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慎,度田令一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一日晚间,一家人用晚膳的时候,袁州牧突然开口问袁善见道。
“之前,度田令制定的时候,你也全程参与了,更是付出了诸多心血,此番太子殿下代陛下巡狩四方、推行度田令,你若是不随从,只怕你的功劳将被分薄不少啊。”
袁善见正在给程姚夹菜的手顿了一顿,这才有些不悦的回道:“阿父,朝堂上的事还是等会儿去书房再细说吧,现在还是先用膳,省的饭菜凉了。”
袁州牧看了一眼正微低着头用膳的程姚,他心中明白袁善见这是不想在她面前说起度田令一事。
毕竟若是袁善见答应了,他很快就要与太子殿下一同离开都城巡狩四方,而他成婚也不过大半个月,舍不得离开新妇也算正常。
只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到底是有些耽误事儿,度田令可是一架登天梯,袁善见若是错过了,实在是可惜啊。
程姚虽微低着头,可是她感觉到了袁善见与袁州牧的目光,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决定不开口的好,就装作什么都不懂才最稳妥。
程姚能按捺的住,皇甫仪却是按捺不住了,把筷子往案桌上重重一拍,不满道:
“这朝堂上是没有人了嘛,善见你才成婚不到一个月,陛下就要派你离开都城了,这一去还少则三月长则半年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善见,你自己说,你愿意留姚姚一人在家里等你吗?”
“不是陛下,是太子殿下”袁善见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偏过头看向程姚,认真问道:“姚姚,你觉得我该与太子殿下一起离开都城去推行度田令吗?”
对于度田令,程姚也是知晓的,文帝曾派人去白鹿山向她外大父桑老先生问策,她知道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良策,自然是希望这项良策能越快施行越好。
只是她也明白她若是现在就说“可”,袁善见肯定会生气,而若说“不可”,只怕君舅袁州牧就该对她这个新妇有意见了。
程姚既不想陷入两难的境地,也不想将好好的用膳气氛弄的太尴尬,于是执筷夹了一筷子鲜藕放到了袁善见的碗中,又轻笑着说道:
“善见,你先尝尝这鲜藕滋味如何,至于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等你有空了再说与我听听,可好?”
拿捏袁善见,程姚最是擅长不过了。
不过是一筷子鲜藕、一个淡淡的轻笑,立刻就让袁善见心中的抑郁烟消云散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嗯,不错,这鲜藕很是鲜甜,姚姚,我还要。”
“好”程姚又给袁善见夹了一筷子鲜藕,见他吃的欢快,不禁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她知道眼前的这场危机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善见,你若是喜欢吃鲜藕的话那就多吃一些吧,等明日我还让厨房给你做,除了清炒的,糖醋、炖汤、做藕夹饼都好吃的。”
“嗯嗯”吃着程姚亲手给他夹的鲜藕,袁善见哪里还有心思捻酸吃醋,享受着程姚难得的体贴不知道有多欢乐。
那副不值钱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袁州牧目瞪口呆。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了过来,原来在袁善见与新妇程姚之间,自己的独子才是被拿捏的那一个,难怪离不离开都城这事也要问过新妇的意见。
不过袁州牧也不觉得袁善见这是惧内了,这段日子他的独子有多快乐,他是亲眼看见的。
更何况,夫妻之间的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善见欢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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