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朝不保夕;切开此面,离散各有命。
流落轮转终有时,可见卿来不见心;众里寻他千百度,灯火阑珊处尽灭,悬月无光云鬓改,江夜寒蝉凄切。
归根结底,或许这个人世,本就不应该存活至今。
斩草不除根,城春草木深。
可白久存活在这尚海城至今,打从这第一眼开始起,心底里着实算不上有什么一星半点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以往她在的年岁,古时的云苏国地域并不算是江山延绵不绝,只不过是那一亩三分地的岛国,但这改革之后,变作了一个城,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不痛快。
说是不甘心也好,看不过眼管辖无方也罢,她这心头滔滔不绝肆意涌现的恨,埋藏的再好,也早已拦不住的积少成多。
于是答应了苏小婷,来到了这百乐门,是想找个一举两得的去处做差事,可不知怎的,她眼前所看见的,是闸门前的那几个狗咬狗的疯子。
白夫人双手满血,雨师赋在旁两手都拿着枪,江柔茵在门口,心急如焚的想跨过林经理和她横在地上的躯体,好逃出生天。
她恍然大悟,猛的知道为什么何十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她触发幻境了。
临行前,白久特意将未散的内丹转到了腹中,也好安心行动,不用有太多分心的顾及。
而踏入这幻境的形式,就是魂魄离体,如果短时间内没能从幻境里面走出来,那便是断了气的,和身体没了联系。
不会魂飞魄散,但会永远被囚禁在这里,任由躯体溃烂入土为安。
因这里关着的不是人,所以对症下药,致命害人,再无往生。
这些白久心里一直都知道,她也是想赌一把的冒着一尸两命的风险,来一探究竟。
眼前这些乌合之众,到底是怎样做到不谋而合的边自相残杀,边将她的躯体寻到的?
林经理可是拿她一心当成饲料的,难道说是被雨师赋逼迫而行?
白久心里有了着落,死死瞪着雨师赋,气得不行。
现在看来,她的身体是回到了暗室的闸门前,是从幻境中逃离回到了外世界,那么得赶紧联系何十,让他出来了。
正这样想好,白久就要往自己身体里钻时,江柔茵刚好挡上来撞开了她的前路。
“小心点,江小姐,要不然雨师校尉会生气的。”林经理嘴脸还止不住的念叨,他和江柔茵一前一后的将她抬起,往暗室里头搬走。
“现在,两位有什么想法吗?”听林经理找了个不知道哪里拾到的长桌子,将她放妥后,问了问面前坐着的雨师赋和白夫人。
“依照刚刚白夫人的动机,我有必要现在就将人带走。”雨师赋最先开口,把枪放回了皮带子里,“而且现在您失血过多,不宜和我针锋相对,还不如见好就收,不是吗?”
“雨师校尉,您这是又误会我了。”白夫人抬头,苍白瘦弱的脸笑着相迎,“我现在只是想拿回白小姐身上,白府的房契,本来,也没必要要她一个年轻人的命的。”
“白夫人还是别狡辩了,只是要房契的话,怎会搭上了一双手呢?”雨师赋完全没能信以为真,翘起二郎腿整理了下衣服,“这样好了,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我西部特使校尉雨师赋,寻回至亲,故在此多谢之前白府收留之恩,回去后,会将误拿的房契,尽快的完璧归赵,若是有违,天打雷劈。”
他说完就起身,扶起白久的肩膀,转头准备叫人。
“慢着!”江柔茵抓着旗袍裙摆,盯着昏迷不醒的白久,遍体生寒的发抖,“敢问长官,她是您什么人?”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雨师赋避而不答的拽了拽。
白久的身份现在还不能传出去,要是引来了不必要的祸端,他暂时还没有这个实力政权对付。
强龙难压地头蛇,放在尚海城,这样的说辞是最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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