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些吧小姐,反正在这尚海城,我们再发牢骚会被人诟病的。”她那跟在身边的服务员,是家里带的,比较贴心,说的话也是体己话了。
“过往那五百多个单子,唯属今年我最不想干。”重惊鸿眨眼之间,外头的细雨准下来了,“对了,那什么报社有消息吗?父亲的事得靠这个做定夺,才能完成他老的遗愿。”
“小姐你费心了,可是那些个鸽子能干些什么,除了姓孟的那边的书塾闹事,其余的还是个守本分,看不出能有别的动机。”回了一些话,不再说了,沉声思想,这点大的地方不过是小斗出蛊。
她那大哥最受宠,是整个城的下九流之霸,腌臜事多少都是他办的,名字却单名一个明。
得以所见,不愧于有明有暗之人,就算是混世魔王的名头再大,再炒得狗闻不识,只要父亲喜欢,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当今道理。
“去联系一下,让大哥回来一趟,到时候正式一点,赴约见一个人。”重惊鸿打点好了,让她去做,“记得越快越好,就说到时候人归我,好处归他。”
“我知道该怎么说的,小姐放心。”她开了店门冒雨走去那由红雨不侵的电话亭内。
别说电话亭,连这电话都是请来的外邦巧匠做的,走几步就有了。
“回来了?事办得不错,你怎么想到买这种颜色给我啊?”白久翻面的看着这套紫丝绒披肩连衣裙,说不上称心如意,但是穿这个出街,有面子,不至于踏入那大地方看都不看就被一脚踢开了,“幸好你是懂长辈的心,要不然照你这么算计,整个城里头的姑娘,都得追着你纳妾了。”
“我没钱。”白少君三字驳回,“只不过,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而已。”
“这么经不起逗啊?”白久心里头乍然想起,提了一嘴,“我天生毛发银灰,占了你家的这姓名不副实,到时候带着你回去,就回你说的那主京,带你去吃这里已经没有的糖葫芦吧。”
“……”白少君听得雾里云中,似梦非梦的呆滞瞩目她。
除去裱起来画框中的清冷疏影,着一袭暖色相融也捂不热的人,站在他眼前时颓然轻扣入了心,入座其位,门锁尽虚无,再得开时,春暖虫飞燕,扎根入三里,凤栖梧桐,别无他法。
“白少君!你给我出来!”白夫人脚踏楼梯的高跟,哒哒哒的踩断了他刚要出口的答应,得好那门有禁制,“一天到晚的总是叨扰一个流落至此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真不怕别人说闲话?”
“对不起母亲,我只是……给姑姑她送衣服的。”白少君傻乎乎的给她开了门的交代,白久知道,他这是被压惯了。
先前以为他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病入膏肓,不过现在是装腔作势的有的救了。
“夫人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别总什么事拿他一个晚辈吼话,要不进来坐下,跟我谈谈心?”把衣服挂在了摇椅上,几步挪到了茶几前,白久头不看她,自顾自的搬弄起茶壶里的茶水。
“您客气了,只是气话,说出来就好了。”这白夫人服了软,“而且他也不小了,总和您走得近,会被说闲话的,所以我……对了,我还得去忙着做饭,就失陪了。”
白久不答应,踩了她地盘的,自有一套礼数。
“吱嘎。”白少君也有样学样的只顾着关门,“按照以为我对她的理解,她这是心急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她有什么大事也和我们无关,到时候她这个性子也顾不上我们了,专心办事就好。”白久从来不把这人当回事,“要么,你去给她留封书信,也好不是不辞而别?”
“……”白少君知道她这冷嘲热讽的说自己优柔寡断,心里知道了,出口不是这回事,“我跟你这种无牵无挂的人,当然不一样了。”
白久该说的只有说的她那些事,办到的明面上是一件没成,一箭双雕却已经指日可待。
她说过,她得找回云苏国,这找当然不是那么傻乎乎的去原地转圈,反而是一件争天下地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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