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你那时候就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而已,我骗你干嘛?也只是个给我扫地倒水的仆人而已。”段久卿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满手去拭泪,就遇到鹤容世真没啥好事了。
“公主,可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鹤容世喜不自胜,不顾她那副公主病,拿出随身带着的绣帕,还是白色的,她喜干净,说着依旧那般的话,给她擦脸又擦手的,仔细得很。
“什么事啊?”段久卿显然是被他弄得懵了,也懒得去想,直接问他。
“随我,一起去诺亚方舟。”鹤容世不逗她了,神色定然的看着她,一目认真,嘴角带着笑色。
“……等我一下。”段久卿规避他的这番柔情,看了看外头快黑的天色,该死,午饭没吃,雨师赋看样子也要成婚举行典礼了,“我得给雨师赋他们奉上吉言。”
而且,那彩礼可是她阿爹的意思,要的是他们事不宜迟马上成婚,这更算是惩戒的一部分,剃了商照薰的骨,让她无法通神,在九重天,跟贬下凡间一般无二,受尽疾苦,改过自新。
见她施法时,面色眼边皆是激动过后的红晕,鹤容世张手变出一面面纱,递给了转过头来的段久卿:“给。”
“没想到你做了主神,倒是让人省心了许多。”段久卿捂嘴一笑,明白他不能亲手帮她戴上,“知道我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见不得人了。”
但不知怎的,只要他给什么东西,心里头就高兴,因为他只要给了,在她这都是有去无回,许是姑娘家的小欢喜罢了。
“我无非是知公主铁骨铮铮,不愿意让人觉得我亏待了你,一直以来,公主不管什么样子,都是能入画的绝色。”鹤容世牵起来她的手,如是外头的一对夫与妻。
段久卿看在这面纱的份上,不同他计较,随他若地里牛一般带自己入了繁闹人烟之中。
天边有烟花绽然,众人齐坐而聚,殿堂喜色天光,却无一人如愿,月族的公主撑到了最后司仪话毕,同新人入洞房,自己也回去歇着了。
好在有一般规制是按照东方来的,雨师赋也算不用牵着商照薰的手,不然得忍痛,他可受不了这般屈辱。
“咻。”就他打算关上房门之时,飘来一道白色的灵光,雨师赋自当认得,这是段久卿送来的一通信,见那灵光化作一字一句,将他那以为有何未说完的温情,从而燃起的希望扑得化灰成泥。
书曰:“家弟雨师赋,年少不知,强求成果,望其能痛改前非,安定当下,以告训诫;其妻月族圣女商照薰,要谨遵剔骨之教诲,这彩礼之中,也有我云苏公主段久卿的一份圣女果做心意,愿你多子多福,更愿你们二人琴瑟和鸣,子孙满堂。”
“小赋,姐姐相信,有再见之时,你必然意气风发,重归正道。”另有结语,竟是语重心长,委以重任,字里行间皆是有她音容笑貌。
展尽,这符灵字却登时散去,不留一丝灰尘。
“可恶,都在笑话我!”雨师赋转身打翻了桌上的合欢酒,指不定像那次的血兽之血一般,有什么机关,他逐渐面目可憎的又哭又笑:“久卿啊久卿,你定是在恨我,这圣女果可是你独独最讨厌的东西,你总说它不伦不类的……”
他还是记得的,段久卿及其喜欢吃各式各样的果子,而对圣女果,又名小西红柿的玩意,她总觉得讨厌,拿来炒鸡蛋都抬举不起来。
“……”商照薰现下孑然一身,一穷二白,不想惊动此刻的雨师赋,抓着婚纱一个劲的打颤。
“就是你!”雨师赋转头看去坐在床边的商照薰,掏出步枪,上膛,“你现在坐着的位置,本是属于她的!”
“咚!”商照薰狗急了跳墙似的走到他面前跪下,“将军息怒,现在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我有办法!”
再也喊不出带姓的使唤他了,抓着他的燕尾服衣摆摇尾乞怜,她只能尽量的求得让雨师赋先不杀她。
“说来听听。”雨师赋抽出凳子坐下,一手就把步枪摔到了桌上,十足的有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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