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知道他闹出的李杰文社的那回事。”白久也不藏着掖着,反正这事人尽皆知。
“姐姐可是只听到他带人灭了李杰文社为止?”听他这么说,白久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其实他在灭这个不起眼的文社之前,发布了他的稿件。”
“是什么样的稿件?”白久心生好奇,什么重中之重的事,还能将让自己受尽羞辱的所在延迟问斩的物尽其用。
“当然是关于他所发布的书刊狐狸传说了。”何十的无所不知在她的意料之中,刚刚那姓重的人就足够让她看得明白了,“当时刚好是完结篇,他所写的是狐仙的传闻与一些相关的神庙,算是当时最受人追崇的了,因为里头所说的狐狸简直与现实没有出入,很多人信了,于是从那时开始起,这本书刊改观了许多人对狐狸的看法,更有人开始喜爱供奉狐狸了。”
“做的是好事,看得出来,他还算是个公正严明的人。”白久不禁感叹,她自从踏入这新世道,听闻狐狸的口风都是拿来骂人用的,被看做奸邪妖媚,心里是头一个不舒服。
“久姐姐难道不好奇其中内容?我可是有幸看完,现在还记得其中精华之处,要是想听,我可以一字不落的讲给你。”何十的样子只像个书迷,但天长日久,哪有一个正经人有这等记性,还能记得这么长久的书刊,白久心头多了一分确信。
“你看上去,要比任何人还要了解他。”白久话说出来试探试探,这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何十想逃也不行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啊?”得到的是他一惊一乍的大喜,“我自小就爱慕主神,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习性作风,我无一不晓。”
“能够崇拜到这份上,我可真是为他高兴有你这么个至死不渝的知己。”白久信以为真,垂目暗自神伤起来。
她自从来到这奢靡华贵的百乐门,一直都在触景生情,积少成多之后,就包不住了。
“这样看来,是姐姐在嫌弃我并非属你一人了?”何十说的每个字都投她的缘分,乐意听到无法忽视,“我不嫌弃就好了,不管你乐不乐意,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开始,我跟定你了。”
“好,我都知道了。”白久不厌其烦的点头答应,笑得略显疲惫之态的不想再说话了。
“冒昧的问一下,姐姐平时什么时候睡?”何十显然懂得舞会道理,不会贸然带她下场的。
“比这时候更早一点。”白久这会子已经不想抬头看他。
“靠着在我肩头吧,我带你出去。”何十支呼了一声,白久半垂的肩靠肩,头摇摇欲坠的不想麻烦太多。
“嗯……”何十只能抱紧了她,一步一步快得半分不喘,这么大个块头不是摆设,带上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白久,还是绰绰有余的。
时不时的回头看她,撞入满眼的只有她那满头光鲜黝黑的贴齐波浪秀发,一改以往的银色直发,她能做到如此,定是不知被逼到了什么田地。
最初见她,都能穿着最习以为常的珠光白纱绸,梳着大辫子来劫法场,仿佛颇悠然自得。
好在只是染发罢了,何十这般想着,她可是段久卿,脾气大得很,指不定是看自己这头发厌烦了,染个黑年轻些许,不用再守那老得不能再老的清规戒律了。
“大哥,我们该怎样和父亲交代啊?”重惊鸿在路上走不快,就差跺脚着急得飞起来。
“别闹了,他都亲口这么说了,我们还能硬参和不成?”重明就喜欢这么单刀直入的,刚好鹤容世不拐弯抹角,要不然他真的答应了,让他那老谋深算的父亲坐享其成那才是人神共愤。
“可是……不能让父亲一个人对付他啊,你也看到了他刚刚的那副样子……”重惊鸿越说越哆嗦,到后边不敢再说了。
“他这个固执的老头,我看他身子骨硬朗的很,哪有这么多可是。”重明着实恨铁不成钢,这妹妹怎没半点学到自己的性子,“有本事,你把百乐门给炸了,就算炸了,你有本事伤得到他,威胁到他分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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