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宫尚角一把抱下上官浅,将她带去了之前上官浅住的寝殿。
一路上,上官浅的伤口一直往外渗血,鲜血从上官浅的身上流下,浸湿了宫尚角的衣袍。宫尚角把人抱到床上后,被宫子羽强行带了出去,这个时候的宫尚角几乎丧失理智,留着也是碍事,而云为衫与宫远徵一同待在上官浅的身边。
宫尚角被宫子羽拉出来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征愣的抬起自己颤抖的双手,看一眼只觉得呲目欲裂,因为,上面占满了上官浅的血。宫尚角痛苦的抱头蹲下,此时的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要上官浅活着,想要上官浅好好的活着。
恍然间,他听到宫子羽惊呼一声,他转身朝着宫子羽的方向看去。
在平日里清冷的月光,此时此刻却显得尤为凄凉,在月光的照耀下,宫尚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从他的脚下,蔓延出一条血路,一直到角宫的门口,往外延伸。
宫尚角只觉得像是浑身的血液沸腾之后被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十分痛苦。
那是上官浅的血,这一条血路,都是上官浅流下的。
就像在与点竹的对决中,她以身为引,杀出了一条血路。
“上官浅——”
宫尚角痛苦的大喊。
继而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宫子羽顿时慌了,今天到底怎么个日子,夫妻俩轮流吐血。 2
‘远徵,远徵,尚角哥哥吐血了,怎么办?”宫子羽急的都要上墙了,他也不会医术啊。“执刃,在哥哥的怀里有个药瓶,拿褐色的药给他吃。”
“吃了,然后呢?”
“把他扶回寝宫,执刃,哥应该是火急气功心,让他休息一下。”宫子羽连忙架着宫尚角回了他自己的寝宫,他知道现在宫远徵走不开。宫子羽把宫尚角扶回寝宫后,把他放在床上,为他脱了靴子,盖好被子。
宫子羽看到宫尚角的手上还抓着那一块上官浅的衣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尚角哥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阿云和我说了,那日上官浅回头了,是你没有叫住她,给她留下来的理由。”1
“尚角哥哥,我承认你的能力很强,但是,没有一个女子会喜欢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你什么都没给她,怎么能要求她交付真心呢。”
宫子羽看着宫尚角虚弱的脸庞,还有从发冠上散落的几缕头发。
宫尚角啊,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说谎,也不要嘴硬。
也许你早就爱上她了,可能是因为那满院的白色杜鹃花,可能是因为那个出其不意的拥抱,可能是因为那场对弈,还可能是因为,她在地牢中,露出的孤山派印记。
宫尚角啊,你分明每个望向她的眼神都不清白,可是为何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要往她的心上扎。 1
宫子羽摇头,他不懂宫尚角的心,也不懂宫尚角为何一定要在宫门与上官浅间做抉择。但是很快,宫子羽想明白了。
宫尚角不是宫鸿羽,上官浅,也不是茗雾姬。宫尚角与上官浅之间一直都有隔阂,也许隔着一盘棋,也许隔着一方墨池,又也许,只隔了那一次相拥时,上官浅的依恋,与宫尚角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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