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28）

“你好大的胆子，子晟说要活捉梁遐，你竟然要将他射杀。若不是晴熙反应得快，这案子，死无对证不成。你说你是不是梁遐构陷太子案的主谋。”文帝的猜想让宁晴熙都扶额。

“陛下，臣不是。”梁无忌老神自在，丝毫不慌。“我河东梁氏原本枝繁叶茂，但戾帝暴戾，残害梁氏，待微臣执掌家主时，我家中已无可用的子弟。”梁无忌说来心酸。

“河东梁氏，煌煌近百年，煊赫一时，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令朕也很心痛。”文帝也确实怜恤梁氏的遭遇。

宁晴熙同样有感触。她的外家太原王氏亦然在戾帝时期遭受残害，除了阿母，五位舅父死的死散的散，好在太原王氏的儿郎并未如同霍氏一般不幸，最小的两位舅父相互扶持重振家门，家中子弟耕读上进，这才不至于沦落。

宁晴熙年幼之时外家正是艰难，外大母孤身操持家门，两位舅父亦对她多有扶持，怕她在都城过得不好。

梁无忌接着说起他为什么要杀了梁遐的因由，文帝听完之后并没有治罪，只是让梁无忌出去。

“依你们，梁遐该如何处置，是杀还是审。”文帝看着宁晴熙和凌不疑。

“梁遐要审，却也得杀。”宁晴熙从头到尾没有怀疑过梁无忌，“只不过若是审梁遐，不可闹得人尽皆知。”

“臣观梁遐，不似有此等心计之人，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筹划此事？阿姊说得有道理，梁遐若审，便不能让旁人知晓。而梁遐也是必须要杀。”凌不疑顺着宁晴熙的话说。

背后的主谋是谁，文帝心里有数了，义子义女的推测他再想不出来那就是傻了。

永乐宫，越妃扇了小越侯一个耳光，大越侯看着幼妹打了三弟是一句话不敢说。

“疼吗？”越妃打完这个耳光轻描淡写地问。

“疼。”小越侯看了一眼兄长和妹妹，捂着脸。

“若不是替过世的阿父阿母深感不值，我也不愿意打三兄这一巴掌。我自己都觉得手疼。”越妃语气冰冷。

“阿姮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败露，三兄绝不会牵连你。”小越侯的话差点让大越侯吐血。

“就凭你，还有脸说不牵连我，你的脑子够牵连我吗！”越妃看了一眼大兄，又看了一眼小越侯，“你若是有大兄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会做出构陷太子此等愚笨之事来！”

“阿姮，你三兄他已经知道错了，事到如今，还是拿个章法才是。”大越侯硬着头皮给小越侯说话，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妹妹怼的准备了。

“要什么章法！”越妃瞪了一眼大越侯，就快跳脚怒骂了。

“我只是不服而已。我们越氏为圣上一直是舍生忘死，出人出钱，将全族老小的性命全部放在他手上，可是到最后，竟落得这般下场……”小越侯说起旧事，大越侯看着妹妹的脸色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完。

“说的你好像不曾从中获利，我为一人之下，你贵为外戚越侯，锦衣玉食紫袍金带，怎就令你不服不忿了！你想想人霍氏！”越妃提起霍氏，小越侯更不服了。

兄妹俩说着又说起娶宣氏的事情，小越侯的话戳着了越妃肺管子，大越侯已经可以预见他要被妹妹怎么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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