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从梦里醒来,我什么时候就能和你像个过路之人那样,好好见面了。”白久放大了些手劲,猛的拽回关紧了门锁,给他远远的扇了风,“砰!”
“……”她本性随手做个封印,但低头一看,被自个隆起的肚子撞了一眼,“不了不了,还是不能动气……不过话说回来,这门该怎么锁?是坏了吗?真该死,鹤容世怎么还没回来……”
她源源不断的的碎碎念隔墙有耳一字不漏,听得雨师赋无话可说。
细想一下,段久卿这三字,现在的确谁都沾不得了,雨师赋破天荒的站在门口深思熟虑,冥思苦想,转身打算打道回府之际,前路站着的整好就是……
他瞳孔一缩,眼神锐利,刚要开口说话,鹤容世回步侧身给他让了条道。
“你倒是终于明白悔改了。”他率先开口,对上了鹤容世四处看风景的游移双眼。
“你话这么多,是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活头来换的吗?”鹤容世上下打量着他,也着实看不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主动越过,“我现在不想同你浪费时间,你先走吧。”
“鹤容世你给我站住!”雨师赋终究是忍不住的叫住他,大声呼喊,“你一直这样做,难不成从来都没怕过天道酬勤吗?!”
天道酬勤?白久背靠门上,入耳这四个字,不经沉思良久,门也压的不是这么紧了。
“哼……”良久,她不甘冷哼,“假如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公平一说……”
“你若是真的想公平,大可畏罪自杀。”鹤容世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心良苦,苦口婆心,“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明白,要真敢问出口,死无葬身之地可怪不得任何人。”
鹤容世话毕,抓着雨师赋的肩膀往后一推,自行走几步,随手开门。
“啊!”白久转身站不住,扑到了鹤容世怀中,“嘶……吓死我了,你怎么跟个柱子一样的。”
“我要不是柱子的话,你这肚子就得找地上,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不是吗?殿下。”鹤容世握着她的手,分毫不差的让她没有连头带脸撞了个狼狈,反倒是她在胡闹,无痛呻吟的叫唤。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都已经有手有脚了,可能倒腾了,哪里是不会逃的样子。”她认真的跟他告状,棉花似的敲打他的胸膛,“吃的,还不给我交出来?”
“殿下得回去坐好,才能有的吃。”鹤容世毫不耽误的关上了客舱的门,徒留雨师赋的,只有白久脸上的欢愉,以及离她愈来愈近的鹤容世。
“这到底是为什么……”雨师赋明知故问的自言自语。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亲爱的,这的确是事实,你必须得看开些,已经发送了的事情,就得承认。”商照薰在后头带着笑腔娓娓道来,“如果接受不了现实,你迟早会疯的。”
“这不关你的事。”雨师赋已经不打算指望她什么了,“再这样像只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晃,小心被他这疯子一掌拍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是过来拯救你的啊。”她大失所望,一脸幸灾惹祸的深受打击,一瞬眼神看定他身后,“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后面。”
“后面?”雨师赋摸不着头脑,尽收眼底的是肉眼可见,整个画面静默不动的,眼前飞来的尘灰。
“现在,你可以进去试试看了。”商照薰施舍着垂目看他,“难道你连这都不敢吗?”
“……”雨师赋刚上去伸出手开门,有些不解的回头又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让这船,作为唯一的岛屿,存活得再久一点罢了。”商照薰转头姿态摇曳的渐渐走远,“好了,至于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故弄玄虚。”雨师赋皱眉,习惯了她想一出是一出,心里厌烦得很这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一事无成的还是她。
心中不满稍纵即逝后,毫不犹豫顺其自然的转开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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