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我凭着一腔热血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到了祖国的西南边陲,处在雪域高原之上的净土西藏,我曾有幸读过那本讲述西藏八大藏戏的书,自此,对这个美丽的地方充满了向往,我随着书中角色的脚步走过了许多地方。最终,在一个小村落里,停住了脚步,一个因藏戏文化而著名的小村落,那里每天都演着我看不厌的《诺桑王子》《赤美更丹》《朗色伟蚌》那天,我误入了后台,正巧碰上了扒着戏台子往外眺望的女孩,踮着脚往外望的样子有些有趣,明明身边就有一把凳子,却不知道利用。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我悄声走到她身边凭借着身高优势往外望,边望边说:“你到底在看什么,对面不就只有观众吗?”她被我突然的出声吓得不轻,出口说了句藏语,虽然听不懂,但我总觉得她在骂我。她满头问号地转过身想看看是哪个缺德的人吓唬她,我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巴掌大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个头堪堪到我胸前,不同于村里其他人的白皙皮肤,从上往下看时一眼便能注意到的卷翘的睫毛,算阅女无数的我一时间竟被这张尚未完全长开的面皮吸引住了目光。大抵是看出我是外乡人了,原本有些心虚的她此刻又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质问我:“你是谁?怎么会在后台?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进的吗?”她因为身高差梗着脖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让我不觉想要逗她,于是我劣根性地逗她:“那你呢?鬼鬼崇崇地在那儿做什么”她没有想到我过来问她“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我好笑地盯着她,她慢慢涨红了脸,在我打算再逗一下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戏团成员说话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出了戏院,跑出一段路后,她后知后觉地甩开了我的手,我不自在地搓了搓衣角,半晌,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了声“谢谢,”同刚才那个逗小姑娘的样子截然相反。我低着头等待对面的反应,可过了许久,也没见有所作为,我抬头一看,哪还有什么人呐,人早就已经转身走了。我呆愣在原地,手心似有刚刚的触感,我有些头脑发昏,隐约间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听不真切,好像是藏戏团的鼓声,离我很近。我沿着那条路,走回了我投宿的民宿,洗完躺在床上时,脑海又回想起了白天的那个女孩,久久不能入睡,想着去找店家问她的名字,.可我也就只见过她一面,连她是不是这个村的人都不知道。或许再见到她的可能性不大了,我在临入睡时遗憾地想。不过,估计是藏地的神太过心软,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后,让我得偿所愿。次日,临出门前,民宿的老板告诉我,他们一家即将前往外地朝圣,介绍我到另一个地方住,中午,我收拾好行李后,从村子这一头走向了另一头,5分钟左右的步程抵达了新的民宿门前,比起前一家民宿,这里倒更像是西藏人住的地方,传统的藏式碉房,空旷的院子,院子时不时传来藏契的犬吠声,我用力敲了敲铁制的大门,不一会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出头的妇人,穿着一套棕红色的藏袍,个头不高,从她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这张脸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开门的妇人见我个是汉族人,便回头用藏语喊了一声什么,片刻过后,一道熟悉的倩影从里面小门那儿跑来,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待她在妇人身旁站定,我才发觉这两张相似的脸,这也是为什么我先前会觉得妇人的脸有些悉了。女孩见我是昨天那个人,以为我是来告状的,立刻警惕了起来,我连忙说出了来意:“我村头的达卓大婶介绍过来的游客。”女孩将对妇人说了一长串藏语,我听见了类似于“达卓”的词眼,应该是在将我的话翻译给妇人。妇人听后,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进来,穿过了的院子,我来到了房子里面,入门后,门口摆着一台洗衣机,房梁上悬着一块板子,我好奇地望了望,走在后头的女孩告诉了我那是用来晾奶渣的,我跟着两人上了楼,妇人拐了弯去了一间房间,而女孩则继续给我带路,在一个房间口站定,打开房门说:“我们家不开民宿的,所以客房条件不如舅舅家好,客房右边是我们家佛堂,左边是我哥哥的房间,等过段时间后才有人住,再往旁边走就是我的房间,你有什么事可以到那儿找我,楼下是厨房,厕所在大院子里,在大门左侧,浴室也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说罢便转身离开,我在她走到门口时出了声:“既然有事可以找你,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叫陆梓彦,你呢?”“我叫桑珍。”她走出门时留下了这句话,在她走后,我将行李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床上摆弄相机,刚好母亲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我将手机架在床头继续摆弄相机,母亲欢快的声音从从屏幕里传来:“阿彦,西藏怎么样啊,好玩不?我和你爸爸刚跟着导游去了一座寺庙,明天要去普吉岛。”屏幕另一头在泰国旅游的妈妈正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示她这两天收获的战利品,还拉着镜头外的爸爸向我展示他们俩的新情侣衬衫,爸爸无奈宠溺地望着他的爱人,从我有记忆开始,这样的眼神,在爸爸那儿是专属于妈妈的。即使年过不惑,父亲的对母亲的爱意并没有时间而减少半分。爱人如养花,母亲在父亲爱意浇灌下犹如一朵火红的大王玫瑰,明媚张扬。而我对爱情最大的期待莫过于此。同父母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后,我美丽可爱的妈妈为了一刻钟后的烟花秀选择挂掉了我的电话,和她的亲亲老公过二人世界去了。作为举家上下唯一一只单身狗,我只能孤独地度过这个假期了。吃过晚饭后,我沿着门口的小道慢慢往房子后头走,路上见过了很多在城市里见不到的人间,夕阳西下,来沿着小道赶牛回家的农人,结束了一天的田间劳作赶回家吃饭的青壮年,背着喂牛的草从我身旁匆匆而过的妇人,没有城市的喧嚣和钢筋水泥的压抑,内心有的只有恬静平和,而我也将这些情景一一留在了心中。走了一段路程后,暮色降临,我又原路返回了桑珍家,恰巧在门口遇到了赶牛回来的母女二人。桑珍妈妈对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我帮着她们一起将牛赶进了牛棚,等桑珍将牛栓好后,阿姨拿了小板凳和一个桶过去,我好奇阿姨要做什么,见她把桶放在牛肚子底下,我这才明白阿姨是要挤牛奶啊。从小在城市里生活的我还没有见过牛奶是怎么挤出来的,有些好奇,便时不时探头朝里头望,桑珍见我跟做贼似的时不时探头,便走了过来,当我再一次探头的时候,正对上了桑珍的脸,我有一种偷看被抓包的尴尬,略微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看她.“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桑珍有些好笑地询问,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出声:“一直都在市里长大没见过挤牛奶,有些好奇咋弄的。”“你想试试吗?”她抛出了这个类似邀请的问题,戳中我内心的那点想法,虽然很想试一试,但我嘴上还在客套“不好吧,万一搞砸了呢。”“快点儿别磨磨叽叽的。”桑珍伸手将我拉了进去,洗过手后,我坐在了刚刚那个小板凳上,桑珍在向我示范怎么挤牛奶,看起来很好操作的样子,我跃跃欲试,待桑珍示范完。我立即上手尝试,可结果不尽人意,明明桑珍很轻松地挤出来了,到我这儿却一无所获,还差点让牛给踢了,我狼狈的样子成功逗笑了桑珍母女,桑珍上前再次示范了一遍,见我一脸懵后抓起我的手,带着我手把手尝试了一次,这一次在桑珍的帮助下,果然成功了。可是我的注意力却早已被另外的事物吸引走,当桑珍将身体倾向我,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时,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这短短的几秒在我看来格外漫长,但当她的手拿开时,我又觉得这几秒太快了,有些不舍。我再一次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还是听不清楚,好像是戏团排练的鼓声从远处传来,又似乎是从我身体里传来的心跳声,隐隐约约的,一下又一下,叫人听不真切。回过神来,身旁的桑珍正笑盈盈比看着我,我有些慌乱地别过了头,肢体僵硬地道了谢,在桑珍母女二人疑惑的眼神从逃似的跑回了房间。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隐约觉得什么东西我的心底发酵了,好像是一坛新酿的酒,正散发着谷物的香气,不日便会传来隐隐酒香。只是我彼时太过年轻,并没有领悟到它。那天异样的感觉使我后来每一次面对桑珍时,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每每直视她的眼睛,我都会慌乱地别过头,原本是因为喜欢藏戏而来到这里的我,视线渐渐地从台上咿咿呀呀的演员转移到了生活里的桑珍,赶牛回来的桑珍,在院子里打酥油的桑珍,在草坪上晒太阳的桑珍,在阳台长椅上发呆的桑珍。原先用于记录风土人情的相机,慢慢地成为了桑珍专属相机,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外乡的我似乎逐渐地融入了这个家庭,我会和桑珍的阿爸到镇上采购物资,会和桑珍阿妈一起去寺庙里祈福,会同桑珍一起清晨将牛群赶到山上,下午再将牛群赶回家,我很享受赶牛的时光,那不仅是因为可以领略到沿途的美景,更多的是因为路上桑珍分享的趣事,我在那些零碎的往事中能拼凑出在我的视角中童年的小桑珍,在桑珍身上父母双方的优点融合的很好,在父亲的开朗,母亲的细心的影响下,她从小就是一个开朗又不失柔和的人,童年的小桑珍因为第一次去幼儿园舍不得妈妈而在幼儿园门口抱着妈妈的大腿偷偷抹眼泪,会为赶牛的时候路上看到的被车碾死的小鸟而伤心。再稍大些,冬天的时候她会和哥哥一起去家前面那个林子里的池塘上滑冰,夏天的时候会爬上院墙外的那几棵柳树上乘凉,在她的一字一句间我仿佛置身于她的童年,也见证了她的成长,等到我谈起我的童年似乎就只剩下了父母是真爱,我是个意外,桑珍听到我对童年惨状的叙述,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和我说:“我妈妈说父母相爱的时候生下来的孩子是最好看的,怪不得你长得那么好看呢。”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好看,可听到桑珍讲,我一时间竟有些无措,想有些脸热,头一回像傻子似的回复人家“你也很好看,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她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她,愣住了片刻后,又慌忙将头别了过去,虽然她别过头的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原来,她害羞了,不知怎的,明明是在山上,我却好像闻见了隐隐酒香,等我仔细去闻时,又闻不到任何味道了,真是奇怪。回来的路上,我们因为刚刚这个小插曲一路沉默,快到门口时,我看见了叔叔的车停在门口。就在我疑惑叔叔是去了哪里时,身旁的桑珍却像一道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撞进了从后座下车的年轻男人怀中,从年轻男人叔叔相似的眉眼就可以知道那是我隔壁空房间的主人,桑珍那位在外读大学的哥哥了,我缓缓走了过去,青年注意到了我的靠近,大抵是不明白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疑惑地望向我,桑珍也注意到了他望向我的眼神,对着他说了一长串藏语,大概率是在介绍我,青年听完后,向我伸出了手打招呼;“你好,我是塔钦,是桑珍的哥哥,是个大学生。”我回握住了那只手:“我叫陆梓彦,也是个大学生,开学大二。”塔钦是个在外人面前鲜少说话的人,在家里也是属于很少说话的类型,从大门口到小院的一小段路里一直是桑珍在向他抛出问题,大部分问题,他都只回了一个字或两个字,桑珍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就差问起塔钦在学校每天早中晚吃了啥,塔钦在抵达小院前打断了不断输出的妹妹:“桑珍,你到底是想问什么?”桑珍这才小声地说出了真实目的:“那什么,哥,次桑哥和你一起回来没?”塔钦表情有些玩味:“哦~ ~,原来是想问这个呀,我俩一起回来的,他在自己家门口下车了。咋啦,你有事找他?”桑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连声调都变了:“没有!我就问问,你俩不是好朋友吗?”在两人身后的我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也对次桑这个名字留意了起来。傍晚,铁制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在我们疑惑的眼神中,塔钦拍了拍桑珍:“去给你的次桑哥哥开门,他下午说要来送什么东西来着。”桑珍愣住了片刻后,像归巢的小鸟一样冲了出去,我透过客厅朝院子的那几扇窗,看见了桑珍欣喜地打开大门,如果此时她有一条尾巴,我敢保证那条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来人抱了一下桑珍,又很亲昵地揉了揉了她的头发,这些日子里,在我面前总是容易炸毛的小猫此刻却收起了她的爪子,任来人顺毛。不知怎的,那幅和谐的场景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别过头来继续喝我的茶,心脏却似乎传来了阵阵微妙的痛感,闷闷的,叫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次桑的到来使我很不自在,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的视线,让我有一种错觉,有一种主人不在家时我这个外人鸠占鹊巢的错觉,好在次桑只是来给塔钦送资料的,没一会儿就要回家。其间,我因为不自在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正赶上了兄妹二人出来送客的场景。桑珍有些恋恋不舍:“才来一会儿就走了呀,不再待一会儿吗?”塔钦拍了一下桑珍的脑袋:这么不舍得次桑啊,干脆跟着他回家算了,天都黑了,还不让人回家。”桑珍“嗷”了声,好像有些恼火。次桑摸了摸桑珍被拍的后脑勺那块儿,笑着和塔软说:“当然舍不得我了,从小在我屁股后头跟着,每次被欺负也是我出头、比起你啊,她肯定更喜欢我这个哥。”又温柔地对桑珍说:“接下来一个月经常能见到了,不要那么摆出那么失望的表情了。”次桑离开后,两兄妹吵闹着回了家,而从一开始就在听墙角的我掸了掸衣服上靠在墙上时蹭到的灰尘,不得不说,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墙角的经历显然有些不美好,塔钦和次桑回家后,清晨去赶牛的人从我们俩成了我们仨,我们会在村中央的那个路口碰见次桑,一起将牛赶到半山腰,然后再一起返回,途中的话题也从桑珍的童年变成了他们仨的童年,我不再能够融入到桑珍的世界中,好像也不再那么喜欢清晨去赶牛的那段路了,我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生活,茶馆,戏场,田间小路,偶有几次后正面相遇,也不过是匆匆打过招呼后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桑珍还是会同我聊起很多,大概是因为我同她年岁相近,她把我当成了同龄人,桑珍说秋天快到了,该到收青稞的时候了,桑珍又说最近藏戏团来了个新人,问我去看了没有,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毕竟藏戏团的人员于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所以到底哪个是新人,我也不清楚。桑珍只好搁下话题,桑珍又说过两天,庙里有金刚舞,问我去不去看,我不知道金刚舞是什么,好奇心驱使我点了头说去,两天后的早晨,塔钦,桑珍,还有我从家里出发来到了寺庙里,寺院中间平地周围早就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水泄不通,塔钦似乎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就留下了我和桑珍在原地干着急,我还好,凭着身高上的优势,能够的看个大概,桑珍就比较可怜了,在人群中啥也看不见,不一会儿,锣鼓声和法号声响起,各色带着面具的人物登场,桑珍急得往上蹦,我拉了拉她的衣角告诉她:“我有个方法能让你看见中间的金刚舞,骑大马知道不?你上我的肩上坐着,就能看见了.”“不好吧,我太沉了,你会累的,”她虽然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但还是出于礼貌拒绝了她,眼看着她的视线再次被人群挡住,我从把手架在她的胳肢窝那儿,把她从人群里提溜了出来,走出一段人潮,到了一片空地后,我背过她,蹲在了地上,示意她上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想看金刚舞的心战胜了那点不好意思,待她坐稳后,我站起身返回了人群之中,肩上的人对于新视野不一样,发出了连连惊叹:“哇啊,高个子的视角原来是这样的,下好多头哇。”她将手撑在了我的头顶继续欣赏金刚舞,时不时问我累不累,自己要不下来吧,每当这时,我会往上颠一颠用行动告诉她我不累,对于未知事物的新鲜感过去后,我发觉金刚舞像某种驱邪的法事,很宏大,很神秘,也很无聊,但肩上的人似乎看了迷,我头上的手一动不动地,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上午的金刚舞就结束了.我架着桑珍随着人群走出寺庙,就着这个姿势回到了家,到了院子里,塔钦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我们这么回来了,就帮着桑珍把她从我的肩上抱了下来,桑珍在肩上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了倒是人下来后,我才觉着肩膀那儿很疼,稍微动一下就觉得胳膊要掉了,我抬手的那一刻表情有了变化,虽然很快调整好了,但还是被塔钦捕捉到了,塔钦在桑珍不解的眼神中让我坐在椅子上把上衣脱了,待我艰难地脱了上衣后,塔钦开始给我的肩揉药油,桑珍很愧疚,愧疚得都要哭了,脸都皱皱巴巴的了,塔钦给我揉完药油,洗过手后,就开始训我们,首先是我,他让我别那么惯着桑珍,会把她惯坏的,我笑了笑不说话,心里却小声反驳着:“才不会惯坏”塔钦拉着我们在院子里训了半晌过后,在得到我和桑珍再三保证过后才放我们离开,我和桑珍并肩走出一段距离后,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晚上临近睡觉的点,我的房门被敲响,是塔钦,塔钦有些不自在地说:“桑珍让我来问一下你,周五是望果节了,你要不要一起来?她不好意思自己问你。”去一定是要去的,但我并不了解这个节日,打算第二天去问问桑珍和塔钦,正午时分,我走到客厅门口,打算去问一下有关那个节日的故事,刚打算进去就听见了里面的笑声,我从窗户那儿看,是次桑来了,塔钦在一旁坐着,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着什么,而次桑和桑珍则坐在另一边一起看着一个类似于相册的小册子,不知道次桑同桑珍讲了什么,桑珍笑得不能自已,笑得倒在次桑肩上,里面热闹的氛围似乎是我所不能融入进去的,明明肩上的酸疼感还没散去,我却觉得那个去看金刚舞的上午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甚至想,那天,她是不是因为没有约到次桑才去邀请的我呢,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感觉我的心脏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它传来阵阵的痛感,不足以致命,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将掀到一半的门帘轻轻放下,悄声走出了这片我格格不入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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