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您也明白进了宫中,成了中宫之住的女子,是免不了要靠着主神相互帮衬的。”蕊儿心急了,“就算您不为了自己,也得为这小主子着想。”
“可我怀有身孕,就算侍寝,也怕是这肚子硌得慌。”白久几下舔干净了碗里的米粥,把空碗哐当放了回去,着手拿起了莲蓉包继续吃,“蕊儿,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好的东西若是日日见着,始终有讨人厌烦疲倦的一天。”
“白姑娘……”蕊儿哑口无言,张嘴欲言又止。
“比起这个,我让你打听的事,有着落了吗?”白久吃得干干净净的,拿着布擦嘴。
“奴婢昨晚拿到了苏姑娘送进来的纸条和信物,您请过目。”她赶忙从袖内拿出了物件,紧拽在手里递给了白久。
“她现在无所事事,烦躁得很自己现在无根浮萍。”白久看向了门外,未关严实的微风煽动,微光忽闪,“可我现在不知怎的,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了。”
“白姑娘,奴婢虽不知道您在忧愁着什么,您现在,也身怀六甲并不好受,但我还得说。”蕊儿起身关上了门,尽量让她不再六神无主,“无论眼前的您,是多么的无助,我们都得要自己站得起来,才能扬眉吐气,成他人的庇佑。”
“你说得这话,的确像是经过了不少的教训。”白久抬眼看着她站在一旁,尤为高大,“那这从今往后,我可要多多仰仗你了。”
“白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奴婢不过是在宫中待得久了,有些知道其中厉害而已,再怎样都有心无力。”蕊儿扶着她起来,替她穿上了衣物,“奴婢也明白,您在外受苦,一时间胆战心惊手足无措也是有的,但您终归是过了这风头还是聪明极了的人,怎可能就此简单的罢休呢?”
“须臾十几年,果真这宫中还是如此。”白久并未领她的情,双目异样的看了看蕊儿,“赶紧替我梳妆好,得出去看看了。”
“是,白姑娘。”蕊儿拿着手中的头梳仔细梳理起她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拿起白久挑出来的银饰,少许的簪了上去。
苏小婷这回回到了主京,算是与傅辞会合了,拉着林竹从民宿出来,换了套男装行头的衣帽,跟上了稀稀拉拉的灰蓝色队伍。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林竹本想甩开苏小婷,可手依旧被她抓得死死的。
“这里可不是人能进的地方,不想死就别说话。”苏小婷也耐不住心,施加命令的让她老实点。
“阴曹地府?白久竟然将我带到这里,她现在人呢?”林竹之前对白久的信心也顿时动摇,死活不肯的站住,活生生将苏小婷拖到了队伍后边的树荫下,窸窣明媚。
“林竹,你现在最好好好想想,现在打道回府,要去面对的,也不过是一无所有的残局和你那锒铛入狱的叔叔!”苏小婷挡在她前边,生怕有谁看得见她暴露行踪,“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情形,生死存亡全看你自己!”
“……”林竹倒是听进去了些,不再挣扎着脱开苏小婷的手了,思量片刻,刚要转过头来跟她说些什么,“我可以跟你们……”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都给我让开!”雨师赋连声带人马的快步冲来,将她们二人撞到了一边,“你们这些民军曾几何时,能够比我们西部陆军,还能有先行进入主京的权利?”
“我当是谁,原来雨师校尉这样火急火燎,也不能怪我们有失远迎。”傅辞回头一看,只当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披风,毫不在意,“傅某孤陋寡闻,曾有听说雨师校尉名言:先来后到,不可有失公允,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我怎样做,还轮不到你傅辞来说三道四。”雨师赋不吃他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几步走上台阶跟他面对面,“我作为你们主神亲允的宾客,自然有先入的资格,难不成你还要在这挡我的去路?”
“您多滤了,请吧。”傅辞侧身给他让了一半的门道,还是不免被雨师赋大摇大摆的撞了下胳膊,后头还紧跟着一批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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