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久在后拉住了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把推开了鹤容世往前一步,“小心!”
“咻!”观察至此,段印染也意料之外,起身见着飞来箭矢就要去拦,却被少司命施法,双手硬是被狠狠摁住。
“你拦我做甚?”段印染怒然,同少司命通灵大吼道,“你不让我干涉也就罢了,竟连这事都不让我去拦上一拦吗?”
“老臣倒也意外,陛下竟会真的空手去拦,要不然怎会被我这小小法术随便抑制?”少司命嗤之一笑,“请陛下放心,这是破窘好事,不会见血光的。”
“咻!——崩!”箭矢有灵,落扎进了公孙大人脚边擦鞋,难忍恐慌之下他踹脚由跪变怕,双手摔地,箭身修长不止的摇晃弹曳,“啊……有刺客,来人呐,有刺客!”
仅仅如此,公孙大人由神志不清又落了个众目睽睽,满朝皆知的受惊吓,颇为意外是如此,但他坦诚如斯,患难见真情时四处叫喊救命,没一字是为鹤容世半分的。
“咻!嘶——崩!”然箭岂非仅有一发的道理?这争先其后的第二箭被鹤容世闪身徒手挡下,一握折了作两半落地作响。
“来者何人?既然来了,断了我的道,还不快现身?!”鹤容世正巧被这般败了兴致,锐利杀意肆意扫荡满堂四下,众大臣皆下跪不语。
“民军子弟兵上下进宫觐见主神陛下,皆在外等候多时。”闻言应声而来,女子谈吐轩昂,艳红披风戎装,金冠高束发,行一大步高挂青丝摇曳,如铁骑踏来,“属下民军将领叶红胥,拜见主神陛下。”
“红胥……像这样的大师姐,我定是在哪里见过。”白久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称呼她,鹤容世不由得心惊回头一望,她应着目光悠然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以前家中是卖艺杂耍的,常和戏园子接触,自当见过得过不少师兄师姐,只觉得这位女将军,像极了台上的穆桂英罢了。”
“是吗?蓬头垢面而已。”鹤容世这才松了心弦,撇嘴酸意满坛打翻,转头压着皱眉不乐意的应付:“让你们在外等着,可没准许你们如此泼皮无赖,放冷箭擅闯,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主神陛下何以见得?属下只是在外候着,听见里头有泼皮无赖摔杯闹腾,以为是闯入的什么歹徒行刺,为赶及时,才会出此下策听声放了一箭。”叶红胥从容不迫,顺风顺水,不顾一旁跪地絮叨指摘她的大臣,接了鹤容世的茬,“既然主神陛下无事,这自然是好,但能得娘娘眼缘青睐,实属不易,可否也让属下听听诸君论的是何等大事?能如此让人着急上火,也无从解决。”
白久方才刚见这叶红胥,自是久别重逢意外欢喜的,但双目看久了,她一举一动悉如拉扯丝丝过往,刚开始是跳了跳脑筋,可到了现下愈发揪得她头疼爆裂。
红胥,大师姐……觉得她厉害,一如既往半分未改……
能听她口中道出“大事”一词,神态举止欲要看究竟,仅是如此,她竟脑裂撕扯的照了镜子,见到了自己,目瞪得生疼难再眨眼动弹……
颓废多时,她多是想不起以往,傻乎乎的上当受骗,才会来到这中州,但在此刻,她真的想起了一点……
如是近在眼前,黄沙漫天,长城高耸,裹紧了披风,出轿门指论好马与能人,当作要挟着要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二选一,否则她就折回宫去,让他们不得馈赠,自生自灭。
“娘娘您怎么了?”蕊儿在旁着急得很,以为她又出了什么差错,抬头险些叫喊,被白久一把拉住,“娘娘您别拦着奴婢,您要是身子不适,伤得可是两个人。”
“我没事,只是站久了,不免劳累。”白久喘着粗气,对她笑了笑,“你仔细扶着我就好了。”
“岂有此理,主神陛下,叶将领不过是女流之辈,竟敢坏了规矩,大言不惭扰乱前朝,一个武官而已,胆敢干政胡闹,可是大不敬之罪!”先前本来是替公孙大人说话的大臣,又是直起身子畅言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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