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被宫尚角抱到了准备好的马车上后,直陪着上官浅,没有去骑马。
而宫子羽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云为衫,看了一眼点竹,对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便了然的将点竹与她的残肢一起带走。
吃了宫远徵的药后,上官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宫尚角不由得着急起来。
他总是胜券在握,高高在上,从未有过像如今这一刻这样,心里面空落落的,没有一点低。宫尚角害怕马车颠簸,便让车夫平缓行驶,另一边让人去将宫远徵叫来。
即使这样,宫尚角还是不放心,他觉得现在的上官浅就像一朵随时要凋落的白色杜鹃花,毫无生机,就像下一秒要在他的手中枯萎。此时的宫尚角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就偏偏不在了今日,为什么偏偏是今日,为什么他不在。
宫尚角的心像在油锅里烹着,撕心裂肺的痛。“上官浅,你不能睡,你睡了,孩子们怎么办?”
宫尚角一直试图用孩子唤醒她,他不敢提起自己,他不敢去猜自己在上官浅心中的地位。突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官浅的身子一颤,又吐出了一口血。
宫尚角发现,她更虚弱了,靠近之后也差点只能听见出的气。
宫尚角手足无措,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向着窗外大喊:“宫远徵呢,去请了吗?”
“徵公子在来的路上。”一个侍卫答道。
过了一会,宫尚角盼望的那个人钻上了马上掀开了帘子。
宫远徵一开始听到宫尚角因为这个女人,让他大半夜奔波,十分的不情愿,但是来报的侍卫说上官浅危在旦夕。
宫远徵想着是哥哥喜欢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当他真正的看到奄奄一息的上官浅时,一股凉气席卷他的心底。
上官浅一身衣裙变得破破烂烂且勉强看得出是白色,许多伤口甚至见骨还在流血,鲜血几乎将衣裙换了个颜色,因为凝固的血与新鲜的血液交错,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若是脱下,便会扯到伤口,若是不脱,便无法清理伤口。宫远徵被吓得几乎退后一步。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呆住的样子,声音沙哑:“远徵,如何?”
宫远徵这才回过神来,为上官浅把脉。
可是越把脉,宫远徵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他放下手,叹了一口气。
“哥,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远徵,真的没有办法吗?”
“她的内力尽毁,经脉尽断,从今往后,她不能再有武功,一调动内力便会丹田自爆。且经脉尽断,就好像是,硬生生的,被挑断了手脚筋……哥,她现在还没有死,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还是因为不久前你给她吃了我给你的药……否则她坚持不到我来…”
宫尚角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只有那句“硬生生的,被挑断了手脚筋”,让宫尚角的心不断下沉,习武之人都知道,被挑断手脚筋,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
宫尚角呆滞,一动不动的盯着上官浅,他还没有真正的拥有过她,怎么就要失去了。
宫尚角痛苦的收紧了手,下颚抵住她的头,上官浅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
宫尚角痛苦的低喃着。
“我信你,我都信你,上官浅,我保你不死,醒过来,求你了。”
可若是上官浅醒着,定要嘲笑一番这位高高在上宫二先生。
当初的她,一次又一次的向他求救,可他却对痛苦的她视而不见。
现在呢,大仇得报,上官浅终于不用在求着人给自己一线生机,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在这世上,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她早就子然一身了。
可是啊,宫二先生,杜鹃花都知道在春秋两季适宜的时候开,而上官浅又怎会在他冰冷的心门上,一敲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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