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白久水灵杏挑的狐狸眼眯眯笑,“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本来就算不上什么血缘密切,缘来就聚,缘尽就散,一场宴席罢了。”
“……”林竹沉默不语,心中好奇越发强烈,盯着白久的目光似要参透望穿,此刻四周静得徒留风声刮过,起舞弄清影。
她盯了半晌,才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比任何人,都要狡猾得多。”
“看起来你挺舍不得我的,我本就孤身一人在这尚海城,说不定你求着挽留,我可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哦。”白久的笑更甚三分了,怜悯着挑逗她,看破了她对自己的用意,将心比心的说出她孤立无援的苦处。
何十并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出来,白久留了个眼神,让他将里面处理干净,其中一个,就是在幻境里逃脱时,她半道上说的——以把他扔入幻境作要挟,让林经理崩溃妥协,去警察署自首。
再就是江柔茵,这种货色一惊一乍,很容易就唬住了,面前站着的还是个和他有渊源的故人,说什么都会守口如瓶的。
至于林竹的秉性,白久的确很难从她只言片语里看出什么,她冷眼旁观,坐视不理独善其身,想来是一个极为步步为营谨慎自持的人,想要她求靠谁,必须动摇的是她的根基。
她林竹的确是个独立清白的姑娘,奈何摊上的是这样一位叔伯,真出了事,树倒猢狲散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林竹在她耳边发出冷笑来,“别以为好事都让你做了,风光都让你占了,我可是知道你的身份,能够和江柔茵知根知底的,恐怕就只有……”
她突然戛然而止,故意想让白久提心吊胆些什么。
“给我,起开!”何十忽然乍现在她们中间,一把抓起林竹的臂膀将她甩了出去,一脸戾气的对着她看,如是震慑,“偏要靠得这么近说话,怎么不来找我打你啊?”
“小十,别闹了。”白久脸色平静的呼出一口气,没了方才的笑意,“刚才的话,我也只不过是提一提,我本就不是在特意为难林小姐,今后该走什么样的路,全看你自己。”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林竹双眼狠厉,擦了一把脸,跌着高跟鞋的脚不稳的站起。
“肃清邪祟,锄强扶弱而已,哪有什么为什么。”白久走到了何十跟前,毫不在意的扶着他的手臂,“若是想好了,记得明日之内来白府找我,因为我很快就要如你所说的,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的意思简单明了,林竹出类拔萃的心性,值得重用,而且以她的心气,必然是聪敏的能人,白久现在孤立无援,能有一个人,是一个,多多益善就好。
百乐门一倒,此时的林竹正脆弱不堪,正是好机会,也算是带她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尚海城了。
“……”林竹愣然,哑口无言有所思的不假思索起来,却百思不得其解。
正相反,在白久的深不可测面前,自己的这点冰冷疏离的小把戏根本就是班门弄斧,神不知鬼不觉的,甚至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松懈了,被她抓住了空隙,见缝插针的一击即中。
“你放心吧,明天之前,我会想好决定,然后去找你的。”林竹站直了身体,“所以现在,能让我带走我的叔叔了吗?我已经打算着给他安排最快的船票,送他回乡下老家去。”
“就这样说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白久也明白她大半要妥协的意思,点了点头,拉了拉何十。
林竹转身往回走,看见了不远处走过的江柔茵,还被她碰了碰肩膀,风风火火的直朝白久他们来。
“你们给我站住!”她大步流星,已无半点教条,“白久,你把把百乐门弄成了什么样知道吗?不止你走了,林经理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大门口的已经乱成一团,那些达官贵人都在外头等着,吃了这闭门羹说要把这里都拆了,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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