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叹,眼前这帮以他名下分派来的人,成群结队,生怕她再在他顾不着的地方动弹个一步。
“说的可真好听,要是真的怕掉脑袋为了我满口担忧,怎还会在这跟我相逼呢?”白久震怒之下,疑心直言相击,“想还要自己头上脑袋的,统统都给我让开!”
白久生怕再晚上个一时半刻的,自己就失了手足终成残废。
袖内的短长匣子随波逐流的上下重落打击,她才忽然顿悟,段印染着实不是信她,而是将她作为另眼相看的奇才,得以重用。
二来是想让她安分些许,才以至用,省得成天操心些鄙薄无聊的恩宠,少了这点东西那点看望的急火攻心。
到底怎样意思万般思绪在其中,她现在猪油蒙了心无暇顾全大局,闲情逸致的多思多想再做体谅。
鹤容世一出去,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的,她竟然到了现在都一概不知,火急火燎的推门去寻蕊儿和林竹的影子,闷声不吭不叫喊,自得自己去看。
“娘娘您慢些,蕊儿和林竹姑娘方才并没有跟着我们过去拜访太上皇陛下,想必一定是回来了以婵宫,不知道在哪干活,您传唤一声就好。”刃衣竟也赶不上她,在后头大喊,“您再这样跑下去,身子会受累动了胎气的!”
“娘娘?我方才好像听到了刃衣的声音。”蕊儿的声音是藏在一处高茵木丛出来的,白久伸手去扒开,才看到了她们弯腰弓背的,是在打水。
“参见娘娘。”林竹转见着白久的一瞬竟觉得与寻常不同,此感是撞上了心头,但终究其理是免不了还是行礼盖过。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衣衫都乱了,像是跑过来的,您身子可不能跑啊!”蕊儿首当其冲,来到她身旁扶着她想着往回的寝宫走去。
“你们都退下吧。”白久照旧一把推开,抬目看了眼林竹,“你跟我过来。”
“是。”她跟着抬头行走,跟在了白久身后。
“把门关上吧。”白久的步子总是无可阻挡,与众不同,说是连蹦带跑的,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是拿用力飞快了。
跟着她后边,林竹不但是脚上功夫,亦提心吊胆的顾不上看路走马观花,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寝宫内,转身摸索着门栓挂好。
以婵宫内外坚固,门窗无一是这样的重工打造,多少是鹤容世这十几年来,在外唯一回到中州的要事,自然是无坚不摧,毫无挑剔的。
“你是有什么话,什么事要跟我说吗?”林竹瞧着她仅是身影就变得让人感官与寻常时候不同,绝烈清淡,就算头上的银饰望去诸多,也遮蔽增添不了半分华贵喜色。
“我带你出来的这一日,你觉得这里,好吗?”白久抬头,张开双臂旋身转过,双眸定在了她身上,此举突如其来形如发疯,好在她从心而露的心如止水,好比是同戏子动作一样儒雅的。
“金碧辉煌,的确是我清贫一辈子都求不来的。”林竹如是答到,眼看着白久,伶俐至极的眉眼嘴角偏然有了些笑意,“之前是我冲动,我替叔父给善容妃娘娘道歉,如此大恩大德,我林竹当牛做马,来世报完。”
“大恩大德这四个字,我曾经听了二十年,那是我的一辈子。”白久憾然嗤笑,甩了甩双袖,往林竹面前走来,背光而行才见她方才双眸是寒光无影,“所以我现在,想让你替我待在这继续下去,你是否愿意?”
“为什么要离开?你们中州的规矩,我看看就好了,真要做的话,是做不来的。”林竹全身才透得她些许悲凉,“我明白这里头的人情世故,是和尚海城一样的,你不想待在这,可有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白久颓废得不予理睬,低了眼睑垂眸看地,行尸走肉的形貌,好是在大失所望林竹竟然拒绝了她,好半天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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