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秋夜洛城,人行车马,川流似水,向东流。
自打这改朝换代之后,整个中州大陆大道亨通,不计少数的有学生留学在外,自有四合院的老旧规矩在。
前几年,掀杆而起的女子们为了与男子齐平,一个个穿着稍作改良合体的旗袍,被人时兴成平等的样式。
再之后又西部风的服装引入交替,兵荒马乱之下,尽都奢侈,能够挪步跨过码头去的,都是些名门商贵。
尚海无疑成了那些个方向部领头人的落脚之地,那的物件怎样都是最上乘的,年年都不落下一件,大部分的原住民说是和主京是一类的,该怎样的还是自己人最清楚不过了。
这时候西部有人说话,他们那造了飞机出来,终归熬出了头高人一等的说:
尚海的高层,都是些超越于兽类的人形兽,俗称超兽,贵不了多少,最多与人齐平多七分了。
发言者,雨师赋。
这落款引人沉默,也不知是不是西部那边故意的,让这么个可怜人来说这种话。
他雨师赋本来源于古族,随古姓,主脉单成自持一派,稀少得可怜,好在是活着的,当时要不是他,主神也没这等契机修上仙,可他啊,依旧逼死了那妖后。
这女人是玩聊斋的狐狸,害的人延绵不绝一个接一个,可这些人呐,不论男女,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她不好的,旧事不提。
也只好,人多势众之时旁观者清之快,多多少少拦不住的有人戒备她,全地提到她,若说虽无敌意,但抓,是要抓的。
有道上消息,主神冒头了,就在尚海。
无用者通婚攀附,欲强者毁之自称王,两边相通的道理。
于是这杀,定是斩草药除根,防那春风吹又生。
雨师赋之生不如死惨状,见得那是个道行高深的暴君,而他这高深,只不过是遇着了所有人都喜好弄枪,去军校学得一身好功名而已。
枪一年就差不多学成了,修道耗时耗力,还不如放暗枪来得快,抵不住的到底还是子弹,人心地的包藏。
之后,轮船,火车海陆皆通,独有飞机是个难办的家伙事,那些洋人胡子才有的东西,而且飞机不贴着东西开,得是专业的航空员来。
主京的行情算得上是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可那地方冷,冬天的鹅毛大雪不要钱的下,比对尚海那般,春暖花开的舍不得冻着一点的天差地别。
更何况火车票算得上贵的,没有人没事天天买着,一年常常来耗不起了,举家搬迁也住不起那房子,贵得要了命。
鹤容世再三考虑,还是不能太闹腾,段久卿什么样,打草惊蛇差不多。
她那身体勉强过得跟常人一样,要是想保命,最好还是不要动用法术。
灭世潮水从来都开不得玩笑,出剑难收,百般无奈只好以她的妖丹吊着命,他已经失手冲动过了命案好几,这事,哑巴吃黄连。
但他始终在意的事,只有她活得安心不安心罢了。
她那脾气,深入骨髓的穿不惯粗布麻衣,这会子怕她那点身家性命都要贴得差不多见底了。
白少君做了点事,给她买了双手套,不贵,刚开春,买的是白手套,那些拿着枪的人人手一双的手纸了。
至于他那母亲给她置办的衣服,还不如她自己身上的旗袍沾边一点,淡水桃花色,真就打发下人了,还不怎么信,所以不下血本。
这白夫人也见不得是什么好样的,明明是有狐族的名号,可有克死盖茨比的名头在,这世道早就不说什么神那一套了,八九不离十是她干的悬案。
导致白少君多少成了个怪人,什么房子的地契,那些根本的东西在她手里,拿还是不拿,留她能到何时,也得看她是否来者是善。
“我倒是发现了,你虽然就是那画像上的人,但是看来你也得吃苦耐劳,寄人篱下了。”白少君同白久相熟了许多,这会子开始主动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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