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晚膳,皇甫仪迫不及待的拉走了袁州牧,说是要与袁州牧好好对弈一番,临走之前还不停的给程姚使眼色。
皇甫仪的意思,程姚看懂了,他这是想让她留下袁善见,不要让袁善见与三皇子一起离开都城去巡狩四方、推行度田令。
程姚能理解皇甫仪的良苦用心,她才刚嫁入袁家不满一个月,若是郎婿这么快就离家,还一走就是那么长的时间,无论在谁看来都会显得很可怜。
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心思恶毒的人会以为她不得郎婿的喜欢,郎婿这才离家躲避她。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程姚并不认同皇甫仪的想法,她更倾向于君舅袁州牧的想法。
好男儿志在四方,袁善见作为袁家的未来家主,他不该困守在她的身边,他该有更远大的志向才是。
而且,程姚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嫁入袁家的这段时间的确过得很好,无论是袁州牧这个君舅还是梁夫人这个君姑都待她很好,更不要说是袁善见了,只是她却觉得有些憋闷、有些不适应。
若是袁善见真的能离家一年半载,大概也能让她好好喘一口气吧。
扶着程姚回了卧房,袁善见又一次将琴奴和画奴赶了出去。
他可不喜欢让人打扰了他与程姚难得的二人时光,更何况能亲力亲为的服侍程姚,可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
“善见”坐在床榻边,看着正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的袁善见,程姚缓缓说道:
“其实,度田令的事我曾听我外大父讲过,他说度田令乃是一项难得的利国利民的良策,虽然可能推行起来很难,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可若是真的实现了,却能让天下更加太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从程姚开口说话的时候,袁善见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心也越来越下沉。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撩起温热的水为程姚洗脚,等程姚的脚泡的微微泛红了,才拿起一旁的锦帕擦拭干净,又小心的放进了锦被之中。
“善见”程姚伸手拉住了袁善见的衣袖,“你听我说…”
“姚姚,有什么话,等我完忙以后再说”袁善见轻笑着拉开了程姚拉住他衣袖的手,端起地上的水盆走了出去,“你若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先睡。”
“善见?”
“善见?”
……
袁善见不是没有听到身后程姚唤他的声音,他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才飞快的离开了卧房。
站在院中,吹着清凉的夜风,袁善见怎么都压不住心中的愠怒与难过。
他知道度田令一事对他的仕途来说有多重要,可是他更在乎程姚,他不想在他们刚成婚不久就离开她身边,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
更让他难过的是程姚的态度,从她的眼中,他看不到她对他的不舍,换句话说就是,她并不在乎有没有他这个郎婿的陪伴。
想得越清楚就越是失望越是伤心,袁善见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太多,可他就是忍不住啊!
也许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不想太过为难了程姚,更不想惹了她厌烦,毕竟他想要的喜欢,她给不了也不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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