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了。”红胥惊诧之余,又是拱手,“我哪有什么中意之人,那些男人没一个能看得上的,我现下能和公主在一块就已经很知足了。”
“哪有这回事啊?”段久卿倒是头回见和自己一样的,又笑了出来。
“公主您别笑话我,我说的可是真话。”红胥一下子就急了,怕她不信,小姐脾气一下子就外露了。
“好了,我信。”段久卿也不是这般得寸进尺的人,懂得见好就收,至少现在,红胥没那么见外了。
“说起来这中意之人,公主嘴上说着讨厌,但是能够让您这般明月清风的惦记,鹤公子定是入了您心里了。”红胥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稍作认真的提了句。
“红胥,你若是知道,一个人的生死,取决于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你该怎么办?”段久卿看着四下无人,吐露了心声。
“……我虽说难以抉择,但是若在世道太平之后,还有机会,就算是耍无赖,也要完成这心头之愿。”红胥说着说着抱臂了,果真是大小姐,这般无所忌讳。
“可是……他来历不简单,一直隐藏于此,若是被有心之人挖掘,恐怕会被……”段久卿低头,越发犹疑,忽而不说了,“算了,没事。”
“公主不提,那就我说了。”红胥倒是厉害起来,直言不讳,“不管如何,你们理应一同面对,这才对得起你们之间的这段情,否则不过是自暴自弃罢了。”
“……”段久卿闻言抬头,定定的看她,言有千金诚,“谢谢你,红胥。”
“公主又言重了,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这回轮到她笑了,见红胥又起身,“晚上得弄些好菜,犒劳犒劳你那鹤公子去了。”
“辛苦。”段久卿也同她笑,两人以此拜别,千言万语皆在其中。
鹤容世这会子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因之前有些人虽认识,但却不怎么记得名字,更何况这名单需要写字的,他最不会的就是这汉字了,而他们的笔,皆是人手一支的毛笔……
“那个,大家听我说。”鹤容世咋咋呼呼的突然拔高站起,引得那些个哗然的师兄弟一个个都转过头来看他。
“鹤师弟客气,但说无妨。”一个忠厚壮实的师兄开了口。
“我想知道你们大家所有人的名字,而且最好……”鹤容世看着地上的泥土,用脚底磨了磨,“最好,能够教会我怎么写。”
“……”一片死寂散落开来,有人呼个声都算得上是风声海啸了。
“那个,鹤公子,你没在开玩笑吧?”忍住不笑,壮实的师兄又提了句,见鹤容世不说话,逐渐面目狰狞,“……你饱读诗书,你文韬武略,你不会写字?真是折煞我老李家祖辈屠户了!”
“知点足吧,人起码比你会点真本事,不像你回家还得去打猎,和山上的那些畜牲过刀剑相。”干瘦刻薄的开了口,“都别听他的,像鹤公子这等的人才,不会写字也无伤大雅,而且你也是给我们面子,有个本事能够在你面前搬弄搬弄,也是好的。”
“一个个的都嘲弄谁呢!再如何这鹤容世也是个别国客,凭什么要人家彻彻底底的丢了本学我们这字?稀罕什么啊!”景焕云带着些女修士气势如虹的赶来,好生批评了几句这些个男修士,“公主说了,今晚好吃好喝,明天就吃饱喝足了跟着回王城了!”
“好啊!哈哈哈……”答应着笑了的,还是那壮实的师兄。
“那个,鹤公子……你不会这次就要走了吧?”面黄肌瘦的那人回过头来晦暗不明的瞧着鹤容世,在这喧嚣刚起之时,泼了盆冷水。
“……是。”鹤容世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看上去像是黑了脸。
“都少说两句,还要不要给你留饭了?”景焕云依旧是敢说话的那个,“人家在外多年,还不能回个家探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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