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笙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被碰到的地方是不可避免的痒和麻,但激将法好不容易奏效了一回,总不能白费了,他没有抗拒,心安理得地赖在人怀里,红着耳根,弯了弯眼角,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乐出声。
“不是没了?”顾云深背后靠着软枕,撩起眼皮看他的眸子里尽是难耐的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苏屹兆被他难得带笑的冷眸看得烦不胜烦,“疼死你算了……”嘴上放着狠话,瞳仁里头却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情绪。
顾云笙一点面子也不想给,“有人心疼了,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
“靠……”苏屹兆被无声的戏谑勾得挑眉,唇角也提起一个无奈的笑。
谁的暧昧心思潜藏,叫人移不开眼。
苏屹兆率先落荒而逃,不再贪求片刻的对视欢愉,他先发制人,“给我。”
“什么?”顾云笙熟练地装傻。
苏屹兆磨牙,“你说呢?”
“……不说,先帮忙递个被子。”顾云笙语气总算不再夹枪带棒的,“我够不到,苏老师……”字里行间温和了不少,因而凭空增生了几分求助的意味。
苏屹兆目测了一下他的位置和被掀起的被角之间的距离……狗屁的够不到。
三岁小孩儿努力一下都没问题。
装,接着装。苏屹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作妖,打算先晾他一会儿。
顾云笙默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收敛了眼尾眉梢未散的笑意,嘴角微微下撇,有些苦恼的模样。
毕竟他以为苏屹兆不会真让自己动手的,其实也没娇贵到被子都提不起来的份上,就是单手去整理一定不太美观,既然没人能代劳,那只好自己伸手了……
顾云笙这样想着,却还没来得及实践,或说实践过半又被人拦下,与此同时,离自己不远的被褥就如愿又突然地盖住他的下半身。
笼住他的影子离他很近,苏屹兆也是。一伸手就能揽住那纤细温软的腰肢,说是咫尺之距也不为过。
无意洒落地气息坠到了哪儿?隔着并不厚重的病号服,床上的人依旧不能清晰地感知,却又固执极了不肯放过这个人的一切,哪怕只是一点呼吸。
顾云笙鬼使神差地伸手囚住他的腰,分明是擅自索取的一个拥抱,力道却重得像禁锢。
果然如预想中那样,诱人的曲线,一呼一吸间腰窝的起伏,他所能感受到的所有,都被无声息地放大,致命的邀请。
也就是在那一瞬,他清楚地看见被拥住的人垂落的眼中满溢出的情绪,有讶异,有不解,或许那几不可见的皱眉是抗拒,但碍于自己以受伤的手抱他作为“要挟”,怀里的人身形僵了僵,终是放下了想推开他的手。
接着顾云笙听见了苏屹兆故作轻松带笑的声嗓,“性骚扰啊……”
“或许?”顾云笙抱得很紧,顺势脑袋埋进他的小腹。
顾云笙话没说完。剩下的那半截——
或许……理解成投怀送抱更贴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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