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己身,上天入地,护所养育她的山川国土,至死不渝。
晌午的时候,中宫的门开了,那个所谓背负着“偷盗藏书阁”的修士院第一,亦是被人给押扣了起来。
公主在外等候良久,想必最是震惊了,那可是她亲力亲为养成如今这般人中龙凤,后起之秀的鹤容世啊!平常之人若是如此心血,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更何况这心性纯良,德行高尚的公主呢?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得跟我说清楚。”段久卿只身上前拦住,显然是破了她一贯的风度。
“请公主殿下让开,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其余的,我们也不知。”侍卫也是最珍重这公主,毕竟当年太子跳崖殉国,可是他们御甲军拉着身怀着她的太子妃啊。
这御甲军是御前的侍卫军,当年太子段印染亲手带出来的,军体庞大,个个精兵,可惜太子殿下是个神官,出了名的无欲无求,自对风花雪月没那爱好,好不容易成婚有了个正经名义上的妻子,还有了身孕,他们自然比太子殿下还要格外珍惜了。
“你们不说,那我就问他几句话。”段久卿撇眼看向了低头打算不闻不问的鹤容世,“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为了偷秘籍?”
她这话问出口时,有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激动,更有了那日对雨师赋时的绷不住;她怕啊,身边没有一个可信的人了,她又要孑然一身了。
“是,公主不都见着我现在的模样了吗?还问什么呢?”鹤容世的眼里有些闪烁,不知是不是不舍,都没正眼对上她。
“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要去跟父王说说。”她似是咽下了一口气,越过去就要踏入他身后紧闭的宫门。
“公主且慢!”鹤容世这才回过头来喊住她,知道她定是拿出平常那股子一碗水端平来和她父亲相抗去了。
“你还想说什么?”她愤然转身看他,那眼里也有了委屈。
“……”鹤容世又低了头,双手抬前拱手礼跪下,“我求公主成我一事。”
“何事?”段久卿倒是不知他这是作何,竟有平时没有的庄重。
“公主可是还顾这苍生安危的话,就放我去吧。”他的眼睑抬了起来,满是渊红星点,真诚得让人动容,“我必然让这五年顺遂延年益寿,万寿无疆,信我。”
“……”段久卿有几分读懂了,良久才答应了一声:“好,姑且信你一回。”
“走吧,鹤公子。”侍卫也是有眼力见的,虽不知何故,起码现在,他们知道这人可以带走了。
这声公子,不过是当年他救治了扶桑树以后,人人尊他为贵人的称呼罢了。
“久卿,你没事吧?”那兰方才赶过来,听闻鹤容世出事了,也必然知道段久卿会赶来,只不过这是陛下的处置,她也没什么可以阻拦的,“他不过是被囚禁在藏书阁,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阿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些?”恍惚间,段久卿如此问她。
“怎么会,久卿你怎么会这么想?”那兰被她这样子碎心了,“你刚刚是不是接了雨师赋一招,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这长久以来,我只会按照父王的指示毫无止尽的修行,就为了预防那裂缝的结界的万一,可我至今为止还只是连他那精进的武器都无法正面击破,还有现在,就连他也瞒着我什么大事,我现在,是不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段久卿满眼的无助教得她说话发颤,眼见得就要哭了出来。
为了护她,阿爹都留了下来,如今,还要去一个鹤容世,就连国泰民安拯救苍生都要别人代劳……明明她才是公主!
“久卿你别乱想了好吗?或许这事只有他才能解决呢?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适合所有人的,我们都各司其职。”那兰拉着她的手眼底实在是心疼至极了她。
“罢了,他想走也是好事,这宫里,到底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了。”段久卿冷静得出奇,叹气了,转身就要走了。
“久卿。”没成想这远远的,雨师赋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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