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总是这么的口是心非。”商照薰满意得点了点头,散了手里的灰,扬在了车窗外。
当晚江柔茵不依不饶,踢了一脚将瓦片砸入了屋内,砸到了床顶。
那床是鹤容世给白久做的,别出心裁独一无二,自当是集东西之风华为粹,床顶板得天独厚,坚固不攀,挂得了帘纱,自是不止于这点伎俩的。
但商照薰在那时偏偏信了她是真的报复,回过头时,江柔茵早就不知撒腿跑到哪去了。
商照薰倒也算出乎意料,她江柔茵好歹也有聪明一回,犯不着这点事上面置气,现下光景还是得看江忠正的,不过以他那点威望和兵力,对她来说一直都可有可无,甚至是很麻烦。
陆军自与民军分庭抗礼,自成一派之后,是成了比东瀛鬼军还要厄命的存在,该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道理,江忠正也是雄心壮志不在时候,偏生要求得自立一方,做什么枭雄。
当今国号已新,谁还会容得这内忧外患半分?自然是要当要害来除之为后快的。
“笑话,你们这些土匪,根本没有什么王法可言!”渡口洋洋洒洒波光粼粼,突然从人群吵嚷之后闻讯而出女声叫喊,“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义父又是谁?就不怕这些事穿到江州去,到头来有你们好受的吗?!”
“江柔茵是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江忠正那老贼这回算是踢到了硬石头,中州那游手好闲的正主回归,你以为他还能容易有出头之日?”重明高声道出了嘲讽之声色,“倒是你,身为一介歌女,我们兄弟没有一个是不认得你的,别以为不伦不类的攀上了江忠正,就算是个回事了,别以为他那点花花肠子我们看不出,今儿就告诉你也好……”
“我江柔茵是卑贱,但也现在才知道,曾经这尚海城的重家大少爷,原来是这等有娘生没娘教的货色。”她断了他以一副俨然正色,抬头看向义正言辞审判他的高尚嘴脸,“到底不会动一动脑子,我自己都是这般的狼狈,刚刚逃出来,怎么任由你这妹妹一面之词,就以为是我要不依不饶的对她做什么,好逼她跟我走吗?”
“你别想狡辩了。”重惊鸿站在重明跟前,清爽流利,毫不动摇心绪敞然道,“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在这跟她浪费时间了,我想家得很,现在得必须带我回尚海城,要不然……”
重惊鸿言尽于此,还不忘别有用心的低头瞟一眼江柔茵,又说:“惊鸿错了,之前没能听大哥的话,独自一人一意孤行,但是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在家好好待着的。”
“受苦了。”重明也顾不上一旁被押着的江柔茵,摸了摸重惊鸿的头,“把她放开吧,这里到底是中州,不能随便动手。”
“是,老大。”江柔茵两边戴着黑压压帽子的手下即刻放开了她的手臂,快步越过她退回了重明身后。
怎么看着黑帮都是有规矩派头的,但即使如此,一直都是与世道不合,暴戾恣睢的异类而已。
他们没有的,正是这世间所需要的王法,仅此一条,足足算得上是下九流的了。
“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鹤容世伴随身后三三两两的守界神使,从天而降忽现而来,“看来这尚海城的人都是这般的热情,总是隔三差五的来造访一二,不留下点什么问候,倒是不觉得不好啊?”
重惊鸿再次见着了鹤容世,心里头汹涌澎湃的紧,抓着重明的衣袖强忍着不要出头。
她知道鹤容世这次来并不会是在意自己的,如果又在他眼前晃悠,岂不是在重明暴露了自己在中州混了个罪名?
“是我重明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那晚遇见的,真是中州的主神陛下。”重明说着下跪行了大礼,是在赔礼道谢,“令妹不懂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虽然黑帮这点人手无足轻重,但是只要您一发话,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都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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