到了椅子前坐下,一手覆盖在她眼前,“你看。”
“这是……”看了不过一时半刻的功夫,全身颤抖着跳脚想站起,“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静点,这可是独家机密。”商照薰捂住了她的嘴,“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唔。”江柔茵沉沉的呼喊了一声。
“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置他们死地。”商照薰说到这不免的放开她摆手,“要明白只有享受,才不会急功近利,水到渠成。”
“路西法?你怎么还在?”江柔茵察言观色,一眼看出来这举手投足又是换了个人。
“这么惊讶做什么,一直都是我,不是吗?”商照薰笑得欢呼雀跃,“要明白都是因为他做的好事,我才会依附在她身上,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就能甩开我呢?毕竟我可是他的第一个老师呢。”
“你说什么?”江柔茵不敢置信,方才那一瞬间的画面她看得胆战心惊刻骨铭心,一直以来和鹤容世形影不离的白久,也会有朝一日拿起匕首来捅入他的胸膛,“你是他的老师?”
“没错,正因为是我,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深得我的真传,事事都不近人情,杀戮果断。”路西法的男声已从商照薰口中传出,蓦然间她双目落寞的摇了摇头,“但是他后来逐渐学偏了,不再是我手底下教过的学生,如你亲眼所见,他现在面对我,是多么的手无缚鸡之力。”
“……那你现在是想要杀了他吗?”江柔茵又后退了好几步,之前总以为路西法只是奇怪,会一些邪术罢了,但如此所见,并非深浅如此。
江柔茵此时才意识到,商照薰体内是住着一个人鬼不分的鬼怪妖孽,他所说的代价,交易,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惨重。
“你这是怎么了?害怕我吗?”商照薰轻而易举的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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