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与夜寻,鹊桥千里一线牵;该散去的总会散,因果轮回强留下,所有恩爱会,难得能长久。
总以为情比金坚,悲从离散来,恩爱两不疑,但情之一事,从始至终是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才为无上秘法。
白久自以为,睁开眼,沧海桑田之后,她悲从此来,独活一生,欢亦为无忧无虑,孑然一身。
可她现在,她还是回到了这座皇宫之中,抬头是天,脚踩是地,行走而过,所见皆是堵着她心的满目的红。
她心头还是荒草丛生的枯荣,怎的谈起,都是万般的倥偬。
就恰如其分的,想着盼着去见见阿爹,结果见着了阿姐,是怎样都欢喜高兴得起来。
她是逃来的中州,回到的这里,早已没什么颜面受这团聚,只好扯了扯笑脸,故作些欢喜颜色,难掩心中不安,羞愧难当。
正如人人所见,她不过是个侥幸进到中宫的妇人,多为妾身服侍添子,充其量为主神,为整个中州诞下一位贵子,母凭子贵,一无是处。
最多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她的这副长相。
都说主神带回来了一位姑娘,名为白久,生得仙骨神姿,也是和当初的段久卿一样,是银发青眼,可起神韵性情胆小怯懦,完全与其背道而驰,姑且被当为走了运的,进入中宫之后混口吃住的普通之人,福薄的罢了。
又有人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昨天的确又是出了事的。
是西部特使雨师赋登门造访,白久来者不拒,结果不知怎的,就闹了腹痛,胎气紊乱见了红。
风凉话说她自作自受,想必是她招蜂引蝶,谋划了什么欲情故纵,引得雨师赋大打出手,得此下场引鹤容世赶来。
鹤容世当即到场,就给了雨师赋远近闻名的一巴掌。
打了西部的脸,里里外外怎么说都不是好的,可这回事惹到了主神,自当是使性子给他当头一棒,要不然怎可能忍气吞声的道理?
外头听者有心的,当这白久是有手段,红颜祸水,迷惑君心,欲有挑拨离间,引起战端之意。
于是这第二日的奏折如是此说,清一色的堆积成山,变这说法的让鹤容世别容下白久,让她诞下了腹中的孩子,就好将她衣食无忧打发了出去,宫中是留不得她了。
鹤容世当时当日,本就不是怎么滋味的刚稳定了白久,再见这些,自当是觉得无理取闹过分至极。
想当然的,即刻心血来潮,将那些个成批的上奏大臣们分了批次,轮番花样的分派了责罚,让他们分身乏术,没有那会的嘴皮子功夫来在他眼前晃悠,耳旁唠叨了。
至于白久,他还是知道她心里头五味杂陈,依旧还是心思沉重的不简单。
鹤容世也明白苏小婷那边的小动作,还有民军那边水深火热的处境,但他知道归知道,从来都是照心思情境来看管不管的。
照他来看,民军再怎样也只不过是旧时云苏国遗留下来的一支军队演变而来,他扶也不是,管也不是,若是真的颇多照顾了,定然又会有一番闲话,到时候只会是害得民军众矢之的。
傅辞这一办法是寄希望留在了白久身上,弄巧成拙的成了她必须留在他身边的催命符。
以至于鹤容世不想撕下这道坎,想去多做些让她顺心的事,可未曾想她如此逞强,接二两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都是些冲她腹中孩子来的。
事已至此,鹤容世事不过三,一不做二不休的禁了她的足。
现下的以婵宫,除却一些内务府的宫女能够进出之外,其他闲杂人等没人能够再见过白久的面了。
也就旁敲侧击的听说,这位白久姑娘,进宫之后,本就性情孤高,谁也不待见,记得上次主神来了,她也没多少别的好脸色给过,主神无可奈何之下,才会禁了她的足。
都说是白久不认命,想往后位去的欲情故纵,才会如此所作所为越发像极了段久卿的,东施效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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